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2)
自打知道战凌离世之后,齐羽霏便整日里郁郁寡欢。她跟战凌哥哥自小一起长大,她要什么,战凌哥哥绝不会不答应她,她本是家里的独生女,可有了他的存在,她却像多了个哥哥似的,被呵护着、关心着。于是当她偶然间听到吴御史在书房跟父亲说起此事,自然是当即觉得天都塌了下来。
若是放到平时,齐白鹿第一件紧要的事情,定是要好好责问她为什么偷听他们说话,可眼见自家女儿七魂丢了三魄的伤心模样,他也不忍再苛责。他就这么一个老来女,怎么会不疼她。平日里他对齐羽霏管着管那,也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太过娇纵,最后惹祸上身。
但即使她再怎么伤心,齐白鹿仍为战凌保守着秘密,从来没想过把战凌没有死的消息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自家女儿。羽霏这丫头整日里没个心眼,若是他跟她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她就顺嘴说了出去,到时,只怕祺王爷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脸色不好地看着面前刚从齐羽霏房里出来的丫鬟,齐白鹿语气严肃,“她还是什么都不吃吗?”
丫鬟点点头,“大人,小姐看着伤心、憔悴得很,一口都不愿意吃。”
齐白鹿摇摇头,长叹了一口气,走到自家女儿房外。推门进去,果然见到齐羽霏正在桌边坐着,一副神伤模样。
他这个做爹的,还真的从未见她这样伤心过,“羽霏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都多少天了,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的!”
齐羽霏瘪了瘪嘴,一边哭一边赌气道:“爹,你早就知道是不是,若不是我恰好听到,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祺王被判罪一事,过了一阵子她才听说了个大概,她虽然也尊敬祺王爷,但说到底她最关心的人自然是战凌,可她焦急地去问她爹,她爹却什么也不说,让她整个人都蒙在鼓里。若不是三个月后她无意间听到他们的谈话,她至今还不知道这样大的消息!
齐白鹿想说些话来解释,却终究什么都说不出来。
当即齐羽霏便从木凳上起来,挂着眼泪把自家爹爹往外推,“出去,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爹了!”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齐白鹿最后只能转身离去。他实在拿这丫头没有办法,若是他夫人还在,兴许能治治这丫头或者好生安慰她一番,可他夫人却是个狠心的,早早便去了,只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她是他的亲骨肉,他没有不心疼的道理,可劝又实在劝不听,于是齐白鹿是日也愁,夜也愁,精神比之之前明显差了许多。
他的这般异状没有逃过吴士存的眼睛。这日下朝时,吴士存问道:“丞相大人可是有烦心之事?”
听在齐白鹿耳朵里,这话自然是一番好意,却不知那吴士存实则也含着窥探的心思。毕竟认真论起来,他要做的可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周遭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他都不能错过,以免误了大局。
齐白鹿不知道他的心思,对他也没什么提防。吴御史一向与他走得近,为人又知分寸,虽说那次搜查祺王府还搜出那件要命东西的,正是吴御史,可那到底是圣上的吩咐,跟他没有什么关系,所以齐白鹿也不曾因此对他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唉,还不是我那任性的女儿,我呀,是越发管教不住她了。”齐白鹿捋着胡须,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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