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穿（1/2）

洞穿

杜二的血液嘀嗒，一路滚落，房四咬着牙，扶着他，向宝塔深处退去。

“绾绾！”房二吼道，“你这个笨蛋！我的戟划过的伤口，无法痊愈，你要把天妖之血供奉天地么？你这个笨蛋！”

“你跟着凡人待长了，也她妈妖脑被狗踢了！”他气急败坏，“你她妈流的血是狗血么？为了这么个神仙公主，搭上了自己！你个废物蛋！”

杜二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了血色。

“二哥！”房四把手臂插到杜二的腰部，“二哥，你跟我说实话，我到底不明白什么事？”

“没有，瓷儿！”杜二说，“不要理这些人的胡说八道！祸福自召！哪里来的天地大劫？哪里来的天地需要供奉？”

“瓷儿！”杜二抚着房四的脸，“我以前，也以为是天地震怒，降下大劫。凡人和神仙都成了金银，这世界全部成了贪毒的结果。可是，瓷儿！”他说，“我看到了你，又看到了你，你和千万年以前一样！你是远古最后得息土，在一千年前，被大象吞进肚子，被香火熏蒸成了瓷土，却依然天真可爱。”

“你是无邪的公主。”他说，看着鲜血流失，力气消失，他的脸上，露出笑容，带着无限得留恋。

他伸出手指，这手指变得苍白，骨节分明，青筋暴露。

房四又哭起来，这泪水没有变成珍珠，这泪水掉进血滴里，在血液里翻滚，杜二单膝跪在地上，被方天画戟刺伤的地方，露出了凛凛的白骨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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