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6(1/2)
杂草丛生的灌木林边,麻雀突然受惊,一哄而散的扑向远处的白杨树梢。
岑舒菱倏然站起身来,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
“是你?”她瞳孔骤然紧缩,汇聚成一道锐利的光死死盯着为首的男人。
来人有三人,除了为首的男人之外,还有两人紧跟在后头,花衬衫,敞开的胸膛中,隐隐瞥到巨龙的尾巴。
岑舒菱眸色一暗,捕捉到那几人脸上的狠戾,拳头紧握。
“呵,”为首的男人刷了几把袖子,嘴里叼着一根烟,深深吸了口,捏在手中,长长吐了一口气,嗤笑,“小娘们还有点本事,竟然让你逃了,躲在这穷乡僻壤中,让哥哥一阵好找啊!”
岑舒菱脚尖一顿,已退到了土坡边缘。
“我有什么值得你好找的,熊先生?”
熊钟闻言抬腿往前挪,阴险狡诈的眯眼一勾,不怀好意的笑:“我的小公主,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哪有你这样,翻脸就不认人的呢?”
说着嗤笑出声,又抿了一口烟,偏头吐在后来人的脸上,一脸嘲讽:“咱们怎么说,不是‘朝夕相处’了三年,不是吗?”他将朝夕相处几个字咬的极重,眼神里浸透着狠毒。
“你想怎么样?”岑舒菱心里拎着一股气,眼底蓦地升起一团火,视线同样凶狠的扫回去。
“怎么样?”熊钟终于褪下虚假奸诈的笑脸,脸色瞬间凝结成霜,“小娘们你知道吗,你逃脱了的这段时间,老子可是受了不少罪啊,说说吧,这笔账怎么算?嗯?”
岑舒菱唇角向右一扯,讥诮,“自己该受得罪,天塌了也得受着,旁人可管不着。”
“嘶!”熊钟闻言将烟头往脚下狠狠一甩,抬脚碾上去,下了狠劲,脚掌心转了几个圈,“娘们,嘴还是这么硬!那你预料得到,你现在该受的罪了吗?”
说着,往前一迈,下巴一扬,指使后面两人去抓她。
岑舒菱当机立断脱下鞋子,卯足劲往他俩身上扔,阻止他俩的步伐。
这拖鞋是大姐前段时间买的,实打实的木制品,重量不轻,下了狠劲,打在身上力量不小。
两人下意识的抬手挡,岑舒菱趁此机会拐了个弯,撒起腿往回跑。
“操!小贱人,还他妈的嘚瑟呢?”后头几人缓过劲,张牙舞爪的追过来。
“你回来了就他妈的知道,该面对的是什么?阻止了我们的利益,你知道下场是什么吗?”熊钟在后头啐骂,咬牙切齿。
岑舒菱什么都不顾,只知道撒丫子的跑,不跑就完了。
男人与女人之间天生力量的悬殊,往往就体现在一两步之间,不多时,后头一股力量像捕猎似的,往前一扑,整个人瞬间就压在了岑舒菱的身上。
像千斤顶般,岑舒菱整个人往前扑,来人将她死死按在了黄土地上,脸被细碎的泥沙蹭的生疼,鼻腔口腔被灌满了土,瞬间窒息。
下一秒,她右手被人扣着,往上一提,转过面来。
“去你丫的,”扑在她上面的男人抽手准备一耳光,被后头赶上的熊钟扼住腕子。
“活腻了是吗?”熊钟转手挥过来,狠狠的拍在那男人头上,暴呵:“娘们也是你说打就打的!”
“钟哥?”被打的男人满脸错愕,失措的望着他。
“算了,下不为例。把她给老子弄起来!”
岑舒菱被两个男子架起,四肢玩命的挣扎,不肯受制于人,怒目而视眼前的人,嘴里砂砾咬的邦邦响,朝熊钟狠啐了口,“小人!”
“我说,”熊钟蓦地离她近了些,右手掐着她的下巴,凑到她耳边,威胁。“最好跟老子老实点,马斯基根那破学校里的醉生梦死,别逼我用在你身上!”
岑舒菱蓦地瞳孔睁大,眼中恍惚而过的是墙角院落里,夜幕压沉,零星火花燃起,那些学生享受而迷乱的表情,晃悠着头,意识全无。
“你敢!”她大吼一声。
“你看老子敢不敢,把老子逼急了,把上面逼急了,有的是方法让你毁灭!”熊钟有意识的婆娑了两下她被烫伤的手腕,松开了钳制,朝那两人挥手,“去,把这女人架到车上去,连夜送出去。”
两人拖着岑舒菱往路口走,岑舒菱被几股蛮力拽得根本没有招架之力,被动的拖了个百米,她偏头,一眼就瞧见了停在路边上的白色轿车。
她死都不愿走了,岑舒菱像一个入刑场仍死命挣脱的疯子,她想到了什么,蓦地变得恐慌,她意识到,如果上了车,她这一生,不知还有哪几个三年可以蹉跎。
身子使足了力往下蹲,就是不往那车边上走。
两人使命拽着,几人瞬间拉扯争拗,熊钟见那女人又开始作妖,也没了性子,蹲下身,夹着她的腿,三人抬着她,往车边挪。
“放开我!”
“死到临头还他妈的硬!”
几人骂骂咧咧,移至车旁,另一个人伸手开了门,岑舒菱挣脱着,双手挥着、扭着,嘶吼着,却也无济于事,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腿被推进了车厢。
信念遗失,她眼角有泪滑出,黑暗开始降临,她有点任命了,闭上了眼。
下一秒,一声“哼唧”声耳边传来,她倏然睁开眼睛,扣住她右臂的人随之松了力道,她整个身子一歪,很快,左边力道一松,她瞬间头朝下倒扣在了车门边。
身后打斗声传来,她四肢并用爬起,回头,一眼就瞥见了项樾那狠厉充血的眸子。
瞬间,泪腺直冲脑门,她整个人一软,鼻尖、喉咙酸涩的可怕,她捂着嘴,泪水顺着眼角、鼻梁勾,汹涌流出。
“项……项樾!”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着颤。
项樾朝她脸上睨了眼,说时迟那时快,右腿一个侧踢,狠狠踹在离她最近的男人身上,男人一声痛苦的闷哼,往右侧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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