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法理解的人（1/2）

本来我是想自己搞定的，抹了两下地上的记号没弄掉，只好打消从旁弄坏布阵的念头，直冲森林深处找到源头。

胖老板也是怕惨了，深怕雇佣兵临危之际自己落跑，坚持要跟着我，最后就是后面跟了几个拖油瓶，速度慢了好几拍。他被手下载着颠簸，没几下就疼得哼哼唧唧，手下只好放慢速度让他缓缓。

跑起来！又一次被迫等他们赶上，我额上的青筋又冒了几个。

丹狩先生，真的快不了阿，不然你和老板乘同一匹马吧？手下勉强跟上，跟我商量。

老板的马已经是几匹中最好的了，我被分到的还是老马，再加上他的话想要赶上术式发动，就地祷告奇迹比较实际。分配马匹的时候我就有感觉了，不只怕我逃跑，老板不跟我同乘最好那匹也是怕被要挟时手下跟不上──他不相信我。

合理的判断，让我后悔没多给他几脚。

好啊。我一把扯过手下的缰绳，揪着他的领子拉到我后面，把老马的绳索套在他手上，再直接跳过去老板那边，在马儿感到慌乱前夹紧马腹控紧缰绳。

我跟你换啊，接下来你们跟不上雇主就不关我的事了。老板还没来的及说什么，我抄起鞭子加速，他的惨叫让我心情好了些。

原本还要靠着提灯确认标记，大概是魔法快发动的前兆，标记在夜里闪烁微弱的光芒，节省了不少时间。路线早已经脱离官道的范围，往深处小径有不少障碍物，身为打头阵只好拔剑清理树枝，虽然还是掉了不少枝叶在后面的老板头上。

随着萤蓝色的光芒越盛，代表离中心越近了。

老板，拜托安静点，快到了会被发现。忍不住用剑柄向后捅了一下，尽管惨叫让我心情好，再继续下去就不好了。

喔。他识时务的闭嘴，声音嘎然而止，森林终于又回到死寂。他小声提醒我先生，请不要攻击雇主，这是违反合约的。

紧急情况。老板你也不要忘记这些都在合约外，事后要加价。我不留情面提醒他。

目测快到了，停下来把马绳系在树干上，硬拉下死活不肯走路的老板，让他跟我走。他的手下没有跟上，也许会看到我留的记号找到这里。

我跟老板躲在草丛后，前头被人为清理了一片空地，地面上的术法还未发动已经足够明亮到能看出上面的人事物。

一个罩着黑袍的成年人身形蹲在地上背对我的方向画着什么，他四周摆放了好几具野兽尸体。黑袍人一边碎碎念，一边从身旁的包中掏出材料往前放。如果地上没有法阵的话，我会觉得遇到神经病，应该说对于魔法这门课，我一直认为只有精神上有某种特质的人才能驾驭，譬如眼前这位黑袍人。

比了手势示意老板原地等待，未免有设置警示魔法，我悄悄潜进法阵边缘没有靠近，试图听清他在说什么。

#$*%(*^%……黑袍人持续嘀咕，只能从浑厚的嗓音判断性别。

…听不懂。

……献上大地生灵，以信徒的鲜血为路标，恳求您降临…

这句听懂了。

他拿出匕首往臂上一划要完成最后一步，也不管有没有陷阱魔法，我冲上前给他的背影一脚后按着他的头往土里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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