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卒(1/2)
沈诗琪在梁府居住了几天,沈家没人管她,她是一位下等的庶女,她爹在端午节前几日出了远门,城里一户商户恳请他送佳节物品去京城,快马加鞭则一周,慢则小半月。
她进行的那个游戏,婢女们没有找到吉星宝玉,沈诗琪变着法儿,给每位婢女赠送了一枚头戴首饰,还添加了些银两。
傍晚时分,梁意寒送她回府,一路上他越发表现得难舍难分,沈诗琪越待不住。
她露着遮不了的甜笑:“我就先回去了。”
“也好!沈老爷回府之日,我带人来提亲。”梁意寒盘算着。
“什么情况,你也太着急了。”沈诗琪不以为意。
“嗯?”他冷着一张脸。
“再说呗!你这阵子回江南也没时间。”沈诗琪提醒他。
又心直口快道:“不然,这样,我跟你下江南,听说江南水乡美不胜收。”
梁意寒道:“不行,我不能随意带你离开沈府。”
“为什么啊?你不想我陪你?”
“因为娘子你还没过门。”
“虾米???”沈诗琪语塞,这人一会儿粘在一起诉说思念,一会儿翻脸不认人。他认为女子未嫁人不可随意跟着男子,否则就是私奔?
渐渐地走到了沈府偏院,梁意寒拉过她的衣袖,躲进门外的墙角下,暗哑的嗓音质地清爽:“我离开一段时间,娘子可会思我?”
“你说呢!”沈诗琪忸怩不安,将女孩儿家娇羞柔弱的情状表现得淋漓尽致,手指不断纠着他的胸襟,话中意味不明。
“…”
梁意寒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擦,不再问。
“我—会—想—你!”耳语随风而逝,沈诗琪一晃而过,小步快跑地溜进府中。
梁意寒淡淡一笑,跃地而起,影入暗处,殷切的视线目送沈诗琪走远,那一抹彩色的衣裳连同人,飘得极远。
走了百步,沈诗琪忍不住回头看,即使看不到人,她总觉得梁意寒在。
从偏路回房,远处传来一阵很轻的脚步声,沈诗琪等他们走远,在继续往前走。夜里所有的人们沉浸在酣睡中,知了鸣叫连续不断,蛙声奏曲般此起彼伏。
“嗯…”
沈诗琪竖起耳朵旁听,正房的一颗大树下,打破现有的环境。粗喘的声音很沉重,安静了一会儿。又来了一道清脆的女音“…啊…”
沈诗琪怀疑地坏想,该不会是有什么人在偷情?进行某种见不得人的好事?
她不乐意偷看,绕过这块地手剑似的跑开。
闻声,那两个人没有停住冲动,女子伸出滑溜溜的手臂,呼唤远离的人影,脚步声突然消失,她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回到闺房,沈诗琪困死了,她大大咧咧地喊:“春梅姐,我回来了,你人嘞?睡着了吗?”
寂静的夜,没人回答她的提问,跑得太快,沈诗琪累得大声喘着气,躺床上就渐渐进入梦乡。
夏天的天气闷热,沈诗琪有点儿昏昏欲睡,一大早没见着婢女,她自食其力,提水洗澡后,清洗衣服。
直到午饭后,依然不见春梅人影,沈诗琪很纳闷,这丫头忙什么去了?她离开沈府提前跟她打了招呼,在梁府住她写了书信告诉她,该不会她…
春梅不识字!
她才意识到。
屋子乱七八糟,春梅不在,沈诗琪自己收拾,用扫帚认真地扫地。
一排柜子相连接,中间有条缝隙,她找来一根棍子,绑了一圈破布,塞进缝隙里一阵搅拌,“咯咯…”的一声,里面有只白色不明物体冲了出来,沈诗琪扔掉扫帚,抱住它,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鸽子,正是她寄给春梅的那只。
信件还在鸽子腿上,那春梅哪去了?沈诗琪寻思着。
院子由远及近的声音打断她,并夹带一阵嘈杂的对话。
“下贱蹄子,看看她带出来的下人,简直不能忍,老爷不在家,连婢女都色胆包天,胡作非为,在家里与小厮私通。”
“可不是娘,自从端午节后,妹妹好几日没回府,当沈府来去自如,一点妇道都不懂,每日跑出去私会情郎。”
“夫人消消气,我去请小小姐出来。”张嬷嬷带头,狠狠地踹了门一脚。
随后外面传来一阵乱喊:“下贱东西,出来…”
沈诗琪藏起飞鸽,拿着一把扫帚,微弱的声音道:“谁呀?我正整理房间…”
“在呢?我以为小小姐没回。”张嬷嬷吓了一跳,站一边恭谨地迎刘氏进门,沈柳矫揉造作跟在后头,捏着帕子捂鼻口,嫌憎的模样当沈诗琪闺房有什么见不得的脏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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