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地府,严谨跟在白无常后头,这是她第一次来地府。
暗黑长廊尽头,一扇望不到顶的黑色大门,大门上印着‘阎王殿’三个血红大字。
白无常手一挥,大门无人自开。
五光十色,严谨顿时傻眼,不是吧,这就是阎王殿,可这也太华丽了吧!
跨进门去,四处张望,微微泛着红光的墙壁,头顶顶的是巨大的蓝色宝石,脚下踩的是洁白如雪的白玉。
这明明就是座皇宫嘛,没想到所谓的阎王殿竟这么华丽,要是能在这谋个一官半职,那也不错呀!
“快跪下!”严谨正想入非非,白无常推了她一下,她这才惊醒赶紧下跪。
不过,好像没看到阎王,她眼珠乱转,四下搜索。
前方十米开外,一张宽一米长三米的暗红色大方桌,桌上堆满了各色书籍。
一顶通头冠从高高的书籍中缓缓升起,帽子上‘阎王’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逐渐显现。
原来阎王藏在书堆里,他还真是日理万机。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阎王一声喝,那声音威摄力极强,震得严谨两耳嗡嗡叫。
“小女子严谨,前来报到。”
严谨盯着那顶特别的帽子,正想看看阎王到底长啥样,突然,两只铜铃般的大眼睛闪出。
那两只眼睛仿佛能吃人,严谨吓得赶紧低下头。
“嗯,严谨!”阎王拿起手旁的一本小册子,看了眼,“严谨,二十八,一生无大过大错,未婚无子,无需酷刑,可直接投胎。”
阎王合上小册子,一根令签投到严谨跟前。
“不对呀,阎王,错了,错了?”
严谨以为刚刚是听错了,可当她拿起根令签时,她才确定,不是自己听错,而是阎王他拉错人了!
“呔!休要胡搅蛮缠,死了就是死了,白无常赶紧把人带出去。”阎王惊堂木一拍,这种死皮赖脸不想死的他见得多了。
“不是,阎王,真的错了,错了,我不是严谨,不,我是严谨,但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严谨!”
“嗯!”阎王开始吹胡子瞪眼,“大胆,还敢胡言乱语,你是不是不想投胎了。”
强大的气压迎面扑来,严谨是害怕,可攸关性命,她就顾不得了。
“阎王,我并不想冒犯你,可我今年刚满十八,而这支令签上的严谨是二十八,这真的错了。”
严谨声嘶力竭,最后一搏。
阎王又扫了一眼生死薄,“呔,明明二十八,竟然谎称十八。”
“啪!”惊堂木再次响起,“是不是非要进一下油锅才甘心!牛头马面,出来。”
阎王就要动真格,严谨赶紧一把拉住白无常,“阎王,我真的只有十八岁,不信你问白无常,他看过我身份证。”
“嗯!”阎王皱起眉头,瞟了白无常一眼,只见白无常眼珠乱转,神情飘忽不定。
“白无常!”阎王一声厉喝。
“是!”白无常匆忙下跪。
“她说的可是事实?”
“这···”
白无常舌头打结,他是看过严谨的身份证,严谨是十八岁没错。
阎王哼了一声,问严谨道:“堂下严谨,你是何方人士,父母是谁?”
阎王气势变弱,是个机会,严谨忙磕头回道:“我是S市丛明岛严谨,年方十八,父母早亡,和奶奶一起生活。”
听到这,阎王两只铜铃般的眼睛,已由黑变成红。
“白无常,本王这里记载的可是Z市严谨,年方二十八,父母健在,你如何解释?”
白无常一泠,慌忙打开手中那本小册子:严谨,十八岁,大灾至残。
“阎王,”白无常脑袋嗡地一声,双膝跪地,“小的拿错册子了,这事本来是由黑无常负责的,可是···”
“哼!”阎王惊堂木一拍,怒道,“本王不想听你解释,马上出去,解决完回来领罚!”
“是!”
把致残看成致死,犯这种低级错误,实在是罪该万死,白无常眼皮都不敢抬一下,他赶紧抓着严谨转身飞奔出去。
严谨已听明白,她大声喊叫:“白无常,这下知道你抓错人了吧,我说我不是,你偏要拉我来,你这个老糊涂,你要带我去哪里,你陪我命来。”
严谨一路喊,白无常不去理她,待出了阎王殿,白无常才放慢脚步,“事出有因,你就别在吼了,放心,我会负责的。”
不管严谨什么反应,白无常拉着她就往下一跃。
大马路上,烟雨茫茫,雨雾中是一辆撞得面目全非的车子,驾驶位上坐的是一位身穿白色裙子的年轻女子。
女子俯在方向盘上,一头乌黑长发遮住了整张脸。
白无常带着严谨,飘到车子旁,
“正巧,还来得及。”白无常面露喜色。
严谨不明所以,白无常也不解释,他举起手,趁严谨不备,朝着她的后颈就是一掌。
严谨两眼一黑,吱都没吱一声,就一下扑到那位女司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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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大学,教职工宿舍内,严谨站在镜子前照了照,柳眉凤眼,妙鼻巧唇,黑发垂肩,成熟又稳重,她复活了,不,确切地说,她借尸还魂了,她还魂在了这位与她同名同姓的美女身上。
只是,这身份太悬殊,她一个高中生,竟然变成一位大学教师了!而且明天就要执教,教的还是她最不擅长的英语!
算了,活着总比死了的好,还是脚踩西瓜皮,滑到哪是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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