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手术(1/2)
有些人就是这样,你想他的时候他偏偏不来,却又死皮赖脸赖在你心里不走,你不想了吧,这人就开始死皮赖脸赖在你面前。
比如霍卿。
自从那天他来拆线了之后,就三天两头定点来找我。
“来干嘛?”我头也不抬。
“上药。”
“前天上过了。”
“不是那儿。”他嬉皮笑脸。
我叹了口气,去拿药箱。
见了鬼了简直,他每天都能踩着点来找我,完美避开所有手术时间。
我怀疑他买通了路路,暴露了本人的所有行程。
我问过他为什么有那么多伤,他不在意的笑笑说是打架打的。
至于为什么总来找我,他也有一套说辞。
“啊呀,主要是我妈来这儿查岗来了,”他吹了个泡泡,又在空中爆掉,“最近一直都是张姨值班,她肯定会跟我妈打小报告。两个女人能整八台戏。”
“不是,”我纳闷了,“你妈看不到你伤口吗?”
他二话不说衣服一撩,露出一截小腰,还有一小圈窄窄的内裤边:“这儿能看到?除非她老人家开了天眼。”
我:嗯真细,啊不是,伤口真窄。
上药的整个过程对我而言太痛苦了。
我一边要克制自己对这帅哥细腰流口水的生理反应,一边还要保持手不抖腿不抖全身不抖的状态给他上药,要不然这位大爷就会嗷嗷大叫。
“疼啊!你是不是专业的?我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骂你就是……诶轻点轻点你就当我刚刚说的都是在放屁……”
我扶额:“大哥你小点声好吗?你是生怕张阿姨听不见是吗?”
“萧大夫准备一下,病人刚出车祸,伤的不轻,恐怕是您和李大夫一起主刀了。”
“好,我现在就去换手术服。”
前台护士转身离去。
我抬头看了眼表,一点五十,霍卿大概这几天都是这个时间左右来烦我了。
今天大约是见不着了。
望着挂钟后面斑驳的白墙,我没由来的有些遗憾和失落。
手术必须要全神贯注,然而全神贯注之后,是整个肢体被抽空的酸痛肿胀之感的袭来。往常我已然习惯了这种感觉,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眼镜在鼻梁上夹出浅浅的印子来,眼睛也瞪得酸痛。
今天不一样。不只是因为霍卿。
两到三个主刀医生意味着伤情严重,必须分区域进行手术,同时也意味着这个点进去就不知道几点出来了。
病人被几个助手飞速的推进了手术室,家人在外头急切的哭喊着,似乎推进去之后再也推不出来了。
这种时候才懂得惜命着实太晚了。
有人总说医生铁石心肠,救死扶伤的太多慢慢就对这种生离死别麻木不仁了,其实不是。
我们只是见怪不怪了。
惜命是每个人自己的责任。
我们的责任是尽力去救,尽力让你珍惜的这条命能保住。
手术终于是在七点左右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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