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殉情不?(三)(1/2)
“小心些,”彰兆把腰带扔回给他,面无波澜地说:“等做完正事,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
邵殷只是不停的笑。
彰兆登时又被挑出一股火儿来,心想管他是哪路神仙的儿子,总有一日他要杀了泄愤!
……因被修理了一顿的缘故,邵殷没能及时赴约,第二日,干等了一上午的卿尘眯了眯眼,并没有不豫的神情,却莫名令人感到可怖的压迫感。
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英俊男子显然与他极为熟稔,并不受任何影响,反而感兴趣道:“如今我倒想会一会那位丞相之子了。”
昨日邵殷横刀夺爱,毁了他们精心布好救下合欢的局,如今合欢落入他手,也不知会不会遭到什么对待……不过他虽挂忧,眼下却有更重要的事。
“公子,别再等了,动身吧。”温季之突然敛容半跪于地,“合欢可以待日后寻机救下,可是您的安危不得不顾啊。”
卿尘的声调依旧平静平稳,“现在不是我不走,而是走不得。”
连猜都不必猜,此时淮城城门定有大批的天苍官兵严阵以待,只等着守株待兔。
到底是何时泄露了消息?卿尘不禁陷入沉思。
……
邵殷早知道彰兆那强盗会有所动作,在澜眠哭丧着脸说李合欢被人掳走时并不觉意外,只是命澜眠找一处僻静的院落养伤。
养伤期间由镖局护送的十几马车的东西尽数送到,一并送来的还有一封家书。邵相在里头警告他不要惹是生非,又宽慰他富贵有命,不必强求。
离京时邵殷腆着脸和他老子要钱,说是无心科举想要行商,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若是混不出名堂绝不回京。
如今金灿灿的银两到手了,若是殷相知道这不孝子拿去做什么,怕是会气得当场断绝父子关系。
把自己养得八九不离十了,邵殷就急不可耐地踏进月宫阁,来赎走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他把手里的桂花糕献宝似的带给卿尘。油纸包着的桂花糕是他赶早排了好久的队买的,新鲜出炉,还热乎着。
“陈记的桂花糕甜而不腻,你尝尝。”
卿尘捏起一片刚要放进嘴里,邵殷却虚拦住他,替他倒了一杯温水,“先润润嗓子,免得噎着。”
卿尘一怔,心想这人想对一个人好时真是体贴入微。
吃完,邵殷又变戏法一样变出卿尘的卖身契,眼带笑意,“如今你可是我的人了,跟我走吧。”
没想到卿尘露出一个苦笑,“你有了合欢还不够?”
邵殷觉得今日的卿尘和前几日的不同,又觉得自己多想了。“我说了,我只要你。”邵殷说完,又嘀咕道:“李合欢早被那混蛋带走了,我连面都没见着。”
卿尘耳尖听到那句含糊的话,不过几瞬的功夫心思已是百转千回。半晌才道:“我跟你走……你要对我好。”
邵殷心尖颤了颤,搂住他低笑,“当然要对你好了,你的心里还没有小爷我呢。若是对你不好,你可要跑了。”
他把人带进府邸,把卿尘安置在自己的隔壁。用完晚饭,又拉着人跑去庭院的亭榭赏月。
邵殷悠哉地靠着亭榭的朱栏,叫卿尘看池里的莲花。两人的视线猝不及防撞在一起,邵殷一乐,干脆将头靠在了卿尘的肩上。
卿尘全身都僵住了,耳边尽是他浅浅的呼吸声。
“你本名叫什么?”邵殷仰头饮了一口酒,又把酒壶递给他。
卿尘的声音卡在嗓子里。
“那你喜欢我唤你叫卿卿么?”
卿尘不语。
“不喜欢啊。”邵殷先是一皱眉,很快眉宇舒展开,说:“那我就叫你阿尘。以后不喜欢什么直说便是,我又不会吃了你。”
“……没有不喜欢。”
邵殷黑眸一转,偏头浅笑,“别骗我,我听得出来,你就是不喜欢。”他伸出手捏了捏卿尘的脸颊,“其实小爷还看出了你不喜欢笑,跟了我,日后就不必勉强自己笑,听见没有?”
卿尘居然破天荒的开起了玩笑,“你嫌我笑得不好看?”
邵殷摇了摇头,“我看得出你是极清冷的人……这壶清酒和这池莲花,很衬你。”
话音刚落,他便转过身望进卿尘漆黑如墨的眼,笑意盈盈的说:“你且在这等着。”也不等人说什么就“噗通”地一声扎进池水里。
卿尘吓了一跳,叫了他一声。
池畔的长明灯照得水面波光粼粼,碧绿荷叶的空隙,朵朵白莲亭亭玉立。流萤飞舞荷叶丛间,如一颗颗小玉珠,散落在一池的莲花瓣上。
邵殷潜水至池中央的荷花丛,突然破水而出,摘下一支清莲。
“水里危险,回来!”
邵殷望过来,张嘴叼着那支莲,流萤萦绕周围,映得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比月色下的一汪池水还美。他朝卿尘勾唇一笑,再次潜回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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