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应龙（1/2）

《山海经》中多有神兽，而神兽中又多见神龙。

对于应龙，《山海经》中没有用太多笔墨描写，倒有一处：大荒东北隅中，有山名曰凶犁土丘。应龙处南极，杀蚩尤与夸父，不得复上，故下数旱，旱而为应龙之状，乃得大雨。

我看着刹时又变黑了的天，“这应龙是什么？”

白泽还没回答我，远处天空中划过的黑影就使我噤了声。和之前龙女骑着前来的龙是同一条。

应龙朝着我们飞来，龙女在它路过微顿一下的刹那翻身跃上。

应龙带着龙女先是朝着高处飞了一圈，再猝不及防猛然朝我们冲来。随着距离的接近，我能看见它如同深渊一般的眼球。

龙角是最先触及到我们的部分。

白泽手中的惊寒在他还未挥手挡住时，飞速地挣脱开来，在我们面前形成了一面小小的盾牌。

龙角和剑身相接的一瞬间，没有一丝声音。白泽此时弓着腰由下及上破了一刀，应龙反应不及，却仍是侧开了要害。

白泽回身抽刀，破雪匕刃上漫延着黑色的龙血，随着锋利的刀缘慢慢汇聚到刀尖，再滴滴落下。

惊寒此时已经缩回了原型，白泽紧紧握住刀柄，指节发白。龙女驾驭着应龙此时又腾空而下。白泽却没有丝毫躲避的意思，他拿着惊寒跃起浮空到应龙面前，破雪此刻还在他手中。他两手交替着，快到看不清手法。

应龙应该是被他创了几处伤，咆哮嘶吼着。

可是，此刻，白泽居然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发现他之前纯黑的瞳仁已经变成暗红色。他眯了眯眼，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我听不清，逐渐密集的雨水声遮盖了一切声音。

密密麻麻，一切都显得不切实际。

我看着渐渐模糊的声影，逐渐化成水绿色的衣角。

水绿色的衣角，我想只有一个人——

邹衍。

“竹林眠听雨，山水闲看月。”

一个我熟悉的声音说道。

带着少年气的白泽，正遭人围堵的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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