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舒望叹了口气,端着咖啡在屋里晃悠了一会儿,BGM从欧美流行电音变成爵士,又变成法式香颂。他听歌很杂,标准只有一个:喜欢。
最后晃进了衣帽间,站在衣柜前考虑今天穿什么。先在一眼望去都是的黑白灰内搭里挑了件白色的薄高领毛衣,下身是黑色牛仔裤,最后套上一件黑色长毛衣开衫,配上一双白色板鞋显得年轻又柔和,只是露出来的一双脚踝让人看了都替他怕冷。虽然这幅打扮在这个季节算不上十分暖和,但好歹能承受。
舒望见过在大冬天下了秀为了凹造型街拍真空穿大衣的同行,比起她自己穿的算是保暖的了。
走到镜子前把微卷的半长发束成马尾,带上最近常戴的关节戒和细宝石扣手环。然后随手摸了一瓶常用的香水喷了两下,如果说前两天是随意的学生打扮,那今天大概就是典型的模特日常。
舒望路过厨房时顺手倒掉了冷掉的咖啡,把纯白的骨瓷咖啡杯放进了洗碗机。
“年轻人不必这么注重衣着,一下子去到尽头,很难担保可以一辈子穿亚曼尼(Amarni)的衬衫。”
话虽是这么说,舒望别的都可以不挑,唯独这个“衣着”上格外在意。饭可以不吃,Amarni却不能不穿。
他的衣柜更趋于无性别化,不论男装女装,只要喜欢他通通都会收到衣柜里。
他也从不介意自己表现出女性特质,虽然他自己是顺性别,但心里默认人可以是无性别的。他可以把“pretty lik<B>http://www.wuliaozw.com/<B>irl”看做是夸奖,但极反感“娘炮”这种本质上是侮辱女性的词。
“跨越性别讨论美的前提是接受性别平等。”有位同行在采访里说了这样一句话,让舒望记忆犹新。
他虽不喜欢女人,但却从心里尊重她们。他在英国时每年都会参加同志骄傲月的游行,也参加过女权游行,不管是争取性少数群体的权利,还是女权主义,本意都是在争取平权。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也是平等的,人权是全人类都要面对和争取的问题,只局限于性向和性别未免太过狭隘。
舒望拿着车钥匙和手机下了楼,接触到室外空气的那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穿少了。
屋里有地暖,老爷子派来的保洁阿姨一周一次把家里打扫的也极干净,舒望有时候都懒得穿拖鞋,直接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这一出门才知道降温不止是天气预报而已,又懒得上楼换,只能又把外套裹紧了些,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快走到跟前时,舒望看见好像有人走向了那辆被自己撞到的帕加尼。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个什么样的车主,舒望叹了口气,加快了步子准备上前接受\"制裁\",毕竟是自己的错,车主有怨言也是应该的。
舒望走到跟前时,那人才刚刚取下车窗上的卡片。舒望跨步上前:\"先生,不用看了,车是我撞的……\"那人闻言回过头,看见对方的脸舒望却是一愣,嘴里的话也顿了一下,\"卡片也是我留的。\"
车被撞了那人也没生气,倒是笑了一下:\"怎么又是你?\"
舒望心里也纳闷,上次在医院走廊里撞了他的人,这次又撞了他的车,老天爷还真是把唐僧肉送到他嘴边逼着他下手。可面上却一点不显,只笑道:\"真的抱歉,加我微信吧,修车的费用我会转给你。\"说话在手机上点了几下找到了自己的二维码。
祁聿很少用微信,平时只交代工作用一下,微信那些附带的东西他从来都没用过。
于是两个男人干脆就在寒风中扫起了二维码。
好不容易搞定了之后,舒望才想起来还不知道对方姓什么:\"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祁聿。\"那人声音很稳,很沉,带着一种冰块般的质感,倒是很符合当下的温度。
舒望在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低头在手机上改备注,又问:\"哪个祁?哪个聿?\"
那人可能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顿了一下才答道:\"祁连山的祁。\"
\"你伸手。\"
舒望跟着了魔似的,下意识的就把手伸了过去,等祁聿一笔一划是在他手心里写完这个\"聿\"字,他才反应过来,在输入法里找到了这个字,然后妥帖的放进了备注的框框里。
他不知道的是,祁聿收回的手,指尖也微微发烫……
“我叫舒望。”舒望接过祁聿的手机把自己的名字输进了备注。
\"舒望。\"祁聿在摸着自己的指尖在心里重复这两个字。
明明两个人都是下意识的反应,却无法避免地掀起了小小的波澜。就像热带雨林的蝴蝶偶尔煽动了翅膀。
舒望试了好几次,可能是金额过大总是转不出去,皱着眉头说:\"微信转账金额好像有上限,你如果放心的话干脆我找人修吧。\"
“只是保险杠的问题,应该不影响开。\"站了这一会儿他也是真的冻惨了,只想赶快找个有暖气的地方让自己解冻,主动揽了开车的活,\"那我来开吧。\"
\"先上车吧,\"祁聿把钥匙扔给了舒望,“外面冷。\"
舒望接过钥匙,甩着在指间转了一圈,开门上了车。然后让祁聿稍等一下,给丁岩去了个电话:“丁岩,老叶现在还在你那吗?”
“在啊,你又想赛车了?”
“没有,我撞了辆Huayra(帕加尼车型的一种),我和车主商量过了,开去你让他帮我看一下吧。”
“你丫可真会撞,直接去吧,我让老叶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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