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1/2）

在九阿哥和程霆的精心照料下，不到一个月，程默虽未完全康复，却已能下地行走了。九阿哥便带她去宫里见了宜妃娘娘。眼看就要过年了，宫里又开始忙着除旧布新，宜妃一见到程默，先笑道：“还是我儿子贴心，知道我这里忙什么，把“小诸葛”给请来了。”九阿哥和程默向娘娘请了安，宜妃亲拉起程默：“好孩子，你来帮我看看，这些是皇上新赐的摆件，我正愁不知道放哪里呢。”眼看宜妃拉着程默亲热地说话，对九阿哥理都不理，九阿哥故意抱怨道：“娘，你也不问问我，我可是你亲儿子啊。”

“啊，知道你忙，你先去吧。”宜妃开口便撵人，看着九阿哥无奈的样子，底下的婆子丫鬟无不偷笑。九阿哥也一笑便离开了。

宜妃开始和程默讨论起新年摆件，吃食，衣裳，绝口不提十三阿哥的事儿，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程默也渐渐自在起来，和宜妃娘娘有说有笑。黄昏，宫里要下钥了，九阿哥便来接人，临别前，宜妃拍着程默的手：“默娘，你是个七窍玲珑心的，旁的我也不多说，只劝你一句话，乌七八糟的事儿别放在心上，好好保养自个儿才是。”

“谢娘娘。”

出宫的路上，程默很郑重地向九阿哥道：“今天我很开心，多谢九爷。”九阿哥一向最拿手的是看不起人，被她这么一谢，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假装不耐烦地说：“大夫说你总在屋里闷着也不好，要出来散散心，我额娘正好在念叨你，我就把你带来了，你以为我有那份闲心。”

因着快要过年，九阿哥府上也是一片忙乱，下人们将今年庄子的收成，地方官员的孝敬一车一车拉进来，九福晋和管家对着单子看。“云锦明明有两匹，怎么就剩了一匹？”九福晋指着单子问到。管家赔笑道：“被爷留下一匹，送远香庭那边了。”

“东珠一斛，珠子呢？”

“也送到远香庭那里了。”

“哼！”九福晋有些不高兴，将单子摔在桌上，“旁的倒也罢了，这东珠是贡品，非命妇不能带的，给远香庭那边算怎么回事儿？爷真是糊涂了。”她越想越来气，“现在但凡有点什么好的都要送到那里，我看爷哪里是接来一个姑娘，分明是接来一个狐狸精！”管家立在那里大气儿不敢出，还是九福晋的贴身大丫鬟梅香给管家使了个眼色，大管家悄没声儿地撤了。梅香边给九福晋捏肩边劝道：“爷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喜欢的时候恨不得捧上天，等新鲜劲儿一过，也就撂一边儿了。”

“我知道，就是看着来气。”

“远香庭那边先放着，主子，趁爷现在不理论，赶紧把玉玲珑那边收拾了。”梅香贴着福晋的耳朵悄声道。

“你倒提醒了我。”九福晋道：“那狐媚子我看着就不喜欢，还傲得很，现在被爷丢一边儿去了，我看她还傲得起来。”

转眼到了除夕，大街小巷都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响声不绝，十分热闹。程霆是被吓怕了，寸步不离守着妹妹，即使到了大年夜，他见九阿哥不撵人，还是厚着脸皮住在九阿哥府里。这会儿大年夜，他和妹妹坐在炭炉边守岁，旁边管家送来的年夜饭摆了满满一桌，两人却谁也没心思吃。

“妹妹，以后你打算怎么办？”程霆斟了一杯热茶，递给妹妹。程默避而不答，反而问起了哥哥：“哥哥，吉兰那里怎么样了？”程霆一怔，这段日子因妹妹病倒，他忙着给妹妹治病，吉兰这个名字已经好久没有被提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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