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1/2)
因为许了时甯要留一天要陪她逛街,当晚舒望惦记着时差也不敢打电话给祁聿,只发了条微信给祁聿道了晚安。时间尚早,舒望闲来无事只能去时甯房间串门。
时甯的房间跟他同一层,就隔了两间房,舒望穿着睡衣走到时甯门前时,时甯正好打开门来。
见他站在门外一脸郑重的把他拽进来:“正好我有事要问你。”
“怎么了?”看她着急舒望快步进门顺手把门带上。
穿着睡衣的两人都盘着腿在大床上坐定,时甯手里端了一个马克杯,舒望闻着不对劲接过来尝了一口,是红酒。
舒望拿过时甯手里的杯子放到自己那边的床头柜:“安神酒可不是这么喝的。”
“丁岩最近在忙他爷爷七十大寿的事儿,还想让我陪他一起回去。”没了手里的杯子时甯只好拿了个枕头抱着。
舒望想了想,确实没几天了:“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介绍一下他们家?”
时甯点点头。
“丁岩没告诉你吗?这可不是一家人吃顿饭那么简单。”舒望想了想之前丁家那些办喜事的架势,“凭我以往的经验这应该是个正经宴会。”看来这次操办寿宴的重担是掉到丁岩的肩上了。
丁老爷子跟他家老头不一样,爱热闹,喜欢大操大办,更何况丁家人也多,横跨商,政、军、文艺各界,他家老头估计也会亲自到场,他肯定也跑不了。
时甯蹂躏着手里的抱枕:“说是说了,他说人太多了介绍不完,见了就知道了,详细就说了他父母和四个长辈。”
舒望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他们家人是很多。”
“所以我才需要你帮忙打个预防针啊,他们家谁是能接触的谁是要躲着走的我心里得有个谱啊。”
舒望下床叫了客服服务拿了纸笔来。
等工具到位,舒望用笔点了点手里的一打白纸,笑道:“我给你写个表科普一下他家的亲戚们。”
说着舒望在纸上写了丁岩爷爷和奶奶的名字,然后一级一级的往下画树状图。
比起来他们家十个指头就能数过来的几口人,丁岩他们家可以说是人丁兴旺。丁岩奶奶一辈子生了七个孩子,三男四女,丁岩他父亲是家里的老大,也是如今家里的话事人。丁岩的母亲来自江南一个书香世家,温柔恬静极有气质,一辈子也只要了丁岩一个孩子。
不过丁岩堂表兄妹极多,又是家里的长孙,所以从小就是孩子王。每年过年走亲戚或是赶上丁家有喜事,舒望都能见到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围着丁岩转,大了之后进入青春期才算好点,小姑娘们都凑在一起,出去读书的也都出了国门。
人多的地方必然有故事,丁岩的几个姑姑也都出嫁,除了逢年过节很少回家,值得重点讲的也不多。
舒望用笔指了指纸上那一行最末“丁司棋”这个名字:“丁老爷子最小的儿子,也就是丁岩的小叔,比丁岩大不了几岁,老来得子宠的不行,从小就胡作非为,除了老爷子没人能管他。”
“这人就是个麻烦精,没什么大能耐,开了家影视公司混日子,整天潜规则手下的演员,男女通吃,你记得离他远点。”说着舒望在名字上圈了一个圈。
“这就是海天影视这个丁司棋,我听说过他爱潜手下的女演员,”时甯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他男女通吃?”
舒望撇了撇嘴:“这人当年还想对我下手来着。”
“就你这小模样谁不想对你下手,”时甯装作色眯眯地捏了一把舒望的脸,“那后来呢?”
“我趁着天黑套上麻袋揍了他一顿。”
“这就完事了?那人被揍了一顿还能这么算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他又没有证据,后来我家老头听说了,这孙子被丁老爷子抓去又抽了一顿。后来没多久我就出国了,不过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时甯皱着脸“啧”了一声,“他爷爷看起来不好相处啊。”
“丁岩在家里还是挺受宠的,地位和丁司棋不相上下吧。不过丁岩和他从小就不对付,互看对方不顺眼。”
舒望说的口干,下床倒了杯水润喉:“丁老爷子爱热闹,喜欢有趣的人,不出意外也会喜欢你,丁岩奶奶当年就是演员,估计看你顺眼的不得了,丁岩父母也都很好相处。至于那个丁司棋,他再怎么闹也翻不过天去,老爷子还是挺有原则的。”
“到时候我肯定也在场,丁岩要是忙不过来还有我。”
“那你不早说!”时甯这才松了一口气摊在了床上。
“你总不会连这都想不到吧?”舒望拿抱枕拍了一下时甯的小腿。
“我太紧张,忘了。”时甯想起什么又猛地坐起来,“那你明天陪我挑一套合适的装备。”
舒望往床头一靠拉长了音调:“知道了...大小姐。”
时甯伸手抱住舒望:“有你真好。”
“我知道,但这样太奇怪了。”舒望拍了拍她的背。
时甯推了舒望一把:“我喜欢男人你也喜欢男人,咱们俩就算睡到同一张床上也只是姐妹,有什么奇怪的。”
“倒也不是这个原因,”舒望摇摇头,“我更喜欢祁聿的手感。”
“你可拉倒吧,你晾了人家这些天你就打算这样了?”
“我跟他联系过了,说回去我们谈谈。”
“你先说说你要跟他谈什么,要是分手我劝你打住。”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舒望去做这种傻逼才做的事。
舒望也拽了个抱枕抱在怀里:“就道歉,坦白,然后听天由命呗。”说是听天由命,他也根本不打算再放祁聿走了。
“我看你的表情明明是,威逼,利诱,死不撒手。”时甯一言道破了真相。
“你还真是了解我。”舒望拍了拍时甯的肩。
时甯毫不犹豫地拍了回去:“彼此彼此。”她太了解舒望了,那么偏执的人怎么可能说放手就放手,就算理智让他那么做内心肯定也是截然相反的。
舒望又讲了几个丁岩家其他的兄弟姐妹,时甯一边听一边在纸上做笔记,最后发现其他人就算不好相处人也不算坏,就丁司棋这一个是个定时炸弹。
在听过丁司棋的斑斑劣迹之后时甯锤了一拳枕头:“这货简直是白瞎了这个名字。”
“丁老爷子对他期望很高,可惜他自己不争气。”
“他当年没得手还挨了两顿揍,你就不怕他贼心不死报复你?”她可是深知舒望这张皮相的威力。
时甯说的在理,舒望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我可是去给你撑场子的。”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注意点吧。”时甯连忙摆手,她看舒望才是需要发愁的那个才对。
舒望拒绝了在时甯这屋留宿的邀请,顺便没收了她的酒回了自己屋。
他和丁司棋的孽缘还要追溯到大约十年前,一次丁老夫人的寿宴上。舒望和丁岩那时候还是高中生,丁司棋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已经在国外混完了四年大学回国靠着家里的资助开了个小影视公司。
简而言之,丁司棋在宴会上撞见舒望,搭讪不成后跟踪到厕所摸了舒望的屁股。看在长辈的面子舒望忍着没现场发作,之后的事就都知道了。
不过就算在英国的这些年间,丁司棋的“光荣事迹”也一直不停的传到他耳朵里,舒望能肯定的是,这人的脸皮是越发厚了。
舒望一觉睡到天亮,第二天时甯准时敲响了他的房门。
一开门就是时甯自己举个相机在自言自语:“舒望这会儿应该刚起,我敲门看看。”
“你干嘛呢?”这里会儿舒望刚从浴室出来,还穿着浴袍,“稍等我换件衣服。”
“我在拍vlog”时甯举着相机跟着舒望,“你介意我进去拍你吗?”
“不介意,”舒望头也不回的进了门,“不过你的vlog不应该是拍你的日常吗。”
“我刚刚拍过了,”时甯亦步亦趋的跟着舒望,“我粉丝也想看你。”
舒望拿着衣服无奈的看向时甯:“换衣服也要拍?”
“你还是模特还怕这个?”时甯的镜头始终对准舒望。
舒望笑笑:“我是无所谓,不过你的vlog还过得了审吗?”
“那你进去换吧,”时甯把镜头转过来对着自己,看着镜头压低声音说,“为了过审我就不拍啦。”
舒望抱着衣服进了洗手间,出来之后连发型都收拾妥当,其实就是简单扎了个高马尾,潇洒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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