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晚上，梁绍堂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秋家琛的话。

问题出在哪里？

第二天，梁绍堂一早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他把世友这几年的贸易来往都仔细对比了个遍。越往前翻，心中的疑问越大。一整天，他除开查以往的合同和资料，就是在观察世友的几个主事的人。王硕扎在苏良增屋里汇报了很久，然后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忙什么。

下班了，世友的人都走光了，秋家琛又是忙到很晚，梁绍堂也是。不过他是专程在等秋家琛。

梁绍堂静静地等秋家琛忙完。他直接问对方：“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世友有什么问题？”

秋家琛只说：“无可奉告。”

梁绍堂听了也不恼，只是挡住了秋家琛的去路，眼睛直直的盯着对方，无声地透出坚持的意味。

秋家琛放下公文包，同样回盯着他，说：“梁副总，其实你已经猜到了是吗？”

“我不知道。”梁绍堂沉吟片刻，表情有些不可捉摸，“我需要你给我一个答案。”

“……”秋家琛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样子。秋家琛想要从旁边挤出去，但梁绍堂不给他这个机会。

秋家琛越是挣扎，他越是步步紧逼，最终把秋家琛迫到墙角边，宽阔的脊背遮住了暖黄的灯光。

秋家琛自然不肯认输，但他又找不到空隙躲出去，只能扭过头，不肯说话。

最后，还是梁绍堂开了口，声音沙哑：“是不是苏良增？”

秋家琛从梁绍堂脸上看出了类似痛苦的神色，这样的表情让他不忍继续保持缄默。他张了张嘴，说：“后天，总部监察组的同事会到，届时我会如实做好交接。”

“我…我很抱歉。”秋家琛先离开了。

梁绍堂怎么会猜不出来？

做副总已经快一年，其实心中早就存在疑问。四个副总，实际上被架空的不只是管内务的候副总，另一个李副总也基本上是无所事事。所有人都知道，做贸易的，要么忙死，要么闲死。世友的人永远都在忙碌。大家都这么忙了，那为什么利润增长还这么慢？

还有那该死的排名。世友的排名虽然靠后，但永远都保持在同一个位置。大家眼睛都盯着前几名，岂知常年保持在那个无功无过的位置，常年维持利润比成本稍高一点的水平…也不是很容易的。

但是那一丁点的疑问都被他选择性的忽视了。

是啊。梁绍堂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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