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2）

小女孩取回醒酒汤站在门外时，听见里面一声巨响，紧跟着是女声的惊呼。

她一瞬间小脸煞白，犹豫了片刻，把屈指敲门的动作放轻了：“姐姐，醒酒汤取来了。”

“顾茵”对着被挥到地上的白瓷花瓶一语不发，张迢还在对她骂骂咧咧：“凭什么我碰不得！”

艾伯特能清晰地感受到“顾茵”的失望，她或许曾有期待，可现实打破了她的妄想。

但她知道，暴怒的男人，往往听不到她的声音，于是她索性踩着一地的瓷片走到张迢面前，把手覆盖到他的手上，低下身子，仰望着他。

张迢半哭半笑地摸着她的脸，问她：“你觉得我对你不好吗？”

“顾茵”迅速摇头，她低眉顺目的模样很能给人一种错觉，她似乎一直都在掌控之中。她开口：“张公子对我很好，我只盼你能多来看看我。”

张迢的脸色灰败，突然把“顾茵”推开：“少糊弄我，我来得还少吗，你也不多笑笑！”

“顾茵”没有料到他突然发难，没有站稳，跌坐在一地瓷片上，脚踝很快就渗出血迹。

“唔，”她忍下痛呼，勉强爬起来站住，脸上浮出一个淡雅的笑，“张公子既然喜欢这般，我这就改。”

艾伯特与她共享一体，被细碎的疼痛侵袭，他隐约觉得还有哪里也受伤了，然而她的意识顽强地把他压在下面，他连句话都说不得。

“你……顾茵你说实话，如果我当真赎你，你和我走吗？”愤怒、悲伤在他的脸上展露无疑，最终混合成某种压抑的情绪，“我会有一天能为你赎身的。”

“顾茵”不笑了，她温柔的皮相下是罕见的拒绝：“张公子不必为我破费。你家中高堂尚在，断不会接受我的出身。何况你与你表妹的婚事就在下月，你又置我于何地？”

张迢恼羞成怒，一把抓住“顾茵”的发髻，使她的头撞上椅子：“你闭嘴！”

艾伯特被撞得心头火起，他在被人追杀时尚且没有这么狼狈，这个张公子，打女人还有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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