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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心如小城,设起边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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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宫若水设的局,而祁逾明,从头到尾都知情。

那么,这一份算计,祁逾明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他就这么恨她?恨到不惜自降身份对她好,等她完完全全依赖他时,却又将一切假象残忍撕破?

莫皑捂住心口,整颗心脏仿若被一只大掌攥住,那只手掌不断收紧,再收紧,直欲将其捏爆。

原来,这就是心痛得无法呼吸的感觉。

莫皑弯起嘴角,笑得绝望悲凉又哀涩。

她早该意识到,祁逾明怎么可能因为她对他好,就轻易原谅她父亲对他的算计。这场充满阴谋的婚姻,从一开始就脱离了夫妻本该运行的轨道。

她仿佛现在才认清现实,比她想象的残酷万倍。

天上风云涌动,没多大会,原本艳阳高照天,转瞬已成乌云压城之势。

黑云遮蔽下,光明像是被一点点吞噬。莫皑身处之地,徐徐成阴。

她却仿佛感受不到冷,或者说,心底的冷已经蔓延至全身,对外界的气温反倒不敏感。

雨幕瞬间滂沱倾泻,哗啦啦泼下。

头顶秋雷声势浩大,莫皑被惊得回过神,这才注意到下雨了,可她周身竟是没淋到半丝雨。抬起头,才发现,有一把伞撑在自己头顶。

扭头,看到了元嘉。

他依旧戴着白色萨摩耶面具,面具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像极了在笑。

莫皑怔怔开口,“你怎么会在这?”

“听说你住院了,我来看看你。”顿了一下,他又补充,“我们是朋友,理应来看看你。”

莫皑心底漫出一丝温暖,“谢谢。”她伸手扶了扶伞把,“你把伞往你那边靠靠吧,你半个身子都快湿透了。”

元嘉擘伞未动,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我没关系,倒是你,你身体本就弱,现在又有伤在身,可不许再让雨淋着了。”

莫皑一双水眸正正盯了他一会,“你怎么知道我身子弱?”

元嘉怔了一下,“看出来的。”

莫皑笑了笑,状似随口一问,“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

元嘉应答如流,“你不知道我是大明星吗?出门不带面具怎么行?会造成交通堵塞的,我已经被交管大队找去谈过话了。”

莫皑被这风趣的回答逗得笑了笑。

元嘉又说:“雨越下越大了,我们先回去避一避吧。”

莫皑点了点头。

雨势太猛,两人进了住院部大门后,莫皑鞋子裤脚被淋得一踩一个水印。

元嘉急匆匆带着莫皑回了病房,站在外面等莫皑换了衣服后才进去,之后又给她倒了热水泡姜茶,泡脚驱寒。

莫皑被他这无微不至的照顾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抢着做。

元嘉一句“我们是朋友”就把她劝了回去。

双脚泡在热水里,没多大会儿热气蔓延而上,温暖了她整个身子。

她的脚很白,白得青色脚筋清晰可见,被热水一泡,浮上了一层粉。她的脚也很瘦,脚趾头却是有肉,又短又圆润,看起来像极了雕琢过的白玉。

元嘉在沙发上端坐得笔直,视线不由自主盯住了莫皑的脚。

莫皑给他看的略显不自在,左脚脚底板踩上了右脚脚背,开始没话找话,“元先生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呢?”

元嘉收回视线,“是宫若水发了微博,说她误会了你,害你被拘留,又被她粉丝在医院里毒打,她向你道歉,还向你问平安。新闻也报道了这件事。说是赵女士离开西街后面那条暗巷时,被一个抢劫犯尾随,打晕她抢走了包。那个抢劫犯今早已经去自首了。”

莫皑一听,双手忍不住握起了拳头。明明是宫若水一手策划的这件事,到最后却轻易说声是误会澄清所有?还道歉?宫若水怕是又为自己博了一个知错就改的美名。

想到自己自昨天吃的苦,莫皑有些气愤难平。她很少生气,但宫若水这次,是真的踩到她底线了。

元嘉问她:“莫……莫皑,你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

莫皑恍然惊醒般,压下心底愤懑,摇了摇头,“我没事。”

元嘉怔怔看着她,似是还有些不放心,他说:“不管你遇到了什么,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也很乐意听你说说你遇到的烦心事。”

他说得认真,面具下的眼眸亮而黑,专注地凝着莫皑。

莫皑的心像是被轻轻撞了一下。可她不是会轻易吐露自己心声的人,刚要婉言谢绝,门忽然被推开。

莫皑扭头,看到蒋红瑛和宫若水。

蒋红瑛一进来,怀疑的目光便在莫皑和元嘉身上转来转去,最终如剑射在莫皑身上。

莫皑不慌不忙地把脚从水盆里伸出来,立即有块毛巾递上来。

莫皑道了一声谢,擦过脚上水渍之后,套上毛拖鞋,然后站起身,不卑不亢道:“妈,你怎么来了?”

蒋红瑛朝她翻了个白眼,“我要再不来,我儿子可就被你绿了。”

莫皑脸色一僵,看了一眼元嘉,有些尴尬,随后解释道:“妈,你误会了,我和元先生只是好朋友。”

元嘉似乎有些生气,淡淡的回击,“这位太太,请您注意您的言辞,就凭你刚才那句话,已经对我造成了诽谤,我可以联系律师告您。另外,我和您儿媳妇的关系,怕是还不如你儿子和宫小姐之间的关系。”

蒋红瑛给他说得脸色猛地拉了下来,“告我?我说的是事实,你凭什么告我?你若是光明正大,戴面具做什么?”

元嘉道:“工作需要。”

蒋红瑛冷哼了一声,“工作竟然工作到我儿媳妇病房里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夜总会的牛郎呢。”

莫皑给她说的有些难堪,忍不住握了握拳头,“妈,你这话过分了。”

蒋红瑛脸色更加阴沉,“你敢做还不敢认?”

莫皑深呼吸一口气,红着眼问:“妈,我若是真做了对不起祁逾明的事,不用妈说,我自己滚出祁家,但若是祁逾明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又该怎么办?”

蒋红瑛下意识瞥了一眼宫若水,随后无所谓道:“就算我儿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那又怎么样?”

莫皑本以为自己不会有感觉,可听到她这么说,想想她对祁逾明和宫若水的纵容,对她却难容一丝半点,两相一对比,心不由一寒。

元嘉也看不下去了,说:“这位太太,我很理解你对您儿子的偏爱,但请您清楚一件事,夫妻双方都是平等的。”

蒋红瑛看向莫皑的眼神更加凌厉了几分,“好哇你,我说你今天怎么敢跟我呛声了?原来是有人在背后给你撑腰,你这个淫妇!竟敢和你的奸夫合起伙来对付我这个老婆子!我今天可真是充分见识到了你的不要脸。你赶紧和逾明离婚,滚出我家!”

她许是觉得自己越说越猜透了事情的本质,越说声音越大,气得胸膛不断起伏。

宫若水立即上前替她抚前胸顺气。

莫皑一直在看蒋红瑛,可宫若水一奔过去,她便无可避免地将宫若水身影收在眼底。

昨晚发生的事翻江倒海一般涌现在她脑海中,不管是梦还是现实,都给莫皑造成了无法磨灭的伤害。

她刚才尽量刻意避免去看宫若水,就是怕藏不住对宫若水的恨意,也怕滔天怒焰烧不到宫若水身上,反而烧死自己。可即便躲避到如此地步,宫若水的身影依旧不可避免地进入了眼中。

她心头压抑的沉沉恨意十分浓郁,浓郁到她快要压制不住。

却在这时,一只手拉了她手臂一下,莫皑扭头,便对上元嘉满含担忧的眼。

莫皑骤然回神,倏地垂下脑袋,不想让他看穿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情绪,等她确定把情绪藏好了之后,才抬起头,想要挣开他的手,哪知他竟是抓得更紧。

然后,她听到元嘉说:“祁太太,在还未见过你之前,我便听说您慈祥和蔼,今日一见,却没想到与传闻中差了这么多。我看到的只是一个胡乱编排儿媳妇的恶毒婆婆!”

蒋红瑛给他说得面色极其难看。

元嘉继续说:“如果说您的儿媳妇刁蛮任性,粗鲁无状,您这样待她,我还想得通。可就我看到的莫皑,落落大方,知书守节,对长辈谦恭有礼,即便您说错了,也不会歇斯底里地反驳您。这样的媳妇你还不满意,那要怎样的儿媳妇您才满意?我相信,若日后,莫皑离开了,后悔的一定是您!”

蒋红瑛不屑地笑了一声,“笑话,我会后悔?如今我儿子双腿已经好了,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单说若水这样的,论身材,论样貌,论家世,论能力,论知名度,她有哪一点比得上若水?”

莫皑垂着头,尽量把蒋红瑛的话当成耳旁风。

元嘉又说:“那么,我相信,一定有个婆婆比您有眼光,懂得莫皑的好。若是真有那么一天,莫皑一定比在您身边更加幸福。”

莫皑的心因为元嘉的话,滋生出淡淡的欣喜与欣慰。她感激元嘉能在这时候挺身而出,保全了她的脸面,不至于让她太过狼狈。

婆婆对媳妇太刻薄,从一个外人嘴里说出来,总归不太好听,蒋红瑛给他说的微微有些不自在,但她又不愿意认输,死犟道:“你说了莫皑这么多好话,说你们两没关系,鬼才信。”

元嘉坦坦荡荡地说:“陌生人我还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我和莫皑是好朋友。”

蒋红瑛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未被人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呛声,当即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元嘉道:“祁太太眼神不太好,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人。”

莫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蒋红瑛给他气得瞪大了双眼,“我不管你是谁,现在我要跟我儿媳妇说话,闲杂人等请出去。”

元嘉看向莫皑,面具下的眼睛流露出些许担忧。

莫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会有事,让他放心离开。

元嘉点了点头,算是和莫皑打过招呼,离开了病房。

蒋红瑛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走到沙发边坐下,还拉着宫若水过去坐到她身边。

然后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看向莫皑,“你和若水的过节我也听说了。若水有意跟你和好,你怎么看?”

莫皑一听,睫毛轻轻颤了颤,看向宫若水。

宫若水一副骄矜高傲的模样,姿态不曾有半点放低,说话时依旧高高扬着下巴,“莫皑,之前报警抓你的事,真是不好意思了。还有你在拘留室被我粉丝毒打这事,也不好意思了。请你原谅我。”

莫皑定定看着她,“宫小姐在求我原谅之前,难道没预先在心里做过假设,看看你值不值得原谅?更何况,你可是一个诚心诚意的对不起都没说。”

宫若水也直直回看她,良久,她忽然笑了,“莫皑,你要搞清楚,我也不是非要你原谅不可。”

莫皑说:“那宫小姐还来这里做什么?”

蒋红瑛插嘴道:“莫皑,若水主动求和,你就这么小气,一定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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