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堕时(五)(1/2)
上官非满头大汗地扶着剑庐旁的一颗香椿树,一边以手扇风,一边长叹:“总算过了七天……”
“你变黑了,”朱樱看着上官非通红的脸色,拧了一把他的脸,“本来也不算非常好看,再一黑……”
“我马上就会白回来的!”上官非急忙道,又不服气,“我就知道,你们女人都喜欢师兄那样的,白衣飘飘,看着不染凡尘……”
“那你怎么不穿白衣裳,”朱樱道。
上官非不吭声,半天才道:“师兄是师兄,我是我……你喜欢,就找他去,反正我对你好,你也嫌弃我。”
“好酸的醋啊,”朱樱大声道,她捏着鼻子扇了会儿空气,又递给上官非一张纸,“你的信,我不小心瞥了几眼……你放心,谢临现在自身难保,我不会去找他的。”
“什么自身难保?”上官非惊愕,他连忙接过那信,看了几行,手腕抖得信纸簌簌作响,“……这是师妹写的信?!”
“你不认得字?”朱樱道。
上官非脸上闷出来的红晕褪得干干净净:“……师兄与秦惜盗走了白露为霜,藏身在七毒门。这样说来,我中毒也许是……”
“是什么!”朱樱呸了一声,“你这样子,够得上被算计么。卢沐雪说的话,只有你会相信。”
“……上面盖了师父的信印,这不是单独发给我的,”上官非前所未有的肃重,“武林盟旗下各派弟子,都会接到这样的通知……”
“你不早说!”朱樱跳起来,一步没迈出去,又顿住,“武林盟各派……算了,不去找秦惜了,那么多人,我也打不过。祝他好运吧。”
她话音刚落,却被上官非扯着跑,“……我觉得师兄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被秦惜蒙蔽的,他会被师父打死的!我去问清楚!”
春天的雨来得细密无声,转眼间就沾湿了枝头的晚梅,雪白的花瓣坠着晶莹的水珠,哀戚冷艳。
奚明雅站在梅花树下,执着一根白玉长笛,缓缓吹奏着。那是一支非常古老的送别曲子,叫做《折杨柳》。人们常常站在古道长亭边,执手相看,最后依依不舍地折下道旁的杨柳枝,作为送别的礼物。
常月半跪在地上,比了几个手势,便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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