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这里的人都是地下市场的常客，酒宴结束后就是他们看货的时间……”肖栩将酒杯抵在嘴边，尽管他的动作极其隐蔽，但仍旧察觉到了自角落投来的审视目光，他熟练地勾起一抹笑，“夫人，你今晚真美。”

林问泽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顺着他的动作被他揽住了腰，两人额头相抵，俨然一副亲密的姿态。他用口型问：他们有枪？

肖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还是没发出声音，只默默点了点头。

众人被侍者带着领进了所谓的“交易所”，林问泽发现，这个看似普通地做着生意的酒店，地下竟然别有洞天：巨大开阔的空间，重重叠叠的座椅包围着最中间的舞台，此刻几乎是座无虚席，而场中央的铁笼里关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美貌女人，手脚都带着镣铐，垂着头，了无生气的模样。林问泽被带进了位于二层的包间里，隔着一层防弹玻璃，看见下面的景象，脊背陡然覆上一层冷汗，他望向肖栩，后者却一脸冷漠，舞台变幻不断的灯光映在他的眼底，显出一丝悚然的意味。

“请尽情欣赏。”侍者为他们端来了两杯鸡尾酒，微微躬身，退出了包间。

“肖栩，”林问泽摩挲着右手食指上不起眼的素戒，那是一枚小型电击器，他被嘱咐不能携带任何武器，但这枚伪装性极佳的戒指还是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肖栩抬起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朝他举起了酒杯：“不喝一点么？”

林问泽眯起眼睛，猛一挥拳打掉了他手中的酒杯，玻璃重重地砸在地上，啪嚓一声，摔得四分五裂。

“在坚守正义这件事上，你比谁都有热情。”肖栩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是被逼的，我没有办法，只好说这是查案，不然你不会来。”

“你他妈的——”林问泽一把扯掉了头上的假发，用力地去拉包间的门，果不其然，被人从外面反锁了，他从地上拾起一片碎玻璃，慢慢地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了窗玻璃，“肖栩，你要是敢动我，我能让你这辈子都废了。”

“我不敢，所以……不是我。”肖栩将手背到了身后，满脸悲伤地注视着他，“但是，我是说，如果在这之后……你能考虑我，我还是会对你好，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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