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2）

第二天是周末。

秋家琛闻着食物的香气醒来，摸了一圈找不到自己的衣服。他见床边有两件衣服，叠得整整齐齐的，笑的嘴巴咧到了耳后根，迅速的套上去，虽然大了一圈，但十分舒服。

梁绍堂的公寓太小，厨房只占一隅，开放式的，秋家琛就穿着那件米黄色的套头毛衣，眯着眼站在餐桌边看着对方煎蛋。

梁绍堂听到动静，见对方醒了，从玄关架子上把秋家琛的眼镜拿过来，搁到那个周身晕着阳光气息的青年手中，说：“快去洗漱。牙刷和剃须水给你放好了。”

秋家琛很乖的点点头，去了卫生间。

梁绍堂从学校就开始工作，时间总不够用，吃饭速度很快。秋家琛吃相却很斯文。

梁绍堂搁下碗，看着秋家琛慢慢地咀嚼，就算吃个便饭，腰背也是挺的很直。自己公寓里没有发胶，秋家琛没法像平时一样抓头发，脑袋上两撮头发有些翘。

“有事吗？”秋家琛发现梁绍堂在看自己，还以为对方有话要对自己说，放下了碗筷。

“没事。”梁绍堂别开眼睛，转头夹给秋家琛一点生菜，“吃吧。”

“我不爱吃这个。”秋家琛看着梁绍堂说。

梁绍堂眼睛一瞪，像个教训孩子的老父亲：“你对青菜也过敏吗？”

秋家琛有些怯怯的：“不…”

“那就吃掉它！”梁绍堂顿了顿又说，“就算不喜欢吃，也要吃一点。”

秋家琛耸耸肩，还是很给面子的吃了两三片菜叶子，腮帮子一鼓一鼓的，被训了竟然还能对着梁绍堂笑。少见的不端着架子的模样。

梁绍堂还以为秋家琛会无视自己的话，没想到他还那么乖的对自己笑，心脏一下子被柔软的箭头戳中了。他更不好意思去看对方，装作收拾自己的餐具：“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

秋家琛扬了扬头，非常大度地回答：“没关系。”很有少年的风采。

梁绍堂问：“你什么时候去找你妈妈拿钥匙？”

秋家琛正在一勺一勺的喝粥，歪了歪脑袋，想到什么似的，又抬头：“可是我总不能穿这些出门。”

梁绍堂皱了皱眉，打量了一番，秋家琛穿自己的衣服确实有些不协调。若是梁绍堂自己，肯定不会注意这种小问题，但秋家琛肯定会比较在意。

梁绍堂说：“你的西服我一早拿去干洗店了，其他的…嗯…额…内衣…什么的，我都给你洗过了。这些明天就都能穿了。”

秋家琛侧了侧身子，把碗端的很高，遮住了自己的脸。梁绍堂只听得对方“嗯，嗯，嗯”的回答。

梁绍堂见他没反应，说：“那怎么办？”

秋家琛又拿起一片生菜叶子来吃，少有的肯边吃边跟人说话：“衣服不是明天就干了吗？”

梁绍堂皱眉：“那你今天怎么办？总不能还在我这里凑合吧。”

秋家琛没有说话，勺子不断拨着碗底的米粒。

梁绍堂这时候再木讷，也能看出来对方想继续待在这个小公寓的意思。他心底里升腾起一丝开心，但又有一些焦躁。

说他们两个人昨晚做了亲密无间的事。不像上次醉酒，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他明确的知道了自己的行动已经脱离了自己理智的控制。身体的亲密无间，更让他对秋家琛的感情变得暧昧不明，这种感觉让他着急，着急地想要一个答案，想要知道秋家琛是不是有一样的感觉，但内心又十分抗拒，因为怕答案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他不确定秋家琛是不是只是认为一时的流连，或者只当是个没所谓的游戏。

可自己是想要的更多，更多的时间，更多的感情。

有时候越是想要答案，越是不敢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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