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1/2)
只是今天老天爷注定要给舒望找不痛快。
大厅侧面的一个洗手间里,舒望从隔间出来正在洗手,一个醉醺醺的油腻中年男人推门而入。
在看见舒望的瞬间浑浊的双眼立马开始放光。
舒望漫不经心地用余光一撇,再好的西装也架不住过于突出的啤酒肚,看来人靠衣装马靠鞍这句话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正确。
这套西装穿在这人身上简直是暴殄天物,舒望不由得替西装默哀了三秒。
丁岩是怎么把这种人放进来的?
舒望从镜子里看见那人慢慢走到他身后。
“你是那个模特?”
“是,你是?”舒望还在洗手。
王喜天色眯眯地打量着眼前的人,满面红光的胖脸上透出一丝轻浮的笑意。
“我让秘书给你发过邮件。”
话一出口舒望就对上号了,这是点名让他去陪酒的那人,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
“不管你跟的是谁,陪我一晚,嗯?”说着就要上手去拽舒望的手,“价钱你开。”
合着连陪酒都跳过了,直接改陪睡了?
他宁愿倒贴祁聿也不会陪这种人睡觉,简直是对他审美的奇耻大辱。
舒望错身躲开,抽了张纸擦手:“先生尊姓大名?”
“天喜置业,王天喜。”王天喜对自己的事业颇为自信,虽然他不是S市的地头蛇,但他相信自己的身家不比在场的一些人差。
没听过。舒望脑子里连一点残存的痕迹都没有。
舒望实话实说:“抱歉,没听说过。”
“你他妈还给脸不要脸起来,老子搞你是看得起你!”王天喜一把拽住了舒望的胳膊,不怀好意地捏了捏,“你这种小模特我见得多了,最后还不是乖乖的爬上金主的床,说到底都是出来卖的,你就在这陪我来一炮,我保证不告诉你金主。”
舒望也不生气,就是纳闷,他现在看起来弱到这种程度了吗?怎么随便什么人都觉得能对他想怎样就怎样。
他盯着那只拽着自己胳膊的咸猪手看了三秒,然后叹了口气。
看来他是白洗手了。
舒望冲那人抬了抬下巴:“行,你去关门。”
王天喜以为舒望是屈服了,暗骂了一句“小骚货”,屁颠颠地把门关上锁好又返回来。
“你想去哪个隔间?”舒望一边问一边脱外套,对着镜子扭了扭脖子。
“都听你的,宝贝儿。”
看着面前这人口水都要流下来的急色样子,舒望心里把丁岩暗骂了一万遍,要不是他把这种人放了进来,他也不至于还在处理这种破事。
在王天喜得意洋洋以为自己要走运了的时候,后背猛然被人踹了一脚,力度大到他直接撞开了隔间的门摔跪在马桶面前。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舒望一把拽起他的领子把他的头摁进了马桶里,然后连着冲了好几次水。
“醒了吗?”舒望一脚抓着不停挣扎的王天喜又把他往下摁了摁,“现在呢?!”
这个王天喜看上去肥头大耳滚瓜溜圆,实际上毫无战斗力,两人的体力差距太过悬殊,舒望要制住他几乎不费什么功夫。
鼻腔和口腔都灌了水的王天喜含糊不清地咳嗽起来,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再骂些什么。
其中夹杂着一些熟悉的国骂,听得舒望越来越不耐烦。
他粗暴地扯下王天喜脖子里的领带反绑住他的双手,然后从对方的上衣口袋里拽出一条手帕堵住了他的嘴,顺带堵住了各种不堪入耳的脏话。
舒望拽领带的时候忘了收力,王天喜被勒的差点没晕过去。
好不容易摆脱马桶的王天喜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就又被堵上了嘴。只能像待宰的注水猪一样无力倒在地上弹动着叫唤,一边挣扎一边哼哼。
看他这副窝囊样舒望连再揍他心情也没有了,不解气不说,还更糟心了。
舒望两手拽着王天喜领子把他捞起来屈膝对着他的中间又补了一脚。
刚站起来的王天喜痛嚎一声又摔倒在地,这才明白自己惹错了人,倒下的时候头还磕到了马桶边缘,也顾不上骂娘了,涕泗横流地开始断断续续的求饶。
舒望把堵住他嘴的手帕扯掉,附身问他:“现在醒了吗?”
王天喜就算心里想把舒望千刀万剐这会儿也不敢出声了,浑身哆嗦着点头如捣蒜:“醒了醒了......”
“再让我看见你管不好下面这个东西,”舒望站直身子拍了拍手,“我不介意帮你处理掉。”
说完他推门出去,把王天喜一人丢在了隔间。
舒望又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透过镜子冲背后躺在地上的王天喜笑了笑。套上外套装作无事发生一样离开了洗手间。
刚出门就遇见了要上厕所的丁岩。
“你怎么在这?”丁岩说着推门看了一眼又把门带上了,“这人怎么惹你了?”
“这个姓王的什么来头?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这两年才混进圈子里的,你不认识也是正常。”丁岩也不问他怎么招惹了舒望,招手唤来了侍者,“我让人把他弄走。”
两人多年的默契不用多说,舒望拍了拍丁岩的肩表示感谢。
丁岩吩咐服务生多带一个人进去,不出一会儿王天喜就被“请”出了厕所,然后悄无声息地被扔出了庄园。
大厅里宴会还在继续,人们依然在三三两两的端着酒杯交谈,时甯这会儿正和祁聿站在一起。
旁人面前的祁聿虽然绅士但还是冷淡,避开了所有的肢体接触不说,大多时候都是别人说他听,偶尔张口对面的人都会笑得跟花一样,无论男女。
舒望站着看了一会儿,他实在是无聊,从餐台上拿了杯酒上前了。
“又见面了,祁先生。”他故意把后三个字咬的极重。
“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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