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我只对你这么坏（1/2）

虽说那天晚上夏新凉说不用程蔚送自己回家，但后来还是每天晚自习下之后等到程蔚训练回来就收拾东西一起走。

今天训练下得挺早，刚打放学铃人还没走多少的时候程蔚就回教室了。

夏新凉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你今天下的好早啊。”

“嗯，”程蔚单肩背上书包，“这样不用让你等太久，不开心吗？”

夏新凉：“……”

他心说你来的晚一点才开心呢，能多写多少题啊！

夏新凉懒得搭腔，一边跟着程蔚下楼一边提到：

“化学老师晚自习前留了作业，两节晚自习同学们差不多交齐了，老师明早要检查的，你记得做啊。”

程蔚无所谓道：“嗯，明早你的借我抄。”

夏新凉对他的学习态度很是无奈，正准备劝他些什么，两人就被从楼梯旁的文科一班教室出来的女生拦住了。

准确来说女生拦住的只有程蔚。

“加油呀秦曼！”她身后的一个女生给她打气，还有几个男生在那里起哄。

那女生五官生得小巧精致，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辫，额前的空气刘海给她添了份恰到好处的可爱。

本来就不好意思的她听到女生的鼓励后脸都红了起来。

听那女生说她叫秦曼，哦，秦曼还能是谁，高二学生经常谈到的美女学霸，文科一班的班花。

夏新凉看这阵势意识到自己可能需要躲一下，可还没来得及抬脚，秦曼就先说话了。

秦曼的声音很柔，让人很有好感：

“程蔚，我……喜欢你。”

夏新凉下意识攥住了背着的书包带子，看了眼程蔚。

有些莫名的紧张啊……

秦曼看着条件很好啊，程蔚会接受她吗？……

程蔚淡淡地看了眼她，语气平淡：“不好意思，我……”

秦曼先一步打断他：“你先不要着急……我喜欢你很久了，真的……从高一上学期开始，就，喜欢了……没怎么喜欢过别人，就对你……”

她突然顿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烦躁地“啧”了一声，像是在埋怨自己的不争气，然后干脆住嘴了，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

“……请你收下。”

程蔚略有些为难地看着她手里的信——要是平时的话，他可以直接婉拒走人的，但是，这围观群众这么多，拒绝太伤人家的心了，还很丢她面子。

看他犹豫，秦曼就有些开心了，底气也足了些，把信又往他那边递近了些。

犹豫的同时，程蔚余光看见走廊那处匆忙走来的人，心里骂了句操。

谁知道教导主任放学的时候还要来巡查一次？！

简单考虑一下，程蔚做了决定，伸手握住了信的另一端。

在秦曼双眼亮起的那一刻，他们听见了教导主任的声音：

“隔老远就看见了，你们果然在传情书！”

现场每个人包括围观群众都吓了一大跳，整个暧昧的场面被搅得混乱。

教导主任看向两人手中握着的信，立马生气地走到他俩面前，正准备把信抽走，没想到程蔚把手一缩，信被他揣兜里了。

教导主任：“……”

秦曼一直都是遵规守纪的好学生，估计这还是第一次“干坏事”，人都吓懵了。

教导主任看了眼程蔚又看了秦曼，问道：

“那信谁给的？”

秦曼咽了咽口水，正准备开口主动承认错误，没想到旁边的程蔚开口了：

“不是我俩。”

秦曼一愣，慢慢看向程蔚。

“……”教导主任有些生气，“我又没瞎，刚刚拿着信的不是你俩是谁？”

程蔚吊儿郎当地，不在意地笑了笑：“真不是我俩啊，这信我帮我兄弟送的，这不她还没拿去嘛，您就过来了。”

秦曼听见他的话，眼睫轻轻颤了颤。

夏新凉也抬头看着程蔚，和秦曼同时意识到，他在保护秦曼。

教导主任又问：“他哪个班的？和你一个班？”

程蔚摇头，胡编乱造：“第二职中的，远着呢。”

教导主任显然不信他的话，伸手讨信：“把信拿来我看看。”

程蔚未动，拒绝道：“不行，这是属于他和被表白者的隐私，您无权查看。”

教导主任要气死了，但程蔚虽是吊儿郎当的但说的话好像又句句有理，正在气头上的他也想不出要怎么处理这事，加上他之前逮住过程蔚几次，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

他把其他看热闹的同学赶回去：“都围在这儿看什么啊？几点了？啊？是不是不想回家？要不要我给张试卷考考啊？”

围观群众一哄而散，留下两位当事人，呃……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程蔚扯住手腕离不开的夏新凉……

尴尬得要死的夏新凉：“……”

教导主任无视掉程蔚留下的夏新凉，对他俩说：“你俩都是学校里很出名的人物，我不希望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给学校带来不好的影响。”

几句听得人烦的教训之后，教导主任看向程蔚：“明早开始罚站，站一天，加一千字的检讨。”

“我……”程蔚的手被夏新凉轻轻拉了拉，他强忍下脏字，“关我什么事儿……”

教导主任看了眼他，最后说了句“那就不要检讨，罚站两天”，然后转身走了。

程蔚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操了，关我什么事儿，都说了是帮别人送的了，糟心……”

夏新凉没说话，安慰似的轻轻晃了晃被程蔚扯住的手腕。

程蔚被这举动撩得有些心痒，忍不住转身过去和他说些什么。

“程蔚……”秦曼还没走，她向前朝程蔚走近两步，眼眸明亮，含着朦胧情愫：“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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