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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出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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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朝云靠在墙上,脸色很不好,像是大病初愈的白,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余光下意识瞥过守着门的风知行,他朝“狱友”道:“原兄,这个锁我试过了,根本打不开,”他苦笑一声,“况且还有人看守,我们出不去的。”

风三行在锁眼里捣了几下,确实如齐朝云所说,根本打不开。

“诶!你小心——”

齐朝云话语还没落,风三行的手腕便被抓住,风知行双眼似无焦距,将他手腕狠狠一拧,竟是直接脱臼了。

风三行冷汗滴落,捂着手腕后退几步,咬牙自己接上,老实坐在稻草上,。他见风知行又退回到原来的位置,像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冰冷傀儡,七情六欲通通被清了个干净,这样的木桩子还能称得上是“人”吗?

齐朝云扶着牢笼,颇为担忧:“没事吧?你的手。”

风三行摇摇头:“没关系,已经接上了,只是没有敷扭伤的草药……诶,对了。”

齐朝云一脸疑惑地看着风三行走到他跟前,两人之间隔了一排木牢,风三行裤腿里拔出一把匕首,地在自己左臂上割了一条长口子。他将手伸过木笼,血滴落在齐朝云那里的地上,很快就流了一片。

“你做什么啊!”齐朝云按住他的伤口,“这里环境潮湿,伤口会肿疡的!”

风三行顺势摸了一把血,在齐朝云的嘴角蹭了蹭,随后收了手,把匕首藏起来,道:“别擦掉,一会送饭的来,你就装病,记得假意哼两声。”

齐朝云停下抹嘴唇的手,下意识去看风知行,就差捂住风三行的嘴,压低声音道:“你这种话别说那么大声!”

风三行捂着手腕走回茅草上坐着,也看向风知行,眼里竟还带了点笑意,道:“没事,他听不见我们说话的。他只会服从铃铛主人的命令。”

齐朝云“哦”了一声,问道:“那为何要我装病?”

“既然你说有人来取你灵力,那你对他是有用的,这时候必然不会让你有什么生命危险,不然岂不是白费了力气将你绑来?”风三行道,“只要他们找来大夫给你医治,打开牢笼,我们就有出去的机会。”

齐朝云再一次仔细打量风三行,只觉得这个人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简单,怎么一个普通人上山赏景会随身带着匕首?他接骨的手法如此娴熟,肯定是经常受伤……原琮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齐朝云没再说话,看着地上那一堆血仍是心惊,撕了自己的衣料递给风三行,道:“你包扎一下,别真的发热了。”

风三行接过,缠上手臂,道:“一会全靠你的演技了,可别露馅。”

算了,相信他吧,毕竟这个时候除了这位初相识的男人,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了。齐朝云兀自叹了口气,他的运气一直很差,他老家与京城很远,进京赶考两次都没能如愿上榜,盘缠在路上被人骗走。一人孤苦伶仃去京城,又灰头土脸回家乡。

他本以为自己一生也就当个村头的教书先生,穷苦归穷苦,好歹安稳。谁能想到老天爷还要让他受这样的皮肉之苦。齐朝云坐在血迹旁,点点头:“好,我尽力。”

风三行闭眼休息,算了算时辰,自己离开客栈该有十个多时辰了,不知原无尤是否发现自己失踪了。

他一定很着急吧?风三行忽然有些于心不忍,自己自私的举动又让徒弟遭了无端的祸端。我是不是该老实一点?他难得地自我反省,一下一下地搓着手指,他那徒弟有时候十分沉稳,可在有关他的事情上又显得急躁。陆岸明摆着要对四瑞兽下手,若原无尤自投罗网,岂不是插翅难飞?

这么一想,风三行几乎坐不住,一路上的淡然消失殆尽,只想那送饭的赶紧来,好配合他演这一出戏。

“原兄,你被关在这里有朋友或家人知道吗?他们会不会报官啊?”齐朝云问。

风三行不自然地抿抿唇,道:“嗯,我弟弟一定会来找我。”

齐朝云羡慕地看了他一眼,苦笑道:“我恐怕死在这里都不会有人来找的。”

“我会带你出去,这里面的浑水能不搅就不要搅。出去以后立马出城,去十四堂谋个差事,自己平时吃穿肯定够了。”风三行道。

齐朝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得茫然点头。

风三行打坐调息了片刻,便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他假意瘫软在茅草上。齐朝云嘴边还有风三行抹上去的血痕,他咳嗽起来,送饭的家仆见着地上一片血迹吓了一跳。他知道牢里的这位犯人对陆岸来说很重要,所以都是家里最好的伙食伺候,怎么突然咳血了?

风三行道:“他不知怎么回事,这几个时辰一直在咳,你们要不给他找个大夫吧?别真的弄出人命。”

家仆犹豫半晌,道:“嗯,我去找位大夫来。”

第一步还算顺利,果然旁边这人对陆家十分重要。那么他是谁?风三行再一次看向齐朝云,后者朝他眯了眯双眼,露出一个笑意。风三行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听说过“齐朝云”这一号修士。

于陆家而言,散修难道不是可有可无的蝼蚁么?还会这样的特殊照顾?

大夫提着药箱赶来,打开狱门,给齐朝云把脉。

风三行看了眼这个大夫,年纪大概四五十,已经呈现出衰老的状态,必然不是修士。他半躺在茅草上,听那大夫同齐朝云说了一堆,见大夫要走,慌忙叫住他:“大夫,您能来给我看看手吗?”

风三行的手腕已经肿起,左手无力垂着,看上去确实有些严重。

大夫看了眼隐在黑暗里的另一个人,点点头:“扭伤的话我看一下,不严重敷个药就好。”

家仆闻言,也只得打开了风三行的牢笼,大夫走到茅草旁,托起风三行的手腕,这时大夫才看到他手臂上简单包扎着一个新鲜伤口,还有血在往外渗。大夫捏了捏他的伤肿处,奇怪地看他:“这道伤口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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