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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柏彻抬眼凝着他,任他拽着自己衣领,气氛一下子凝固到了极点。
方知潋喘着气,意识像是有些模糊,只听见他含了一句,声音十分的小甚至模糊的“哥哥”。
体内被热流搅动,袭上四肢时带来噬人的酸软,方知潋一阵腿软,向前失力撞进盛柏彻的怀里。
盛柏彻一拥上那身体,那人后颈淡淡弥出香根草味,干净又清爽,却好像再混了些什么更甜腻的味道,让一切变得轻盈起来。但盛柏彻竟然能够从那气味中揪出一丝丝的苦艾,很像他的,不知道方知潋是不是喷了香水。
他一下子感觉到自己身体因为这样淡淡的气味经过而泛起细密的电流。
这样的味道,根本没有其他任何一种可能性。
方知潋是O,他居然骗了所有人这么久。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盛柏彻没有说其他多余的话,简单对友人说失陪,扛起方知潋。
扛着,顶在肩膀上的那种。
方知潋半个胃都快要被顶出来,根本不给他意识模糊的机会,一下子就被那样的痛感给弄清醒了。天知道他竟然真的忘记打抑制剂,还在迷糊间找上了盛柏彻,而最意外的是,盛柏彻居然没有把他随便扔在原地……会因祸得福吗?如果盛柏彻那个时候还是不愿意和他多说话,他还可以说自己没印象来装傻……总之是好事。他攥着盛柏彻的衣摆,脸不知是因为充血还是热度而红成一片。
好好闻……像檀香苦艾混在一块,被这样冷冰冰的味道一萦绕,方知潋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热。他知道盛柏彻总爱喷阿蒂仙的狂恋苦艾,却没有想到原来他本身的信息素就是这样的味道。
独自去美国念书的那一个个夜里他总会朝自己的枕套上喷上那狂恋苦艾。是,他正在狂恋着苦艾。他想起和盛柏彻正式相处的那二十四个小时,还有自己恋着他的十年。盈着这样的气味沉睡,是他在经受一天白人的冷眼和异国的孤独下最后的摇篮曲。
“盛柏彻!”
泉铃央察觉到了前场的异样,赶出来时就看见盛柏彻抱着方知潋正欲离开。
“把他交给我。”泉铃央走上前去,表情撤去以往的调笑,认真得可怕,他又重复一遍,“把方知潋交给我。”
方知潋挂在盛柏彻肩膀上艰难地抬头瞧见泉铃央的脸,缓缓地,又悄悄地朝他竖起了中指,用口型叫他不要多管闲事。
泉铃央少见地根本没有理会他,径直地从盛柏彻的怀里抢人。
盛柏彻有点意味深长地瞥了两人一眼,低声说:“你知道?”
“很早。”泉铃央眼神不太和善,像是想要和他较劲。他搂着方知潋,不再和盛柏彻言语,带着方知潋离开了。
泉铃央把方知潋拖进救助站,还十分注意地不让方知潋的非主流头发暴露,把自己的棒球帽扣到了他的脑袋上。
“你是**吗!”泉铃央把一管抑制剂推进方知潋的血液中时,自己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方知潋感受到泉铃央的信息素弥散进空气中,“你别发你的味道!让我觉得我在晕车!”
泉铃央想伸手把这个祖宗直接掐死,说得好像这东西能人为控制一样。况且别人都常沉醉于他的绒革,只有面前这人张口闭口说是“晕车的味道”。
“你才是**!”方知潋说着就来气,“我好不容易可以和他有机会多讲几句话……”
“那是讲几句话的事吗?”泉铃央忍无可忍,“你一个O在发情,他是A,你还讲几句话?”
药效有点起作用让他大脑混混沌沌的,方知潋开口说,“这什么年代了,大家在学校里都早学过如何最大限度地抵御本能。况且他那么讨厌我,话都不愿意和我多说,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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