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1/2）
还有一日就是三皇子大婚的日子, 京城人已满为患, 近处能赶来的人们都跑来看热闹了。
卫沐泽站在醉云楼上，看着下方攒动的人群，眼底浮起一抹兴味。
“这两日, 京城来了多少人？”
连朝回道：“估计有十几万吧。”
卫沐泽勾唇：“想必明日定会十分热闹。”
夏凡看了眼窗外, 有些担忧：“主子, 不知这些人中到底混进了多少人，若人数太过庞大，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卫沐泽确定道：“秦挚从小学习如何当一个合格的君王。他学得很好，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什么时候不该做什么。现在, 他需要集结力量，一举成功。他只有一次机会，绝对不会冒险。所以, 现在他的大军, 一定还在城外。”
“可是，万一他……”
卫沐泽摇头：“他不会。秦挚有帝王之才，只是太过顺遂，让他缺少彻底破釜沉舟的勇气。以他的秉性，只会在确保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后, 才会真正拿出自己的底牌。”
连朝和夏凡有些惊讶：“主子, 您怎么会这么了解大皇子？”
“想要彻底击垮一个人，自然是要足够了解他，知道他最在意的是什么。”他可以一剑砍了秦挚, 可是，前世的事岂是流血就能解决的。“二皇子在哪里？”
“今日一整天都在二皇子府。这段时间，二皇子已经递了十张拜帖。”皇子对臣子，这算是天大的礼遇了，而且还是十张。
卫沐泽转身：“走吧，是时候去跟我们未来的皇上见面了。”
昱王府，秦曦站在房中，对着墙上的画已经看了两天。画上是相互依偎的两人，正慈爱地看着他。
他眼底幽冷，如藏在冷泉底的沉石，任阳光再灿烂也照不到分毫：“父王，母妃，你们一定会同意我的决定，对吧。”
他挥袖转身，走出书房，发出了信号。
一炷香时间后，秦曦负手看着跪在身前的四人：“不必说了，本王已经决定了。”
四人中最年长的一人看着秦曦，叹息道：“少主子，如果大皇子赢了，我们不过是为他做嫁衣，他不会感激我们分毫。如果大皇子输了……我们却是会被当做同谋。不论如何都是必输的结果，我们不如从长计议……”
秦曦脸上出现孺慕之意：“刘叔，我明白。可是，这是最后的机会。如果秦挚输了，以后不会再有任何杀他的机会。什么都可以等，唯有父母之仇，大过天。”
四人相视，看到彼此的无力与无奈：“我们知道了，这些东西，我们现在就给大皇子送去，明日也会全力配合他。就此一别，还请少主子一切小心。”
四人离开，秦曦抬头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明明艳阳高照，他丝毫感受不到温暖。
一张绝美的容颜突然出现在脑中，如果他回京的第一天，他们就如期相遇，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秦曦有些恍惚，好似真看到他们相遇，他入了她的眼的场景。
如果她能喜欢他，有通透柔暖如她看着他，大概这阳光也会更加温暖一些吧。
四皇子府，秦湛正在翻看此次恩科的名单，忽然门从外面打开，一人走进来。
秦湛抬头看了晋王一眼，冷哼：“岳父大人莫不是把我这里当成你的晋王府了？”
晋王没有生气，看了他桌上的东西一眼，坐到了一边。
“你这几日足不出户就是在研究这个？”
秦湛继续看着纸上的名单：“父皇命我主持恩科，自然是要做到最好。”
“天都要被捅破了，你还有心思研究这个，哼，当初我真是看错了人。”
秦湛抬头：“什么意思？”
“如果你连你大哥明日想做什么都察觉不到，那我当初我真是看错了人。”
秦湛冷笑：“你是说我大哥……他赢了我大哥是皇帝，他输了我爹是皇帝，总归我才是双赢。”
“你……”晋王恨铁不成钢，“你就没想过，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秦湛也不着急：“我的势力不及大哥，手中的力量不足以与父皇对抗，我拿什么去跟他们拼？用人头吗？”
晋王凝眉：“我会帮你。”
秦湛冷哼：“帮我？你当初信誓旦旦说你能助我找到云天珠。可我们按照你说的秘法找了这么许久，皇宫，卫国公府都快翻过来了，却连一点云天珠的影子都没找到。”
说到这个，晋王也有些理亏：“我的方法绝对不会有错，如果真的有云天珠的存在，那一定是在卫国公府或者皇宫。除非…云天珠并不存在。”
秦湛瞥了他一眼：“没有云天珠逆天的力量，我还能做什么？不如好好做事，培养属于我的人脉，让父皇自己将皇位让给我。”
晋王疑惑：“培养人脉？”
秦湛举了举手中恩科举子的名单：“这些，就是未来的人脉。”
晋王哈哈大笑：“你们兄弟，还真是两个极端。大皇子急功近利，等不得，而你，耐心是有了，却目光短浅。你大哥赢了他是皇帝，输了，皇后一族会受到重创，以二皇子如今的势力，他远比你有力争夺皇位，永远轮不到你。”
秦湛脸有些沉，又听他道：“你唯一的路，就是先帮你大哥杀了皇上，再从长计议取而代之。”
秦湛看着晋王：“你觉得我大哥赢的几率有多大？”
“仅靠他如今的实力，顶多一成。如果加上我们，还有一拼的机会。”
秦湛冷笑：“拼？我为什么要拿着自己的命去拼一个不属于我的机会？何况还是为了算计过我的人。”
晋王怒喝：“我方才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
秦湛摆手：“听得再明白不过，但是风险和收益不匹配。我不会趟这趟浑水，岳父大人还是请回吧。”
晋王恨铁不成钢：“你……”可秦湛已经决定的事情，他也没法改变，只能失望地离开了四皇子府。途中，他去见了木蓉莲，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离开时脸色好了不少。
晋王并没有直接回晋王府，而是悄悄转了大皇子府的方向。
夜里，时辰已有些晚，陆清瑶刚洗了澡，换上里衣。时节已入夏，天有些热，里衣是柔滑的纯白丝绸，碰上她身上未干的水汽，轻轻贴在她身上，曲线毕现。
她遣走了两个丫鬟，取了张干净的帕子坐在镜子前擦着头发。
忽然，一阵微风吹了进来，风铃微微荡出丝丝清脆的声音。陆清瑶疑惑地回头，门窗都关着，哪里来的风？
她有些莫名，回头继续擦着头发。
突然，一只滚烫的手按在了她的手上，在她惊叫出来前，她身后的人先道：“没想到，今夜来，竟能大饱眼福。”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暗哑。
陆清瑶惊喜回头：“你怎么来了？”
卫沐泽接过她手中的帕子，轻轻替她擦拭：“来看看你。”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藏不住的炙热。
那股炙热看在陆清瑶眼中，似能灼人。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脸唰地红了。
双手抱在身前，遮住春光，娇斥道：“卫沐泽，你看哪里呢？”
卫沐泽挑眉笑道：“当然是…哪里好看看哪里。”
陆清瑶的脸更红了：“你…你简直就是无赖。”连忙推开他，走到屏风后面，穿上外衫。
卫沐泽看着映在屏风上的影子，再一次后悔，将婚期定在一个月后，真是大大的失策。
等陆清瑶再出来，卫沐泽已自行坐在桌边，喝着桌上放着的冰镇酸梅汁，还不忘给她也倒了一杯。
她瞪了他一眼，走过去端起喝了一口，冰凉的味道让她的燥热散去了一些：“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从她出现，卫沐泽的目光就紧紧锁在她身上：“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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