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墙亲(1/2)
这世上没太多能难倒他的事情, 可他却想不清楚,为何会有人的脖颈会漂亮得像是玉器一样。
又漂亮又脆弱。
脆弱到好像他伸出手去, 轻轻捏住, 再一用力,就能将她的颈子折断。
纵使他满身污泥, 配不上她皎皎月光,他也已经放不开了。
鬼使神差地, 赵孟彧伸出手去, 手指指腹悬在薛令怡的后颈上约莫有一指的距离,然后就停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手指指腹上生有老茧, 若是直接按下去, 可能她就会醒了。
他还不想打扰到她, 她多睡一会儿, 他能这样毫无遮掩、目光炽热地望着她的时间就能多一些。
他在她面前的样子,鲜少会像是现在这样,不带任何的伪装, 将自己那些卑鄙与阴暗的心思完全袒露在她的面前的话,他怕她会厌恶他。
本质上,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清楚她喜欢的是什么, 将她喜欢的那些样子, 展现在她面前罢了。
手指隔着空气,摩挲了两下,赵孟彧笑了, 撤回了手,脸缓缓压了下去。
隔着空气,终究是感受差了点什么,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里的小人儿,隔着空气碰两下,怎么能足够?
他的唇慢慢地印了上下去,在薛令怡的耳边低声说道:“说好了春天来了就要嫁我,就不准反悔了。”
他说完,停顿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拒绝的声音,很是愉悦地勾住唇角,又往下沉了沉脸。
靠得这么近,他便能闻到她身上带着的馨香的气味,都说他是正人君子,可这种时候,他却像是个采.花的小人,贪婪而放肆。
最光明正大的一面是朝向她的,可心里最是偏执不堪的念头,也是因为她……成佛成魔,一念之间,起因都是她。
就在赵孟彧的唇.瓣即将触及薛令怡的后颈肌肤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赵孟彧猛地抬起了脑袋。
书房门被敲动,他咳嗽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进来便是。”
薛令竹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就立刻开始找自己的姐姐,等到看到了趴卧在桌上的薛令怡,和站在书桌一旁的赵孟彧,连忙跑了过去。
“姐姐这是什么了?”他急道。
赵孟彧垂着眼睑,他平生就没有慌张无措过,独独刚才,头一次有了被吓了一跳的感受。
“别大呼小叫的。”赵孟彧制止了薛令竹,“你姐姐她,只是睡着了。你别吵醒了他。”
薛令竹急得眼睛都有点红了,目光在薛令怡的身上逡巡了一周,才收了回来,看着赵孟彧的眼神,更像是一柄柄锋利的小刀子,往赵孟彧的身上剐。
怪不得赵孟彧会找管事的在花厅招待他和他堂兄,原来是他心里藏着这样的打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姐姐已经与他定了亲,这也是不成的啊。
赵孟彧就没安好心,可恨的是他一开始没有看穿他心里藏着的龌/龊打算,居然一直等到了日头西斜,而他找不到自己姐姐了,才想起赵孟彧来。
薛令怡的身子动了动,她听到了些朦朦胧胧的声响,自己的意识,也逐渐开始变得清明了起来,只是睡了一会儿,刚醒的时候,难免有些怔忪,脑袋还是有些沉,抬不起来。
赵孟彧大手一挥,就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薛令怡的肩上。
放上披风之后,他的手也没有离开薛令怡的肩上,同薛令竹说道:“我府上不会有说闲话的人。”
他知道薛令竹在担心什么,就算是未婚夫妻,婚前长时间共处一室,又无他人在场,当然会有人说些闲话。
这世道,若是要说闲话,定然都是冲着未婚夫妻中的女子去的,他无法为她承受流言,就只能做到不让这流言流出去。
以他的本事,应付这件事,足够了。
薛令竹淡淡哼了一声,正盯着赵孟彧不老实的手,眼睛忽然一亮:“姐姐,你醒了?”
薛令怡听着自己弟弟熟悉的声音,像是无意识一般点着头,点着点着,下巴就又要磕到桌子上了。
她这一睡觉醒来就发懵的毛病,仿佛是命中注定的一般,前世如此,今生也如此,永远都改不了了。
赵孟彧眼疾手快,再度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
这次,他并不是将手放在桌上,为薛令怡垫着,而是直接拢住了薛令怡的下巴,声音温柔:“慢些。”
薛令竹上前打掉了赵孟彧的手:“我姐姐又不是小孩儿。”
薛令怡渐渐清醒了起来,看了眼薛令竹,又看了眼赵孟彧,不是很明白现在的状况:“令竹怎么在这儿?”
薛令竹回她:“姐姐,我来带你回家!”
这穆安侯府对他姐姐来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虽说他刚才进来的时候,赵孟彧正一本正经地在桌边站着,可他进来之前,赵孟彧到底在哪儿、在做什么,谁说得准?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对他姐姐不尊重的举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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