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东海（1/2）

在听见我说出的那两个字后的整整半分钟内，梼杌动都没再动一下。

于是受迫于人的我也只能跟他一起站着不动。

画面很诡异，我内心咆哮着说：“他到底要和我这样相对无言四目相对到什么时候啊？？”

在我处在崩溃边缘的时候，我又听见了一个声音：“梼杌你干嘛呢？”

白泽的声音。

这下子我是真的崩溃了。在梼杌的刀口下，我默默注视着白泽跟模特一样自带闪光地走向我。我之前只知道白泽穿白衬衫好看，穿白袍好看，不知道他穿这种黑底红纹的袍子也这么好看。在我还未回过神的时候，他又问了一遍之前梼杌问我的问题，连句式都一模一样：“何人？”

我说不出再一遍的“你猜”了。

在白泽目光的注视下，我硬着头皮说：“山野之夫，无名。”

这话，我还是从邹衍那学来的。

此刻我才发现，我是真羡慕他从容不迫地对那些官兵说出这句话。

白泽听了这话，没有回应，只是用他的手指抵住梼杌的刀刃，说：“走吧。”

梼杌转身和白泽走了。

现在变成了我伫立着凝视他们远去的背影。我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只好跑回我之前藏身的草堆里，打算先休息一下。然而就在我下定决心要爬回去时，我突然用感受到一阵头晕。

我扶住脑袋，揉揉太阳穴。定睛一看我此时已不站在昆仑山顶了，这里——

东海。

很快我就对我突然现身东海有了合理的解释——

因为我是利用昆仑镜来的，当我的目标转移的时候，我就自然随着他们的移动而移动了。

想明白以后，我就和上次一样，关注着白泽他们的活动——偷混沌珠。

可惜这一次我站在海边，从正午等到傍晚，白泽他们都没有出现。“不是今天？”我怎么想着，确实在困得不行，迷迷糊糊窝在海边的礁石洞里睡着了。

我还没完全入睡，就听见耳边传来轻微地声响。“窸窸窣窣”，像是蛇爬行的声音。我侧身向礁石里面挪了挪，那声音却还在我身边环绕着。

我稍退出来一点，借着月光观察声音源处。什么都没有。

幻听？我怀疑着，却再也睡不着觉了，只好面对着平静的海面发呆。夜晚的东海反射着月光，不知怎么我就想起了余光中先生的《绝色》。我这么有文艺感的时候不多，于是我在心里默背了几句：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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