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要挟(1/2)
安宁震惊地回眸, 周纪沉饶有兴味地挑了挑眉,傅佑远心比天高,以为捏住曹世成就能把周家卷进去,简直不自量力, 见安宁不知情,他又道,“令弟与你感情深厚, 这样的事竟没与你说吗?”
安宁不明白他所谓何意,曹家倒台,曹世成流放,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 傅佑远并未透露过要杀他的意思, 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她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傅佑远心思缜密, 即使要曹世成死也不会自己动手, 周纪沉是怎么知道的?
光照着,安宁眼珠亮得分明,周纪沉笑了笑, 安宁心里犯嘀咕,面上不显, “周大人与我说此事是何意?”
“年前曹世成在城里遇袭不是你和令弟的手笔吗?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逛街时派丫鬟回府处理这事你不记得了?”李维忠出殡后曹世成遇袭, 看似无关紧要的事, 如果安宁和顾清宴有关就说得清楚了,据围观的人来说,那日有个坐轮椅的姑娘有些反常,不是安宁又是谁?
她杀曹世成或许是临时起意,才让他的人找到了线索,安宁的丫鬟体型胖,模样丑,见过的人都会有些印象。
安宁别开脸,“我不过是个后宅女子,如何会和他结仇,周大人是不是误会了?”
“傅家大小姐长在晋城,从没来过京城,我也纳闷她如何会跟兵部尚书有仇?”
安宁领教过周纪沉的本事,他话说到这个份上,定是查到了什么,她按住轮椅,转着车轮面朝着他,“是我派人刺杀他又如何,死无对证,周大人要把我送进顺天府不成?”她仰着头,眸光清亮,没有半点退怯之色,“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派人刺杀朝廷大臣,周大人怀疑是我顾清宴就是因为这个吗?”
“那我倒是想问问了,顾清宴和曹世成又有什么仇呢?”周纪沉仅凭蛛丝马迹就猜到她的身份,是不是间接告诉她,她没有杀错人,父亲的死就是曹世成为了夺权做下的?
她语速极慢,隐有质问的意味,周纪沉瞬间沉了脸,却听安宁语气骤然轻快,“实话说,我派人刺杀纯属泄私愤,我这人睚眦必报,很护短的,远弟查振武将军时,曹世成收受贿赂想保他,处处针对傅家,不惜派人刺杀我,我不过以牙还牙罢了。”
“所以你连小孩也算计吗?”侍从已和他说了寺里的事,喜余受人欺负乃故意为之,是受了傅安宁怂恿,就因她在府里落水,周纪明和薛名扬见死不救,所以她借喜余的手报复回去,心肠歹毒,步步为营,哪儿像常年遭人毒打虐待的人,分明自己才是施害者。
安宁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何事,苦笑了下,坦然道,“有何不可吗?”
“傅大小姐真是屈才了,除了过目不忘连他人秉性都摸得透透的,名扬性情暴躁,不好相处,你利用他不怕他找你报复吗?”薛名扬看上去冷冰冰的,骨子里比谁都热情,明明仇恨喜余母子两,为了不让喜余和他儿时因为生母受人嘲笑和奚落,宁肯妥协,侍从说薛名扬让周家把喜余生母接回府,保证不伤害她。
他信薛名扬的话,正是信他,才愈发觉得安宁可疑。
安宁和薛名扬打过几次交道?竟能准确的利用薛名扬心底的痛处,不是有人帮她,周纪沉不信她有这等心计,安宁不是顾清宴的话,她背后的人就是顾清宴。
安宁摆出副耐人寻味的表情,“周大人觉得他敢惹我吗?我要没有自保的本事,我会出手?”
这话嚣张,但周纪沉知道是实话,薛名扬典型的狐假虎威,别看他看谁不顺眼就揍谁,那是他笃定对方拿他没法子,遇着硬气点的人家他是不敢招惹的,几年来,落在他手里的人不在少数,从来没有皇亲贵族里的人,只是他在人前吊儿郎当的,没人看出来罢了。
傅安宁对薛名扬还真是了如指掌,然而是以前的薛名扬,如今的薛名扬胆大包天,没什么是他不敢的,周纪沉直言道,“恐怕要让傅大小姐失望了,以名扬的性子,你说他得知曹世成去世的消息会如何?令弟受皇上器重,比起名扬又如何?”
薛名扬模样随过世的老侯爷,为此薛老夫人最疼他,哪怕薛老夫人不在了,皇家也记着她呢,他要弹劾傅佑远,傅佑远跑得掉?
“对了,有件事我忘记和你说了,曹世成身家不清白是事实,和堤坝贪污案好像没什么关系,令弟似乎从中伪造了证据,名扬揭发出来,你说皇上信谁?”
薛名扬领的闲职,素来不过问朝事,真掺和进来,薛侯爷势必不会坐视不理,傅家和薛家,谁的胜算大?
安宁眉头紧蹙,手里皱成团的衣袖泄露了她紧张的情绪,“周大人拐弯抹角说这么多无非想试探我是不是顾清宴罢了,从周大人的反应来看,你似乎并希望我是她,为什么,周四少旧情难忘,为了她不惜辞官,她回来不是好事吗?”安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抠着皮肉,迫使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周纪沉比她想的更难应付,稍有不慎,傅佑远会万劫不复的。
周纪沉身为周家长子,城府深不可测,或许连周纪明都不知这个大哥真正的本事,安宁瞪着眼,目光直直的望着他,“她回来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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