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2）

且说程默没几天便把两坛蜜酒都喝掉了，九阿哥没办法，便又来找陈利要。陈利皱眉道：“这酒虽不甚难得，我这里却只有两坛，若还要只能去山西买了，一来一回需要费些时日。”九阿哥道：“默娘她说不喝酒就睡不着觉，非让我再给她弄两坛，要不你再去山西会馆问问？”任性起来的程默九阿哥根本招架不住。

“这样下去也不是了局，酒多伤身啊。”陈利觑着九阿哥的脸色，小心劝道。

“谁说不是呢！”九阿哥愁眉不展。陈利想了想，说道：“小人有个主意……”

“快讲快讲。”

“程姑娘极爱音律，不如请个戏班……”

“这还用你说，这京城数得上的戏班我都请遍了。”

“九爷，程姑娘虽身子不好，但人总闲着恐要生病的。前两天徽州来了个戏班子，现在妙音阁唱戏，不如您跟程姑娘讲班主希望能让她指点一二。”

“这……有用吗？”

“九爷您回去试试？”

九阿哥觉得陈利的提议十分离谱，他明知程默是借酒浇愁，却让她来指点戏班子，她有那心情么？但九阿哥眼下也没什么其它的办法，只能抱着姑且试一试的心态向程默说了，没想到一说程默便同意了。看着兴致勃勃的程默，九阿哥心里颇不是滋味，作为枕边人的他居然还不如一个外人了解程默。

第二天，九阿哥带着程默来到了妙音阁，在包厢里，陈利向他们引见了戏班子的班主李白凤。只见她年约三十来岁，细长的眼睛，身材微丰，颇具风情。几人寒暄完毕，李班主坐在程默旁边看她们戏班的人唱戏。一出唱罢，李班主便请程默品评。“程姑娘，”她因摸不清程默和九爷的关系，但见程默还梳着姑娘的发式，便没有喊夫人，“您看这帮孩子唱得怎样？”

“难为他们了，”程默点点头，“都唱得不错，只是吃亏在乐器不够好，衣饰也陈旧了些，否则还能更上一层楼。”李白凤道：“不瞒您说，您指点过的戏班子无不赚得盆满钵满，您觉得我们戏班子哪里不好尽管说，我们改好了好赚大钱。”一席话说完九阿哥直皱眉，程默却喜她直白，笑道：“听了我的建议您恐怕先得亏一大笔银子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这道理我懂得，懂得。”

程默闻言，便细细指点哪些服装用什么布料在台上灯光照着好看，哪些琴要换掉，哪些人还有不足，听得李班主直点头：“程姑娘不愧是行家，回头我马上改。”陈利接道：“你只要放出风去说你的戏班被程姑娘指点过，只怕多少亏空都补回来了，你该怎么答谢程姑娘？谢少了你以后都别见我。”李班主道：“那还用您说，以后我戏班子三分利都是程姑娘的。”程默道：“李班主太客气了，我看这青衣唱得着实不错，给她多加些银钱才是正理。”李班主忙唤那名青衣上来给程默磕头致谢。待李班主和青衣都退下了，程默忽向陈利道：“陈老板，看着这个青衣，我忽然想起了玉玲珑，不知她嫁到哪里了，现在过得好不好，您消息灵通，帮我问问。”九阿哥杀鸡抹脖地对陈利使眼色，陈利点点头微笑道：“好说，好说。”

回到府里，九阿哥越想越觉得玉玲珑待在府里是个祸患，干脆把她塞给一个富商得了。他先找陈利商量，被陈利一口拒绝：“九爷恕罪，小人什么生意都做得，这保媒拉纤的事儿却做不得。”九阿哥无法，便将这事儿扔给了九福晋。九福晋本来就视玉玲珑为眼中钉肉中刺，听九阿哥这么个打算，气个倒仰：“放那狐狸精出去嫁人，想得美。”她左思右想，想出一条毒计。

却说这日，小红急急慌慌跑到玉玲珑那里：“小姐不好了不好了，福晋又要害您了！”因到夏末秋初，天气渐渐转凉，刚见好的咳嗽又复发起来，玉玲珑边咳边问：“小红，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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