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2）

在被拖下水的那一刻，苏难内心把吴邪骂了个狗血淋头，倒地的前一秒，她将手中的枪一转，枪头插在河床上，吴邪反应极快，双手抓住了她的腰作为固定，一脚朝那粽子的头踢下去。

水下的力道终究不够，吴邪那一脚没能踢开粽子。苏难那头的枪没有插稳，两个人一路被拖着朝河里去，在被水淹没的前一秒，苏难转头向岸上吴家的伙计和她的手下冷声道："愣着干什么——"

上面的吴家伙计纷纷往河里跑，苏难和吴邪已经被拖进了河中央。

吴家的伙计里的领头的大喊："打手电！那东西在黑夜里也能看见，别让它伤了小三爷！"

十几道光芒顿时穿透了黑沉的水面，苏难睁开眼睛，吴邪正被那粽子在身后用胳膊勒住了脖子，吴邪用手里的大白狗腿向后一下下刺在那粽子身上，却丝毫不管用。

水里开不了枪，苏难潜到那粽子身后，用枪管横在它脖子上，把它的脖子狠狠向后一掰，粽子当然是勒不死的，苏难仅过了两秒就被那粽子掀开，但她的这一招却给了吴邪喘息的机会。

在苏难被掀翻的同时，吴邪猛的一扭身，双腿夹住那粽子的腿，整个人后仰着弯曲，然后挥起一刀，直直刺入那粽子的脖子。

一股黑水从粽子的脖子里喷了出来，将水下染成一片黑。

苏难从水下冒出头，咳出两口水来，向岸上游去。吴家的伙计已经围了过来，喊着吴邪的名字，有的人游下去找，却始终不见吴邪的人影。

苏难盯着之前她冒出来的地方，喊了一声："吴邪！"

她的心顿时如绑着千斤巨石一般下坠，她不该就这么上来的，就算那粽子已经被吴邪割了脖子，但并不能说明它已经死了。

苏难心里懊悔不及，低头又潜进水下，顺着下游的方向去找。那粽子不知是否被水冲了，已经看不到它的身影。

苏难和吴家的伙计在水下搜寻，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再次从水下上来时，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紧紧地攫住了她。

"吴邪……"

苏难茫然地在水面上望着，她不能想象假如真的找不到吴邪会是什么样子。

她的一生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就在她明白可能找不回他的一瞬间，她的眼泪霎时就要从眼眶里涌出来。

吴邪就像一根刺，扎在她心底却又不舍得拔.出来。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这个人消失在她生命里。

"吴邪你个王八蛋！"

她对着黑夜骂道，四周找寻的吴家伙计被她的声音惊了一下，纷纷看向她。没过两秒钟，让他们更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吴邪从离苏难不远处的水面上冒出来，与刚刚还在骂他的苏难来了个对视。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吴邪盯着苏难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湿，在四周手电的光芒下闪着微光，或许是河水，或许也不是。

但他能确定的是，苏难的眼里，那一刻，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我听到你喊我了。"他道。

苏难眼中的水光愈发明显，吴邪已经转头，招呼吴家的伙计："这里不安全，上岸去！"

吴家的伙计目光很微妙地在吴邪和苏难之间来来回回，小三爷说他听到那女人喊他了，但他们也喊了呀。

虽然清楚苏难是敌人，但所有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说话。吴邪招呼完伙计，回头似乎还要跟苏难说什么。苏难却已经抛下他，往岸上游了。

回到河边树林旁的岸上，经过一路的追赶，所有人都累得够呛，就地休息。苏难在岸上看了一遍，她那些手下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连车子也没了，显然是把她这个临时老大丢下，自己跑路了。

那些人本来就是钟青临时找来的乌合之众，跑了也在情理之中。

苏难坐在一块石头上恢复着体力，听坐在她身边的吴邪道："那只粽子还在水底，应该已经死了。"

他见苏难盯着河面："怎么，你不会还想去捞吧？"

苏难白了他一眼，她今天晚上的心情犹如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在见到吴邪仍然活蹦乱跳之后，她忽然一点也不想看见他了。她起身要走，吴邪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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