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冯·科洛克伯爵的终曲 （一）（1/2）

“我早就说了！他们绝对不会答应！”脸色最苍白的男孩说，“他们只会回去散播传言，再让那些老巫师来围剿里斯堡！”

“要是他们敢这么做，就吸**们！”另一个头发枯燥的女孩用嘶哑的嗓音叫喊道：“吸**们！”她的几个同胞露出尖牙以示响应，但更多的吸血鬼保持沉默。

“是啊，吸干我们，彻底打破停战协议。”菲奥娜吹了个口哨，“那你们就真的完蛋了。”

“听到了吗，菲利普、凡妮莎？”披着长斗篷的乔希平静地说，“回去喝一点艾酒吧，你们需要休息。”

菲利普顺从地接受了表亲的命令，但凡妮莎哭了出来，最终被两个同胞架出长厅。他们很害怕，楼玉想，没有那只吸血鬼不怕“血癫病”，而凡妮莎和菲利普已经……

“请原谅孩子们的鲁莽。”乔希轻轻地说，“他们都病得很厉害，经常神志不清。”

“就像我们共同的朋友路易·拜伦一样，”菲奥娜露出了极为嘲弄的笑容，而她身边长发的男人刚刚咽下一口腥甜的红酒，“居然能将里斯堡认成雨魔洞窟，真是了不起哪。”

乔希向身边的侍者说了两句奇怪的语言，大约过了一分钟，楼玉发现刚刚响应凡妮莎的几个声音都跟座椅一起消失了。黑暗中只有几簇窸窸窣窣的烛火在跳动，昏黄的光芒照出菲奥娜、路易和她自己的脸，乔希只是一个朦胧的轮廓，与他的同族一样，隐藏在漆黑中。

四十八小时前，楼玉还在猎人之家温暖的壁炉旁等待菲奥娜，而此时，她置身吸血鬼的晚宴中。即便是小说情节，这也未免太怪异了。菲奥娜大概也有同样的感触，她比楼玉更厌憎这里，就像凡妮莎和菲利普也最讨厌她一样——当路易带她们来到被彩色玻璃包裹的会客大堂时，菲利普血红的眼睛陡然瞪大。当菲奥娜在晚宴上开了一句略带侮辱性的玩笑后，他立马大声宣告猎人们的恶行，声称他们都是告密者，会给族人带来灾祸。

“请允许我说明一些情况，”被称作路易·拜伦的长发男子开口了，带着略显浮夸的上扬语调。有些人会故意学这种月港口音来掩盖自己的卑微出身，而楼玉敢肯定，路易·拜伦一定是这种人中的翘楚。“这是猎狐镇的菲奥娜和她手下的猎人，”路易指了指她们，“这位是里斯堡的乔希子爵。”

“自封的子爵。”菲奥娜打断了他，“里斯堡的主人是冯·科洛克伯爵，而他曾经的继承人早就被钉死了。这位乔希不过是里斯堡的管家，猎狐镇人尽皆知，就像他也了解我的身份一样。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自我介绍上，不如说点有用的，比如，把我们骗过来干什么？您又愿意为此付出多少酬金？”

“关于我的爵位问题，我可以拿出许多东西来证明它的合法性，不过你们大概并没有兴趣观看。”乔希站了起来，“至于欺骗的部分，并不是我的本意，而是我们共同的朋友——路易·拜伦的计划，想必其中有他自己的考量。但我保证，如果能完成任务，你们得到的酬金一定数倍于几只雨魔的价钱。”

“如果能完成任务。”菲奥娜笑了，“怎么，吸血鬼还需要雇佣猎人来干活么？你们的牙齿是退化了，还是掉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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