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到了期末，每个做老师的都避免不了忙到飞起的节奏。林言思作为高中老师，就算不是最主要语数英任课老师，也是开启熬夜模式准备期末的试卷出卷内容。

周五的中午照例没有午休，大家都在伏案工作。林言思正再三思考自己负责的试卷第三部分，看看是否有更合适更新颖的题型可以替换，然后肩头就被人拍了两下。

缪琳琳朝他努努嘴，提示他接一下响个不停的手机。摸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林言思皱了皱眉，但还是调整好语气点了接通。

“您好，我是林言思。”

电话是宁顾的妈妈，也就是韩清打的。距离上次她发短信已过去几天，见林言思并未回复，自己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打了这个电话。

韩清说：“言思啊，是阿姨，宁顾的妈妈。”

将手机从左耳边换到了右耳，林言思轻轻嗯了声，示意对方继续。韩清关心了几句工作是不是太忙了，要注意身体，然后才带出了是否没有看自己前几天发的内容。

林言思的确没有看到短信，于是解释了一番。

“抱歉，阿姨。最近学校期末考了，所以都没有怎么看手机。您是有什么事吗？”

韩清听着言思恳切的语调，也不想分辨对方是有心没看到还是真的太忙，狠了狠心说出了自己的诉求，却换来了林言思的拒绝。

“最近工作真的比较忙，如果阿姨方便的话，可以电话里跟我说。”

林言思还像以前那般的懂礼貌，但是韩清能够感觉到话里话外，透露出浓浓的疏离和排斥。于是她又说是关于宁顾的事情，还是见面说比较好，不会耽误太久。

电话那头，言思嗤笑一声，走出办公室，缓缓开口，说出的话语冰冷似冬日的空气。

“阿姨，我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知道你们分手已经很久了。其实阿姨从来也没有管过你们什么，但是宁顾最近说自己要退出娱乐圈，放弃自己的音乐事业，你知道的吗？”

“阿姨，我应该知道吗？”

林言思拿着笔的那只手不自觉地用力，青筋暴起，手指关节透出惨白。

“阿姨，我一直都很尊重您，所以直到今天我也没有跟宁顾再说过什么。但是我希望，您也能真正的尊重一下我。他是你的儿子，曾经也是我的爱人，所以我们共同为了他的梦想，我可以做出一些取舍。但是现在，这一切真的跟我没有关系了。恕我无能为力。”

林言思撑着说了一句抱歉，没有听韩清一句解释的话就挂断了电话。在屋外望着湿地的渔网，深呼吸，终于平静后才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晚上，林言思回到家，一边把手机放在床头充电，一边收拾了洗漱衣物进了淋浴室。细细打完肥皂，将花洒强度开到最大，就在林言思将将冲洗一边过后，啪的一声灯灭了，房间陷入黑暗的沉默。

停电了。这在冬日用电高峰期，总是会碰上个一次两次。但是林言思不能习惯，因为他特别容易怕黑。忍者颤意，林言思飞速擦干换好衣服走出淋浴室，就看到床头的手机亮着屏幕，提示有电话进来。

顾老师的电话。

他想也不想的拒绝，本来有点烦躁的心情却在看到屏幕上28个顾老师的未接来电给诧异到了。

还未给足林言思思考的时间，第29个来电赶来。这回林言思却手滑点了接听，然后就听到宁顾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

“言。。。言言，你开开门吧，我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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