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言花 · 约定（1/2）

“……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于噤言无可奈何地被豆腐花骑在身上，豆腐花把他的双手压在双膝下固定住，做出噤声的手势，警惕地朝四周望了一圈。

“角斗场。”豆腐花凑近噤言的耳朵，小声道，“我要你带我去这附近最近的角斗场。”

“你去那个地方做什……”噤言还没说完，听到有人来的动静立马噤声了。

“少废话，你答不答应。”豆腐花当机立断，一把扯起噤言的领口。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豆腐花将自己的鼻尖对上噤言的鼻尖，好似怕人似的全身都在打哆嗦，显得占据上风的人反而狼狈些；可是她的眼睛还是坚定又略带逼迫地看向噤言，好似噤言不答应就要吃了他一般。

“我……”噤言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大概是不太认可这交换的条件和内容的。

火层外，地图和凛凛的声音几乎近在咫尺。

“真磨叽，就当你答应了。“豆腐花心虚地替噤言自作主张后便兀自将噤言放下，自己翻身躺倒在一旁。

当地图和凛凛拨开火层，从重重叠叠的火焰中找到言花二人时，他们目睹的是这样一副场景：

噤言将上半身撑起，略有些放松地半躺在地上；好歹是装酷成瘾的男生，虽然和豆腐花一样灰头土脸的，但是鸭舌帽居然还好好地戴在头上，配合着棱角分明的脸上那严肃沉思的表情，竟然在狼狈中勾勒出了帅气。相比之下，豆腐花的情况不能再糟糕了；她昏倒在混凝土地板上，头歪倒在一边，脖颈展露在空气之中；也许是因为她自始至终都是火焰发散的中心，她衣服的烧毁情况比噤言要严重一些，皮肤上缠绕的绷带有些干脆断开了些，可以一眼看清楚里面焦黑的疤。

如此看来，这一秒的豆腐花着实人畜无害，脆弱娇嫩得像温室里的花朵。

地图的眼底暗了暗，她欲言又止，倒是凛凛先出声了。

“花花？”

凛凛拉着地图上前，他皱着眉蹲下来。还没等他靠近，豆腐花就麻利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凛凛？图图？”豆腐花睁开眼，疑惑地环望四方，后又略带疑惑地从地上爬起来，低头在运动服上使劲抹了几下双手，有些委屈又有些沮丧似的。

橙红色的火焰，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缩水大半，低矮了一大截，也被渐渐被打薄了。在最后熄灭之前，火焰还不甘心地往天空窜半分，才渐渐倒在场地上的焦黑印记上默默死去。

青烟散开之后，班内同学目睹的是这样的场景：

豆腐花理了理头发，重新将双马尾绑好。于噤言理了理卫衣的帽子，从地上站起来。

豆腐花睫毛颤了颤，展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你赢了。”她看着那比她高了近三十厘米的男生，有些不情愿地承认，后又诚恳地解释，“能疏忽到露出脖子要害，不输才没天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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