霉星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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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佛(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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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城门,远远看见裴泽的小厮银鹿伸着脖子在门口茶摊处候着,一见到夏彦那匹显眼的金马就跳起来小跑到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开了口:“王爷,世子爷,侯爷……那个,那个……”

“怎么了,还找出城门,老夫人要把房子捐给番庙了吗?”裴泽翻身跳下马,拉下斗笠的纱幕遮住脸。天气太热,走在背人的乡间山路上可以不戴斗笠,但进城不行——总有手欠不信邪的人想试试裴泽到底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瘟神,摸一把抓一下的;还有想出名想疯的路人会在裴泽经过的路上声称自己也被霉星所扰倒了大霉。戴上斗笠能避免不少祸事,闷热也只能忍着。

“不是,不是……侯爷,府上来了个通身贵气的郎君,说是江南故友,要找您……”

江南故友,贵气郎君?不会是江雪来,若是他上门银鹿这会禀报的应该是来了个自称侯爷亲爹的白毛,可他在江南也不认识其他的有钱人了,莫非是江雪来派来的管事?

江雪来有事找他大多通过他在京城的几家铺子,从不会麻烦管事千里迢迢从杭州到繁京,这江南故友……谁啊?

“来人长什么样子,可有出示印信?”

银鹿挠头,愁眉苦脸:“是个怪人……穿得气派,可进门就把小的训了一通,说走路的姿势不美观,非要练好了才肯放小的离开,好不容易这位郎君说走路的姿势对了却又说小的……牙齿发黄,不美观,还有头发不够黑,要染,小的实在不耐这位郎君的唠叨,这才出城寻侯爷的。”

“这什么人啊,江湖人?靖云还认识这么龟毛的朋友,看不出来啊。”夏岳也下了马眨着大眼睛在旁边听。

银鹿点头答:“是,是江湖人,他带着一把剑呢!”

……裴泽眼角抽搐,带着剑的神经病,还能有谁。

“说曹操曹操到。”夏彦挑眉,“靖云才刚说要怀疑一下傅堡主,他居然就上京拜访了。靖云,不介意本王同行前去一观吧?在睦州时本王与傅堡主有过几面之缘,久别重逢,上门去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

“这……”裴泽有些犹豫。

他不否认夏彦看人比他要准,带着夏彦一起去见傅非山固然有助于推断他是否与鬼市有关,可他还要同傅非山聊聊那两张**图的事,当着夏彦的面,不好开口。

“靖云是要去和傅堡主私下叙旧?”见他迟疑,夏彦也不恼,叫夏岳先进城去把有烙印的乞丐聚集在一处,又转过头对裴泽说道,“那本王便不打扰了,你先去,等你们聊过再到想春楼找本王吧,咱们还有一整夜的时间,不急。”

城门口不少路人都在一旁探头探脑,听到睦王叫那戴斗笠的男子靖云,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再一听夏彦约裴泽去想春楼过夜,联想起今早报纸上说这两人和好后正蜜里调油,前夜睦王就宿在裴泽府上,都悄悄议论起这对狗男男间肮脏混乱的关系。更有甚者当着本人的面就在低声给旁人描述夏彦和裴泽一夜春风后第二天裴泽居然就要去见那什么傅堡主,铁定是老情人,王爷心有不甘这才叫裴泽晚上去想春楼,打算用楼里的物件好好罚一罚不守夫道的秀容侯。

裴泽:“……王爷,殿下。”

“怎么?傅堡主等着你呢,快些回去,不然他大发神威定要搅得你府中上下不堪其扰的。”夏彦装听不见。

他的清誉啊……“殿下,”裴泽捂脸,把斗笠压得更低,“殿下记恨升州的事亲自来打我一顿都成,何必让您家护卫混在人群里散布谣言,还牵连到殿下自己呢……”睦王这个老鳏夫不忌讳裴泽还忌讳呢,到时候睦王谋反成功皇袍加身在正阳殿里坐着不问世间八卦,他成了有实无名的皇妃,还要不要寻找下一春?到时候睡他就不是给绿帽子亲王加一顶,而是给官家戴绿帽,他岂不是要落得个腿间结网的下场。

夏彦听了,故意朗声笑道:“本王又怎么舍得打你,回吧回吧,晚上莫要忘了约定就好。”

行吧,不举的人大多数变态,他懂。

睦王如今自身难保,等此间事了再同他细谈罢。

说是要清君侧,凭睦王的府兵还没过江就会被剿灭,京畿兵力除十六卫外几乎都效忠兵部也就是高家,更不用提火器军备。睦州地小,养两万府兵捉襟见肘,再在当地打铁制兵甲火器那整个江南各州刺史弹劾的折子第二天就能塞进高护家的书房。况且睦州王府可能有不少人被蛊虫所控,在这种情况下依然没有流出一点夏彦在家打铁准备搞事的消息,说明他真的没做。至于睦王的另一处据点京城,老泰山眼皮子底下,府上能用的全姓高,他还要命自然不能轻举妄动。睦王一直以来一副胸有成竹万事俱备的样子让裴泽忘记询问他们到底有什么计划,进行到了哪一步,现在看来,对方好像一直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夏彦从最开始就想借裴泽的西北军,用这些捕风捉影的香艳事将他绑在身边,不花费分毫就能让他们连成一体。事成,他坐拥天下;事败,是前大将军裴泽谋反,不关他事。反正他姓夏,大不了进宗人府把他贬为庶人,可他家资巨富,东山再起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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