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2）

迎亲之日，程府大摆宴席，苏尔泰帮着程霆迎亲，程默则在内宅迎接女客。而令程默没有想到的是八福晋居然一大早就来了。八福晋一进门就拉住程默的手：“好一阵子没见了，你瘦了不少，你……最近还好吧？”因程默私奔一事极为隐秘，八福晋只听说十三阿哥突将程默掳入府中并至其一病不起，后幸得九阿哥搭救，最近才养过来。八福晋和程默要好，听闻此事非常担心，又担心自己去探望不利程默养病，这才趁着婚礼程默会客一大早跑来了。程默十分感激，捏捏八福晋的手：“八嫂放心，我已大好了，赶明个儿八嫂府上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别忘叫上我。”八福晋噗嗤一笑，捏捏程默的脸蛋：“你呀……”放下心来。将近午时，八阿哥和九阿哥联袂而来，过了一会儿，三阿哥和四阿哥也来了，还带着十三和十四阿哥。听到傧相唱出十三阿哥的名字，程默顿时如坠冰窖。感觉到程默的手突然变得又湿又冷，八福晋有些担心，唤了声：“默娘……”程默强打起精神，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说什么也不能让旁人看笑话，她对八福晋说：“八嫂，我没事儿。”

因天气和暖，宴席摆在了院子里，四周高低错落摆了不少鲜花，微风拂过，花香阵阵，不但喜气，还颇为雅致。拜过堂的程霆向众人敬酒，众人免不了调笑几句。十四阿哥道：“春霖，我听说你追新娘子可费了不少力啊，又是送礼物又是唱情歌的，这手段，真是让人佩服，佩服。”说罢，朝他挤眉弄眼地竖起大拇指。众人哄笑。陈利接到：“说起来我们可从没听过程兄弟唱歌啊，给新娘子唱得，给我们就唱不得？这次决不能放过他！”大家纷纷起哄：“对，决不能放过他！”程霆冲大家拱拱手：“我唱得实在不咋地，我怕一开口大家都吓跑了。”

“新娘子都没吓跑，我们这些糙老爷们能被吓跑？一听就是借口，先灌他几杯再说。”

众人劝酒的劝酒，起哄的起哄，场面十分热闹。喝了几杯，程霆求饶道：“行行行，诸位，我给大家唱几句。”说完便喊道：“妹妹，妹妹。”女宾席中程默冉冉起身。今天是哥哥的好日子，她穿的也很喜庆，头上戴着赤金嵌红宝石的头面，身穿金线绣百蝶穿花的大红褙子，底下是月白绫裙。程霆道：“你来帮衬我几句，别真把大家都吓跑了。”大家见程默走了过来，纷纷起身让道，鼓掌叫好，心里激动万分，因为想要听她唱歌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她身份特殊，不可能召之即来，她唱得曲子又都是众人没听过的，偏偏个个都好听的很，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饱耳福的机会，怎能不激动呢？程默先向众人深施一礼，而后接过侍女捧过来的琵琶，便在一从深红色牡丹的旁边坐了下来，她的大红衣裳和牡丹两相辉映，真是人比花娇。程霆又向大伙抱拳：“今儿大家来这里参加我的婚礼，程某不胜感激，别的我也不会唱，就给大家唱我给新娘子唱的情歌《喜欢你》。”大家轰然叫好。程霆给大家做了个手势，整个庭院瞬间安静下来。程霆冲妹妹点点头，程默挥手弹起了琵琶。

清脆悦耳的琵琶声响起，程霆先开口唱起来：“细雨带风湿透黄昏的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伤感的记忆。”程默接道：“再次泛起心里无数的思念，以往片刻欢笑仍挂在脸上，愿你此刻可会知，是我衷心的说声，”两人和道：“喜欢你，那双眼动人，笑声更迷人……(1)”虽是首情歌，曲调并不热烈，也不缠绵，反而有种错失所爱的哀伤和无尽的追忆。一曲唱罢，席间安静了好久，直到程霆再次敬酒众人才回过神来。三阿哥接过程霆的酒，感叹道：“春霖哪，你是太过谦虚了，你这歌唱得我呦，心都化了，这新娘子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得让你唱成绕指柔……”旁边的宗亲接道：“只怕今晚更柔……”大家都笑起来，气氛又开始活跃。

午后，众人逐渐离开，程默亲将八福晋夫妇送至月洞门，返回的时候在游廊上远远便看见了十三阿哥。她立即离开游廊准备从另一条路回去，哪知十三阿哥比她更快，转眼便到了面前。“默娘。”他轻唤了一声。看着离开时奄奄一息的程默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他既高兴，又伤心。程默被他堵住去路，便偏过头去，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十三阿哥觉得她虽然就站在他的面前，却仿佛离得很远很远，他终于忍不住，轻抱住了她。“对不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