第二十九章 死心（1/2）

夏溯只觉得书房的气氛十分诡异，夏晔突然的质问让他敏感地察觉到了应该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他不管怎么思考，却也抓不住那个重点。夏溯有点烦躁地扯开领带，眉头皱成了川字，紧紧锁着。

沈攸宁站在远处，看到父子俩的表情如出一辙。

就在三个人陷入沉默的僵局的时候，管家敲门。

“先生，秘书在待客厅等您，说是有急事。”

管家话音刚落，夏溯便立刻站了起来。夏家的待客厅除了夏溯跟了他几年的秘书，没人会去。管家既然这么说，那十有八九是秘书查到沈申的消息！

他顾不上夏晔，直接往待客厅走过去。脚步匆忙。

夏溯离开了之后，管家悄悄地将门掩上。老管家这么多年在夏家，别的本领没有，察言观色的水平那是一等一的。主子的脸色一变，他自然心中门清。就像现在，这俩少爷分明是有话要说。

沈攸宁靠在墙上，他昨天公演从排练到上台站了很久，两只腿泛着麻意。今天又直挺挺地竖在这儿，麻意顺着下身往上走，直至脖子连着肩膀那处，都硬的不行，稍微扭一下甚至可以听到咔吱咔吱的声音。

不光是生理的难忍，心理上也早已疲惫不堪。他其实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了。可脚底就像灌了铅，迈不开步子。他听完了夏家父子的对话，心里一直有个声音不停地出现，他控制不住地问自己，夏晔现在知道了真相，会有一句抱歉吗？

如果，如果夏晔给自己一句抱歉的话。

他还没想到如果之后，夏晔的一句话便将一切击碎，幻想被冷冷拍下，还是让人不能接受的现实。

“你可以出去了。”他的声音嘶哑，仿佛在粗糙的大颗砂粒上摩擦碾压过。

心里的那团火终于彻底熄灭了。本来听到的对话给了他最后一点希望。夏晔的每一个举动，都像吹到心口的风。让心里希望的火苗或者大一点，或者小一点，那些坚定离开的想法被烧的七七八八，也烧毁了理智与矜持。直到此刻，狂风刮起，彻底熄灭。

这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沈攸宁看着夏晔，眼中的光亮暗了，失望比什么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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