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修）（1/2）

“第四具尸体的检验报告显示，被害人的准确死亡时间是二十日凌晨一点到三点左右，死因是被人强行从口鼻灌入高浓度的氢氧化钾溶液，灼伤气管及食道导致的窒息性死亡。”楚扬把尸检报告递给吴竞渡，“更残忍的是，他的手臂上残留被腐蚀的痕迹，他的手是被化学药剂腐蚀以后再被砍断的！砍手的时候被害人应该还活着！”

“二十号？居然也是二十号？”吴竞渡有些诧异。

“对！这就很奇怪了，他的被害时间和王右军他们在市区杀害那三名死者的时间高度重合！而且痕检的同事确认，地上那些疑似拖行的痕迹应该就是死者在挣扎的时候产生的，那里就是第一现场，他不是被抛尸的！换句话说，两起凶杀案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的！”楚扬也很震惊，“如果说王右军背后还有一个真正的凶手，那他怎么都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就贸然让他顶罪呢？最近虽然天气热起来了，可能会加快尸体的腐败速度，但是槐阴县最近一周都有小雨，今天还有大雨，水库附近气温一直不算高，尸体保存得相对完好，避免了较大的检验误差，这不是法医一验就注定会露馅儿的吗？”

吴竞渡也没办法回答他的疑问。他的眉头从余芬芬被汪芷带到休息室之后就没松开过。他仔细翻看了一下被害人的尸检报告，发现没有被害人的DNA检测报告。

“DNA比对怎么没做？”

“大哥，那具尸体从发现到移送至市局中间的这短短一天的时间里，槐阴县各个村里只要家里有十岁以上男性未归的，几乎都去认过尸，当地警方在内网上把他们县里所有失踪人口都查了个遍，也没找到符合死者特征的失踪者，根本就没办法通知家属，更别提做DNA比对了！徐主任他们赶到水库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小雨破坏了一点，没有搜集到有用的样本，现在只能单凭死者本人的DNA去数据库里碰碰运气。徐主任目前还在查，结果还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出来。”

吴竞渡合上尸检报告，叫住了送余芬芬去休息室后回来的汪芷：“你去征求一下余芬芬的意见，问问她同不同意我们采集她孩子的DNA样本跟死者进行比对，来确认死者是否是她丈夫！”

“是！”汪芷得令，又转回了休息室。

“可她不是说她认出死者不是她丈夫了吗？”楚扬一把拉住吴竞渡。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吴竞渡转过头来看着楚扬，“一个不属于当地县城的人，为什么会在可能和市区命案被害人存在社会关系的一个建筑工人回乡的当晚，穿着他的衣服，被人用那么丧心病狂的方式杀死在他家乡的水库边？而这个工人此后还人间蒸发了？这个陈勇身上，一定有问题！”

“老大！”汪芷去而复返，“外面冲进来一个抱着孩子的老太太！她被警务员拦住以后在办公楼门口撒泼，要我们把她儿媳妇交出去！还把劝她的大斌脸给抓伤了！”

她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里的余芬芬被吓得赶紧往外跑，被一位女内勤拦住了。

吴竞渡看着余芬芬大热天居然还能瑟瑟发抖的身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来的正好！把人给我带进来！在公安局里撒泼，妨碍公务，还真当我们不敢管了！”

与此同时的景辉律师事务所内。

言行的老板兼合伙人姜景辉递给他一份合同。

“你真的决定了吗？放弃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事业和行业地位，加入到一个没什么太大前途的行业里，你图什么啊？”

“不工作就能有钱拿还不好啊？我不当律师了，不抢你的风头，你高兴；我投资律所，拿分红，躺着就有钱赚，我高兴。互利共赢，没什么不好。”

言行略微扫了几眼合同就爽快地签下了大名。

“我看没这么简单吧。是不是公安那老头挖你了，所以你果断抛弃我们这些劳苦同胞，一心要投入体制的怀抱，过上‘一杯清茶，一张报纸’的悠闲生活了？”

言行笑了笑：“你消息还挺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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