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膜拜战衣(1/2)
原本说着话的时候,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当齐齐静了下来,一种静谧夹杂尴尬便自间隙油然而生,在一张床上讨论人生大事,撇开年龄不说,又是一男一女的,一仰脸一俯身,混搭起来着实有些于礼不合有碍观瞻。
少年老成的小媚儿率先反应过来,一个若无其事的退步便欲拉开两人的距离,只是我忽生一念想,行动未经思虑便已施展出来,手狠狠攒着离床一尺的流云袖子,硬是借着反弹之力将两人的距离进一步拉近。
无视小媚儿脸上有些不爽的神情,讨好的蹭了蹭他的袖子,良好的触感细腻滑润就像涓流潺潺,额外一点冰凉彻人心脾,强忍一脸垂涎,我可怜吧唧的对他说:“小媚儿,你看,借块布可以不?”说着,摆出一个剪刀手的造型,停在他衣袖下方的三分之一处。
穿在小媚儿身上的衣服一天到头总是不惹半分尘埃,干净得仿佛回炉重造了似的,就如眼前的里衣,比新买的时候还要白皙的没有瑕疵,所以可不能怪我企图不良,要怪只能怪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遇上了我即将血染大地的葵水。
满目琳琅,却没有什么比我手抓着的方丈小布更能全方位满足柔软、干爽、透气、保护四大指标,给予珠宝般的宠爱呵护了吧。
小媚儿狐疑的盯着我,半晌默默无语,一派敌不动犹自不动的模样。
我只得再没脸皮一点,嬉皮的搓了搓两指,瑟缩着道:“你不知道,女人嘛,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需要悉心的呵护。”
小孩心尚幼,所以用词可得斟酌,万万不能在那像一张白纸的某方面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然而此时我却不知,小孩的聪慧是全方位、宽领域、深层次的色彩斑斓。
小媚儿开始的确是茫然的,可后来看着我衣衫不整的赖在床上生了根似的怎么也离不开被褥便生了疑问,然后不知是哪点触及到了他敏感的神经,嫩白的小脸颊瞬的就烧了起来,耳朵通红的像一块烙铁,眼神闪烁着犹如含羞草,不论落到哪一处,目光都是一触便收,片刻不敢停留,细看了更知,那放空了的眼内,涌动着诡异的情绪。
心尖儿一跳,难道小孩远没有我所想的纯洁?
直到很久以后,在我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下,不堪烦扰的小媚儿才勉强告知,于是知晓,原来目光锐利如他是捕捉到了那锦被底下若隐若现的一抹嫣红,玲珑剔透的人儿遇上问题不用太多提示只需要一点牵强附和,便能举一反三的抽丝剥茧还原真实。
小媚儿很快就出了门,几乎是在我因教育失败而变得哀切的目光中近似落荒而逃,不管身后深情的挽留,趔趄的跨出了门槛,一时间,哀莫大于心死,我竟忽然有种不知人间几时的感觉。
好死不如赖活着,就在我打算翻开被窝整理仪容的时候,险险关住的门再一次洞开,抓住被角的手抖了抖,幽怨的往门口望去,只见刚才像一阵风一般逃跑了的小媚儿此刻背着一双手在后面,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的睫毛长长垂着,在深陷的眼窝处扫落两处漆黑色的阴影,眼睛直视着地面,仿佛一只寻宝的狩猎犬,却是不知,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作。
我心中别无它感,连先前的幽怨都散个干净了,脸上不知作何表情,便半眯着眼,静候即将上演的好戏。
小媚儿到了床前,动作顿了顿,似乎有点纠结,半晌,才自身后抽出一手,上面攒着的是一块干布。
我不动声色打量片刻,觉得这布是越瞧着越眼熟。
忽然灵光一闪,可不就是厨房里云岫常用来圈着蒸笼以防热气泄漏的那条?
捻起干布的一角,我磨蹭下巴再三观摩,最后还是不明所以的挑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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