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谜题(1/2)
“你没醉!”
说完了就觉得不可能,他身上有一股浓重的酒气,右手臂还有一股不属于他的香水味,像极了她身上的味道。
但她也确定,像,却不是。
胸腔中霎时涌起一股火气,是以说这句话时,语气不由稍稍加重。
祁逾明定定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线,不发一语,凤眸虽有神,却又带着一股迷茫,似是在辨认眼前之人到底是谁。
最后,他呵呵傻笑了一下。
手按在莫皑腰际,一个鲤鱼打挺,便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嫌毯子碍事,把毯子扒拉掉,使自己和莫皑贴得更紧。
“是你,这回,真的是你。”他呢喃,怀里是莫皑柔软的躯体,鼻息间,是她清雅淡香,他舒心地一直叹气。
脑袋凑在莫皑颈窝处蹭了蹭,旋即又嗅了嗅,更加确认就是她身上的味道。
莫皑身子僵硬,“祁逾明,你是狗吗?”
“傅御教我,男人哄女人时要是小奶狗,在床上得变成小狼狗。”他的语气变得很傻。
“你……”莫皑气结,“你给我起来!”
祁逾明不听,自顾自剥掉自己衣服。
莫皑怒吼:“你要是敢动我,就再也别想进我家门!”
祁逾明顿了一下,摸着她的脸,很轻,很柔,充满怜惜,“乖,马上就好了。”
话落,他低吼一声……
次日,莫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昨晚纷繁记忆跌入脑海,瞬间恨得咬紧了牙关。
却也没矫情地寻死觅活,只是想到祁逾明昨夜身上的香水味,心头便觉火冒!
她忍着全身酸痛起了身。
出去时,听到厨房传来动静。
她疑惑,去看了眼,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厨房里,祁逾明袖子卷到手肘,面前放着个手机,手机里正在播放包馄饨的视频。
他时不时看两眼,然后对照着在挑虾线,切虾仁,将一盘瘦肉剁的咚咚狂响,往碗里放各种调味料,将虾仁与碎肉搅拌在一块……
莫皑看得稀奇,如果不是他还要看手机,完全看不出他是第一次做。
果然,做菜这种事,也要讲究智商的。
祁逾明注意到她来了,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他会告诉这个女人,什么叫会下厨的男人才最帅。
唐煜尘那个基佬算什么东西!
锦生被吵醒,穿着睡衣,揉着双眼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看见祁逾明在下厨,眼眸瞬间瞪大,“老爸好帅,好帅!”
莫皑撇撇嘴,不以为意地牵着锦生进了浴室,与锦生一起洗脸刷牙后,又带锦生回了他房间,帮他换衣服。
再次出来后,祁逾明刚好将馄饨端上桌。二话不说,走过来将莫皑拽到桌边,将她按在椅子上。
那碗馄饨就在莫皑面前,香气一阵阵扑入她鼻息。
外形勉勉强强过得去,皮薄肉厚,能透过白皮看见粉嫩肉馅,
祁逾明将碗往她面前推了推,语气暗含难以察觉的期待,“尝尝?”
莫皑不愿吃。
祁逾明便眯了眯眼,“难道你想让我喂你。”
莫皑瞪了他一眼,拿起勺子,舀起一个,味道自然不能跟大厨比,但也勉勉强强过得去。
这时,锦生却嚷嚷道:“爸爸,这不公平,妈妈碗里的馄饨都是成形的,为什么我碗里的,全是破了皮的……”
他正用勺子舀一张皮,却始终舀不起来。而且,那张皮是两三张黏在一起,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是祁逾明嫌麻烦,直接将馄饨皮丢进去的,在扒上一点肉馅随便煮煮。
祁逾明脸上毫无异样,“快点吃,吃完送你去上学。”
锦生:“……”
莫皑把自己的让给锦生。
锦生刚要吃,便觉头顶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猛地射在他身上,暗含警告。
他立即将碗推还给莫皑,“妈妈,你吃吧,爸爸给我做的,味道也挺不错的。”
祁逾明摸着他的头,“我儿子真乖。”
锦生闷头吃馄饨……皮。
吃过早餐,莫皑送锦生去学校。
祁逾明跟在后面,一路上,被莫皑忽视了个彻底。
等将锦生送进学校大门,祁逾明似是也对莫皑这一路上的漠视忍到了极点,箍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巷道。
“莫皑,你到底闹够了没有?我祁逾明不是没人要,凡事得有个度,你再这样端着,我也会觉得疲惫!”
他预料好了莫皑会挣扎,只用了一只手便将莫皑两只手锁在身后,身体紧紧贴着她,让她无法抬腿踢他。
他身上的温度灼烫,紧紧贴着她时,让莫皑腾升出一股燥意,心跳也不自觉加快。可她竭力控制着心跳与呼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凉薄异常。
“祁先生终于累了。”莫皑微微仰着小脸,尖尖的下巴显出些许倔强,“我一直以为祁先生感受不到我对您的敌意。如今,你也察觉到了,不如早点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吧。”
“即便有再见的机会,也是讨论小锦的抚养权。”
话一落,她明显感觉祁逾明身上的肌肉猛地绷紧,俊美的面庞全是压抑的怒气,眸底燃起腾腾怒焰,
闲着的那只手捏得嗝嘣嗝嘣响。
如果莫皑是一个男人,估计他会毫不留情地打他一顿。
面对这样的他,她心底有些发怵,却依旧不肯服软,“鉴于祁先生要管理偌大祁氏,工作繁忙,对小锦稍有疏忽是在所难免的,我希望祁先生能放弃对小锦的抚养权,如此,皆大欢喜。”
祁逾明眯起凤眸,“我什么时候对小锦疏忽过?”
莫皑说:“我之前问小锦过得好不好,小锦的回答是‘不好’。”
祁逾明冷笑了一声,“没有母亲,哪个孩子会好?”
莫皑胸膛轻轻起伏了一下,他怎么能把所有过错都推到自己身上!
祁逾明又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怎样才肯跟我回去?给个痛快话!”
这样钝刀子慢割,他真的受够了。
在商场上,他能大刀阔斧手腕铁血,可一遇上莫皑,他会的霹雳手段全无用武之地。
在没有硝烟的战场上,让人妥协无外乎投其所好捏其软肋。
他也不是没想过捏住莫皑软肋威胁她留在自己身边,可他若真这样做了,怕是会将莫皑推得更远。
思虑再三,他开始放下身段,又是装可怜,又是柔情攻势,可这个女人似乎竖起了厚厚一堵墙,任谁也无法攻破她的心防。
阳光投射在两人身上,照得两人影子重叠在一起。此时是四月,已进入夏季,九点钟的太阳正值朝气蓬勃之期,晒得人脸上火辣辣的痛,可祁逾明却觉得很冷。
那是一种从心底冒出来的寒气,因为莫皑说:“你在问我你做了什么?祁逾明,何医生是你安排到我身边的,这一点没错吧。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光是这一点,你便无可饶恕。你想让我回去,除非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三年前,莫皑躺在血泊中的画面,再次钻入祁逾明脑海中,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而莫皑此刻眼中的痛恨,也成了一把毒箭。
他觉得脑子有些眩晕,思绪也越发恍惚。
箍住莫皑手腕的手也无意识放松力道。
她的双手得了自由,下意识按住他胸膛,将他推开。
祁逾明脊背撞到另一堵墙上,神色怔忡,似乎并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等他清醒过来时,这方天地只剩下他自己。
莫皑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双眸空洞无神。
到了一个路口时,她也没看清楚是红灯还是绿灯,径直走上了斑马线,恰巧这时有辆车开过来,眼看就要撞上她。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拽住了莫皑的胳膊,将她扯往路边。
路上,喇叭声接连响起。刚才那辆车的主人往前面开了两米,把车停在路边,抬起膀子,气势汹汹地指着莫皑骂:“你要是想死麻烦你找个干净的地儿,我上有老下有小,担不起你的赔偿金……”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有人拿着一张支票在他面前抖了抖。
“我说大哥,我们就算要碰瓷,也不会挑您这辆破车。”元嘉戴着一副墨镜,嘴里嚼着口香糖。
刚才那司机笑嘻嘻地伸手拿钱。
元嘉把手一收,“我说了要给你了?”
司机道:“这,你这不给我那是给谁呢?”
元嘉道:“我给你?我就给你看看,滚!要不然我告你撞人。”
那司机见他不好惹,连忙上车走了。
莫皑将视线投在元嘉身上,之后转到抓着她手臂的唐煜尘身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唐煜尘温声道:“元嘉的公寓在这附近,我们一起下来买些日用品,也没想过会在这里撞见你。”
元嘉道:“你幸好遇见了我们,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莫皑抿了抿唇,看向唐煜尘:“谢谢你,刚才我不该走神。”
唐煜尘顺势扶上她的肩膀,“莫莫,发生什么了?”
莫皑摇摇头,不愿意说。
唐煜尘也不逼她,只说她要有什么事,一定找他。
莫皑点了点头。
唐煜尘邀她去元嘉公寓里坐坐。
莫皑婉言谢绝。
之后独自离开。
曦空电台15周年纪念日很快来到。
莫皑受邀前往,在去之前,去了高丞的造型店。
高丞见到她,十分惊讶,“祁太太,这三年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所有都城人都在关心你的动向。”
莫皑一愣,“关心我的动向?为什么?”
“唉,说来话长。不知你有没有去祁家公墓看过。都城所有人都以为你……唉,宫若水也真是狠毒,不过,她也算是遭到了报应。”
莫皑听得一头雾水,“宫若水怎么了?”
“她进了精神病院,你不知道吗?”
莫皑一惊,“不知道。”
“那她绑架祁夫人,并间接害死祁夫人的事,你也不知道了?”
大热天的,莫皑却忽然觉得手脚冰凉,脸上血色尽褪。
身子无意识地晃了晃,要倒下去时,高丞及时扶住了她。
她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待要抓住时,高丞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祁太太,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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