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2）

陆秉言递了身份证，忍着前台姐姐打量的目光等待着对方登记身份。

陆秉言上学晚，加上小时候跟人打架骨折休学一年，所以虽然才高二——即将开学，重读高二——他已经成年了。

“419房间电梯上去右拐。”

陆秉言走进已经有几个人站着了的电梯，两两一对，显得他一个人很不合群。陆秉言冷眼看着在电梯里就按捺不住要大和谐的男女，长出一口气——四楼到了，他走出电梯。

莫南肃小心地按照骆愉给他的步骤，做好了清洁和扩张。但是他忘记带换的衣服，所以进浴室之前就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把衣服叠好放在了桌子上。依稀听见敲门声，莫南肃把东西匆匆收拾了一下，摆在洗漱台上，抽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就走了出去。

冷不防被空调一吹，未干的水珠爽快地再见，带走肌肤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燥热。

咔哒，开门。

“请问……找谁？”莫南肃迟疑着打量着门口的少年。他看起来太小了，二十岁都不知道有没有，莫南肃自然不会将他与即将年过三十的“陆言”联系起来。少年却伸手抵住房门，弯起嘴角问道：“莫南肃？”

莫南肃下意识点了点头，那少年突然发力将房门推开，突如其来的逼近让莫南肃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恰好让少年抓了空当，进屋，反手关门，一气呵成。

“你……陆言？”莫南肃掉线的大脑终于连上了信号，他回想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翻阅陆言的资料。男，三十岁，处女座，跟他的生日只差一天。现在看来，年纪是假的了。

他眼底微微的笑意与期待褪去，只是脸上还挂着不合时宜的表情。房间里的冷气到底打了几度，他怎么这么冷？

是因为再一次被欺骗？还是因为连约P的人都要骗他？不知道啊，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骗他。

莫南肃迟钝地退到床边坐下，看也不看陆言。看什么呢？这个人的年纪是假的，没准连名字、生日，都是假的。莫南肃的灵魂似乎逃离了身体，飘在半空中嘲笑地摇着头，莫南肃啊莫南肃，是不是这几年得到的温暖太多，你就忘了别人微笑时亮出的獠牙？

莫南肃似乎听见另一个自己说，这个孩子年纪还小，应该只是好奇吧。

好奇男人之间如何**，好奇……为什么男人和男人之间要做本来是男女之间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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