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很好！（1/2）

“照片只是一个契机，它让我把之前发生过的事情，重新审视了一遍。”万回把电脑合上，像困了一般，把额头抵在上神胸前，一动不动的，很是沉默。

上神心想，秦泽在万回心中，绝不是杨四、豪鼠之流，可以任性处置。想来这事，万回脑里已经过滤多遍，他不是为了确认而想，而是为了否认而想。

算了！

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聊的。

上神半拖半抱地把靠在他身上的万回，移到床上，自己也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刚闭眼想休息休息，就听万回问道，“你觉得，是谁拍的那张照片？”

明知故问不是？上神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我每天与那么多人相遇，怎么就偏偏拍了一张我与那送证件的照片？还什么擦肩而过？我还笑着？正常人会？”

笑，只是情绪的外在呈现，若非刻意，这个表情的维持大约才几秒，一瞬即逝。所以，要捕捉到笑，而且还要如此清晰，不可能是仓促间，抓起手机一拍，就能办到的。也就是说，在笑之前，这人已经拿着手机在拍照了。

万回点了点头，回了一句，“几率不大。”

上神想想还不解气，又补了句，“好，就算正常的过路人，见我生得貌美如花，随手拍了一张，也总不能一下子就被秦泽给揪出来吧。”

貌美如花？还真敢说。万回勾了勾嘴角，但还没咧到笑的弧度就松开了。他盯着粉刷白净的天花板，良久，才回了句，“你认为是秦泽？”

“嗯。”上神想都没想，一口咬定。

此时，万回却出乎意料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不大，听在上神耳朵里，却有些空空的，像山间的回声。

“呵呵哒，”万回伸手揉了揉上神的头发，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说，“你这样挖坑给自己跳，好吗？”

挖坑？

万回往上神身边挨了挨，分析道，“假设那人就是秦泽，在校门口看见你和送证件的人，快要擦肩而过时，举起手机，拍照存档。那将意味着，这是一个有意识的行为。这个行为透露出两个问题，一是他认出你不是我；二是他也认出了那个送证件的人。因为仅仅是认出你不是我而拍了这张照片，那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他的这个发现，但并没有；那他拍这张照片的理由，就不是他发现了另一个“我”而感到好奇，而是觉得你们俩擦肩而过本身就很有拍照的价值，这个价值点在于，他认出了这个送证件的人，而这人与你是认识的。”

这番话，听得上神好想点头。

不论那个人是不是秦泽，万回的这个分析几乎接近事实，这个人的确是认出他和司命。但如果这个人是秦泽，那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更能对接上，扯着藤，摸出瓜来。

上神想着，拍下这张照片的当天，他还被人在校门口认作是万回，然后给揍了.....之后他俩住了酒店，第二天离开的时候......万回之前提过，他第一次闻到了腥臭味。

也就是说，当天秦泽有可能来学校找万回，恰好在校门口碰见了司命和他，因为不是很确认他的身份，所以拍了照片。而那天，他在校门口被围殴时，秦泽也在场，接着一路跟着他俩到了酒店。第二天离开酒店时，万回第一次闻到了腥臭味；接着当天晚上，秦泽的原身发起了第一次攻击，导致他神识离体陷入昏迷；出院后第二天，去苏慕家，在泳池边，秦泽的原身趁他落单，发起了第二次攻击，幸好万回及时赶到，才不至于提前回天界。对了，还有风陵渡码头那一枪，也只有“不是人”，才能躲开土地的感应，而秦泽当时，也的确在场。

好像，秦泽想让他死？

也不对，好像也不一定要他死。

秦泽后来的做法，更偏向于让万回对他起疑心？

难道秦泽喜欢万回？

也不对，按道理，在他没来之前，秦泽有大把接近万回的机会，何况还在万回很欣赏秦泽的情况下。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认识，不亲近，而是定期保持联系？

上神陷入沉思......

这种“若即若离”，更像是一种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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