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殉情不?(八)(1/2)
结束时,邵殷已是一声狼狈,发丝已被热汗打湿,衣裳皱得完全不能看了,幸好今日他们都穿了深色衣服,除了皱了点,其他并不明显。
邵殷瘫坐在椅子上,一副饱受摧.残的可怜样,“将军果然英勇非凡……只是下次还是……在床上切.磋吧……”
他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遭受了什么惨绝人寰的私刑。彰兆见他这样本还有点些愧意,听了他一番话,什么愧疚顿时全部烟消云散。
“下次?”彰兆恶狠狠道:“再有下次我就割了下面.那根.玩意儿!”
邵殷唉声叹气,“京城多少男女排着队等着当我的入幕之宾,睡了我,是你白占了便宜。”
彰兆却不再和邵殷吵下去,自顾自先睡下。可是等他回房却发现本该昏睡的李合欢消失了,他立即叫出埋伏府里的暗卫,可惜一问三不知。
“一群废物!现在立刻分头找人!”彰兆眸色一冷,偏在陛下亲临淮城之际出了岔子!如今容不得他细想,彰兆换了身衣服,调集所有人马连夜将淮城掘地三尺。
而邵殷等人走了之后连抬脚的力气都没有,强撑着把身子清洗干净,结果就这么在浴桶里昏睡了一夜。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染上风寒病倒了。此时正值初春寒意料峭,他又自幼羸弱,这病来的气势汹汹,一倒就是半个月。
澜眠熬药喂他,邵殷嘴巴紧得和蚌壳一样不肯张开,烧得不省人事了嘴里还不断嘟囔着“阿尘”、“阿尘”。澜眠翻了个白眼,“小的上哪去找您的阿尘啊……”
最后强行撬开他的嘴喂进去,可是喂了大半个月,那病仍旧不见好。澜眠护主心切,悬赏重金寻访名医,甚至加急差人送信回京,问邵丞相能不能派太医过来。
揭下悬赏告示的是一位极为面嫩的郎中,在澜眠不信任的目光中,他淡定报出神医师父的名号,还直言澜眠最近肠胃不适,贪嘴吃了太多寒凉之物。
澜眠眼里的怀疑立时被敬佩取代,殷勤地帮他提死沉死沉的药箱,领他去邵殷的住所。
诊断邵殷的病情时,温季之神情愈发严肃,把眉头皱得死紧。
要不是殿下拐着弯要他来看病,床上这位怕是熬不过明晚。
他探手伸入衫内拿出一个针包,长短不一的银针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啊啊?神医是要施针?”澜眠放下药箱,抬头就见郎中已将针刺入邵殷穴位。
“烧得太厉害,为今之计只能逼出寒毒。”
邵殷偎在澜眠怀里,随着银针的刺.入虚汗淋漓,除了喘.气没有其他的动静,整个人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大半时辰过去,终于见温季之收了手。
“今晚他就会醒了。”温季之抬袖擦去额间的汗,又开了一张药方,命澜眠必须小心火候。
等他回去复命,果见偏厅已有一人等候多时。
萧正卿长身而立,望着庭外的芭蕉出神。
他还在想昨晚的梦。梦中他一脸怒容,“那日你的混账话让我很不高兴。”
“我只是假意这样问……”一贯嬉皮笑脸的人居然露出惶然的神色,“阿尘,我总觉得你会丢下我一走了之……”
“不会的,”他立马柔声道:“以后不准那样了。”
“好,我再不找别人。”保证完,邵殷立刻委屈上了,“你也不能好几天不见我。”
萧正卿醒时下意识垂下眼睑,然而臂弯里什么都没有。
邵殷啊邵殷,你对我……有情意的是不是?
温季之故意加重脚步声,见李正卿仍没有注意到他,又重重咳了一声,“殿下,我回来了。”
萧正卿回神,侧过头,状似不经意地问:“如何?”
“好的很!再晚一步就见阎罗王了!”
萧正卿先是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冷淡地说:“我是问合欢,那人与我无关。”
温季之见他死鸭子嘴硬,哼笑了一声,“内奸捉拿了、文大人来了、病也瞧好了……那位你若是不舍,就把人敲晕带走,若是别无他念那就赶紧动身离开。”
萧正卿欲动口说些什么,一道温润的男音突然插进来,“温季之说得对,不能再拖了。”只见一位青衫飘飘的俊逸男子步至偏厅。
“文大人!”温季之见了他就如同狗见了肉骨头,开心得就差摇尾巴了。
萧正卿朝来人微微颔首,“文康。”
文康略过大狗直接走向萧正卿,拍了拍他的肩,叹息道:“我们已经耽搁了一年,现下好不容易找到突破口,殿下还在犹豫什么?”
萧正卿摇摇头,“这批天苍骑军匆忙撤离北上,事情恐怕不简单。”
“不管是不是诈,我们都得冒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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