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婚姻往事 （三）（1/2）

（三）

这是我的世界。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镜子之外响彻，冰冷地坠落在地上，就像雨水消失在土地之中。

无数个人生的走马灯在她面前闪过，但那些都不是属于她的人生。她看见了那些虔诚的男男女女，听见了他们坚定的誓言或是愿望，然后他们

纷纷奔跑过去，脚趾间沾满了沙子，弹到了空中，一只海鸥低低地掠过，后面飞过一群水鸟。

夫人到底是什么？

她朝着镜子发问。

它是神吗？

“你会如何定义神呢？”

“一个更强大的存在？一个更全知的存在？还是一个无法被理解的存在？”

我猜它都是。

“那么它就是神，就像我也是神一样。”

它说你们是末日的幸存者，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从谁的手中幸存了下来？人类吗？

“你会需要从一只蚂蚁手中幸存下来吗？”

那你为什么会需要操纵我这只蚂蚁？

如果你是神，我又是什么？

我不是……你……

“楼玉。”

她沉沉地跪倒在地上，镜子外的世界渐渐远去，声音也渐渐消逝，她抬起头来，看到了自己的双眼。

“楼玉。”

那双眼睛慢慢有了更清晰的形状，像是灰烬，像是鬼火，又像是萤火虫。

那是一道绿光。

“楼玉。”

“菲奥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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