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2)
摔是没摔着,只是清晨下了小雨,地还没干透,脸上头上都不少的泥。栾瑛拿手一抹,抹的更开,好好一张脸弄得像叫花子一样。梁栓要上轮滑课,跑下来看见他们站在草丛里,栾瑛又是这幅样子,他匆忙小跑过来,仔细探究他们俩脸上表情。
荆平还是和之前一样,和个暴躁的老母亲一般看着栾瑛,栾瑛则有些恼羞成怒地下狠劲擦脸,梁栓问,“老大,你把他捶到土里去了吗?”,栾瑛一听他讲这话,大声赶他,梁栓才不留在这任他骂,“今天一会没热水,你赶紧上去洗吧。”
栾瑛再无暇顾及擦他的脸,迈开腿就往三楼蹿,到了寝室又没拿钥匙,急得要踹门进去。荆平在后面赶上,他在面前跺脚,荆平无奈,“走得急,我也没带。”眼见栾瑛真要踹门进去,荆平才从口袋拿出钥匙,“刚问梁栓借的。”
知道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只好先开门让他进去,栾瑛直冲厕所,拧开龙头才发现已经只剩凉水,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横看竖看,颓丧撑在洗手池上。荆平心里过意不去,看看他那个样子觉得可怜,“我帮你去食堂打水回来,你用那个洗。”
别的时候不动脑子,栾瑛只在荆平身上脑筋转的飞快,“我不好洗头。”“你头也不脏啊。”,栾瑛听他这么说,和西班牙斗牛一样,伸长脖子朝他那撞,“怎么不脏,都摔到泥里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荆平拿他没办法,叹金贵人事多,下楼给他打水去了,栾瑛美滋滋地坐着等他,又不计较之前的事了,荆平打了两桶热水回来,栾瑛去给他开门,又把百八十年没用的脸盆拿出来洗刷一通。
荆平把冷热水在盆里混好,让栾瑛低下头,在他后脖围了毛巾,一点点给他把头发打湿,“接下去你自己洗。”荆平把他的洗发露放在他手里,栾瑛此生最会装笨拙,大多时候也是真笨拙,他不是按压不下去塞嘴,就是不知道挤在哪儿,嘴里一直嚷荆平名字,“荆平儿啊!”
荆平气得半死,却奈何不了他,只能无偿帮他洗头,他刚要起身道谢,就被荆平按回去,“不许起来,弄一身水。”栾瑛只好乖乖弯下身子,荆平挤一堆洗发露在手上,揉搓起泡,又抹在栾瑛发间,他心里憋着气,劲使大了,栾瑛就在底下嗳哟叫唤。
“别叫!”,荆平有意放轻动作,像从前给荆安洗澡,听见栾瑛又叫腰酸,洗了手给他拖把椅子过来坐着,他这才满意,“感觉你很有经验啊。”“我以前给我弟弟洗过。”,荆平揉搓着栾瑛头发,他还是第一次听荆平提起他家里人,想知道又怕问了他伤心,虽不清楚荆平家里情况,但从前听他电话,都是打给表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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