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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这是第几天了。
第七天?第八天?
厚重的金丝绒窗帘敞开一条狭窄的缝隙,窗外淤青一般紫红色的夕阳毫不留情的钻了进来。
谢瑞祺像一具尸体般虚弱地趴在床上,若软的织物将他完全包裹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消失在被子里。
偌大的房间除了床和他空无一物。
所有可以移动的物体和尖锐的物体在他扬言要自杀之后全部被拿走,连时钟都被剥夺。
一开始他愤怒地反抗。
尖叫、嘶吼不断。
后来拳打脚踢,但很快被绑了起来。
他们喂他吃饭,只给吃流食,因为要防他有了力气会胡闹。
对了,‘他们’是指许昌见和谢镜那两个贱人。
发红的手不甘的收成了拳头,谢瑞祺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忍不住愤恨的红了眼眶,泪水从眼角流出,经过鼻梁最后染湿了枕套。冰冷的触觉在左脸蔓延,饥饿的肚腹加剧了他的委屈和怨怒。
*你妈、*你妈的谢镜……
他咬牙切齿的咒骂,却突然停住了。
因为他想起几天前,谢镜告诉了他一个可怕的事实。
“你乖一点,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草泥马逼!你给劳资滚远点!贱玩意儿还敢绑我!活腻了吧。”
“……你说什么,”谢镜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他,嘴边似有若无带着一丝诡笑:“*我妈?”
他发出呵呵的笑声,不同于以往低沉的笑声,这一次的声音既清亮又高调,好像他在真实的高兴。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他笑的眼睛弯弯,那张平平无奇的脸也变得生动起来:“但是还是告诉你吧。”
他又一次蹲下身,危险的表情让谢瑞祺寒毛直竖。
“祺祺,我们的妈妈是同一个人啊。”
“你他妈——”
谢镜一把捏住他的脸,安静地说:
“我是你妈妈和你舅舅生出来的孩子。”
怪物!
杂种!
开门声响起,像是暗示死亡的铃声,谢瑞祺痛苦的闭上眼睛,但这毫无用处,那沉重的脚步声逐渐向他靠近,每一步都在剥夺他肺里的空气。
“醒了?”床垫凹陷下去一块:“你现在是越来越懒了啊。”
谢镜从他的背后贴上去,轻轻的啄了下他的耳尖,然后一把掀开了洁白的蚕丝被。
被子下赫然是一具被龟甲缚缚束住的年轻rou体,在他臀部的位置,一滩浅黄色的尿渍不规则的晕开——这是令他受辱的主要原因。
“哎呀,真是邋遢孩子,”谢镜嘴上这般说着,手上却毫不在意的摆弄着他的xing器,他笑了两声叫人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要不,下次把这个小口也堵住吧。”
谢瑞祺像案板上活鱼一般挣扎起来。
他的嘴巴被口球塞得严实,只能发出投降般的呻yin。
“别动。想洗澡吗?”谢镜捏住他的脖子,大拇指缓缓地打着圈。
谢瑞祺点点头。
“真乖,”谢镜帮他打开拴在床头的锁链,一把把他抱了起来:“走啦,洗澡澡了。”
做出这种事的男人竟然像哄孩子一样哄他。
谢瑞祺只剩下自我难受这一样报复的方式。
5.
谢镜的快乐来得迅速,消失的也迅速。
谢瑞祺是个没有骨气的男人,他的恨意维持不了几天,仅仅是饥饿就能叫他轻易屈服。
他很快就变得乖巧、听话。
像一只宠物一样。
但就像某些不见光就自然枯萎的植物一样,谢瑞祺也在肉眼可见的凋零。
他的肌肉一点点消失,蜂蜜般亮泽的皮肤变得暗淡,腹部的肋骨像僵尸一样凸出来。
跟活死人没差别。
而谢镜像是抽烟上瘾的小年轻,烟瘾日益增大,到现在已经无法接受劣质烟的口感了。
他喜欢的漂亮可爱的谢瑞祺,而不是劣质的谢瑞祺。
他找来可靠的心理医生为谢瑞祺诊疗,但效果不尽人意,谢瑞祺已经有了自闭症状。
医生说,他是逃避型人格,现在的生活对他打击很大,但他无力改变于是决定无意识的随波逐流。
“有解决方法吗?”
“有。”
夜晚谢瑞祺穿着兔女郎的连体裤带着兔耳朵跪在床边,像一只从饥荒年代幸存下来的公兔。
谢镜坐在床边静静的看他,他低着头静静的看地毯。
半小时、一小时。
他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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