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2)
“被摆了一道。”祁谦墨面带寒霜,“幕后之人是想借我们的手,铲除他想除掉的人。”
轻河地看了眼祁谦墨,“包括令凤?”
“包括令凤。”
令凤在替谁卖命,轻河并不清楚,但能请动令凤重新出山之人,必然不简单,想解决掉碍眼的人,明明让他们悄无声息的消失更方便,为什么还需借祁谦墨的手铲除?
“还有一件事。”祁谦墨道:“雍亲王在来京的途中。”
轻河为之一愣。
祁雍,封号雍亲王,多年来一直在自己的封地上从未踏入京城一步,如今来京,则是为了皇上大寿而来。
如今京城内发生这样的事,皇上大寿在即,能不能在大寿之前将所有事情一并了结还是个未知数。
雍亲王是祁谦墨的皇叔,皇上的同胞兄弟,自皇上继位以来,一直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若不是皇上大寿亲自派人去请雍亲王来参加,他这位皇叔怕是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第二天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想好了就来找我,我让人将你胸口的‘罪印’去除。”祁谦墨撂下话,看了眼轻河,转身离去。
*
方为正在知晓祁谦墨回来了,立刻带上卷轴,急匆匆地去见他。
“三皇子,这是从大理寺调出来的卷轴,我从上面查到了重要的事情,与那绿翘有关。”
祁谦墨接过卷轴,粗略地看了一遍,便知道卷轴上记录的是什么内容。
他将卷轴放在桌上,看着方为正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还请方大人尽快处理掉绿翘的尸体,不用留着了。”
“啊?”方为正不解,“这是为何?”
祁谦墨微眯双眼,“她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
翌日,轻河只身一人来到王府。
他站在阴暗中,手掌覆在胸口。
屋内还有祁谦墨,他没有出声,倒是站在一旁的周植时不时抬头朝轻河瞟上一眼,眼神愈来愈奇怪,好几次想开口问问他到底想干嘛,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来了那么久一声不吭的站那吓唬人呢?
“你准备怎么帮我?”轻河哑着嗓子问道。
祁谦墨头也没抬道:“我离开镇子前,有位头发花白,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给我送来了一封信,信中写了如何消除‘罪印’的办法,落款名,一个‘凤’字。”
令凤终究还是不忍心让轻河踏上他的归途。他已是将死之人,怎么死都好,他终究是要去陪他的姑娘的,可轻河不同,那小子好不容易被人从泥沼里拉出去,好不容易知道阳光倾洒在身上是什么感觉,他才多大啊……人生还没有过掉一半,就这么死了,连个替他收尸的人都没有,这得多凄惨啊……
闻言,轻河瞳孔微缩,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握紧。
良久,轻河缓缓说道:“……那你帮我吧。”
执笔的手停下,祁谦墨抬头,凝视着轻河,轻声问道:“确定吗?过程很痛苦,就好比是在剜你的肉。”
轻河轻嗤一笑,身形走出阴暗,站在阳光下,地上是被拉长的影子。
“他给了我新生,如果这是他最后一条命令,我会完成。”
祁谦墨放下笔,让周植去准备东西送进书房里来。
半晌后,周植将东西送入书房后退了出来,与莫风二人守在门口。
莫风抱剑倚着廊檐的柱子,周植把剑竖起来,双手放在剑柄上,时不时地朝书房瞟上一眼,略有好奇。
将军不是说会很痛苦吗?怎么连惨叫声都没有?
莫风偷偷瞥了眼周植,瞧着他伸长了脖子,恨不得将眼珠贴到门缝里看的模样,便猜到他在想什么了。
无奈地摇头叹气。
半个时辰后,轻河从屋内走了出来,手掌摁着胸口,与莫风、周植擦肩而过,淡淡的血腥味从轻河身上飘出来,莫风脚步一顿,扭头朝轻河望了眼,跟上周植走进书房。
祁谦墨正在清洗手上的血,他眉宇紧皱,脸色难看,一盆清水已经变红。
莫风默不作声走上前,将帕巾递给祁谦墨。
祁谦墨接过帕巾擦掉手上的水,嗓子沙哑道:“去把清清接来……”
莫风愣了下,立刻颔首领命:“是。”
洛清清跟着莫风走进王府,远远的就看到坐在凉亭里,背对着她的祁谦墨。
湖面波光粼粼,微风和煦,仔细一想足有半个多月没见了,洛清清也十分想念祁谦墨,一踏进王府便立刻小跑进凉亭,刚要开口,目光瞥到祁谦墨难看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卡壳,张着嘴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祁谦墨收回目光,便瞧见他的清清一脸愁苦地站在他身旁,眼神哀怨地望着他,唇角不禁往上扬了扬,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洛清清坐到他身边,两手撑在身侧。
“这半个月来,可有想我?”
洛清清感觉到祁谦墨心情不好,也不知这半个月里发生了什么,她善解人意,不想在这时候让他心情愈发不好,于是老实地点了下头,反问道:“那你呢?”
祁谦墨笑道:“无时无刻不在想。”
洛清清翻了个白眼,“那你怎么不早点回来,这一走就走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轻河老是跟她那傻兄长在她面前亲亲我我,如胶似漆,光天化日之下勾勾手指目视一笑,看得她心里可酸着呢,连去茶馆的心思都没了,整天掰着手指数着天数,不知道祁谦墨什么时候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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