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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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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音不比云七杳的镇定, 她此刻脑中密密麻麻如针刺一般, 对云七阔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他会变得如此偏执。

在问孤山上,他的容貌日渐改变,内力深似幽潭,最后两次来探望自己的时候,整个被黑色斗篷裹得严实,谈话间反应迟钝了很多。白少游说云七阔或许走了极端路子,她还觉不信。直到那洛水之上的小子剿灭藏身在问孤山的一堆毒人,她才惊地脸色发白。这些毒人在她周围隐匿了那般久,她和白少游却一无所知。

她正琢磨着此事, 云七冽忽然道:“当年若没有将他逐出云七世家,或许就没有如今这些遭乱场面了。池音姑姑,他得知您还在世之后, 定会去看您,您最近这些日子可有见过他?他身上的异样您没有察觉?”

池音承认:“我下山来正是为了此事。问孤山那一带藏了许多毒人, 被洛水之上那小子剿了之后, 我曾取了那些毒人的血肉研究过。那些毒人身上的毒不尽相同,身体和内力被改造的也不一。阔儿身上的毒我虽未做研究, 但猜测他的毒应该是从几个不同的毒人身上提取精淬而来。因此他的容貌身形都产生了变化。”

云七杳这一路接触过的毒人比在座几位都多,她道:“每个中毒的人确实表现都不同,有人失去记忆武力大增, 有人能记得前尘往事, 有的毒人甚至能辨是非。两仪镇上那个门派中的毒人, 只针对门中对手,却不会去伤及山下百姓。但也有如生符门中,把已故陵墓中的尸体变为毒人。”

池音:“我曾跟白少游分析过,中此毒者除了能被下药人控制之外,更多的是被心中的执念所牵引。那下药人倒是个难得奇才,可惜未走正途。”

那下药人正是沈叙的大哥,南一。云七杳摸出一粒薄荷糖放进嘴里,心里翻来覆去,完全不知道要不要将南一的事情道出。

这一番过往之事,竟谈到天将至明。

云七冽浑身发麻,连说了一宿不怎么愉快的往事,面色极差。洛临亲自扶了他去休息,临走前对云七杳说:“姐,那以后你会不会对云七追比对我好?”

昨夜云七杳问起云七阔的嫡子时,云七冽便将云七追的事情一并也告诉她。云七追如今虽未进入主家,云七冽见他品行极佳,便将不少云七世家的事交给他办,对他也是满意的很。洛临自然知道父亲向来看重云七追,因此便心忧云七杳也会更偏爱亲弟弟。

云七杳对他笑了笑,道:“你跟小追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

洛临撇了撇嘴,被云七冽一瞪眼,无奈扶着老父亲走了。

云七杳转身出门,便见园中沈叙和白少游蹲在大樟树下。白少游手中拿着两个木盒,一个是南一当日给她的盏中雪的解药,另一个是沈叙的那颗盏中雪。

沈叙眼神早瞥到她这边,见人出来,便走上前去看着她,松了肩膀道:“甚好,倒并无难过。”

池音从门内缓缓踏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叙总觉得她在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不再是双十年华,更像一位长辈。

白少游提溜着两个木盒就窜到池音身边,忧心道:“一夜老,一夜老,有何事能让你心冷致斯。”

池音抱住他的手臂,但丧着脸也不说话。

白少游就把手中两个木盒中的药给她看:“这两种药是我这师侄给我看的,你瞧这一颗药是不是同你从问孤山那些毒人体内提取的一样?”

他说的正是南一给云七杳的解药,池音神色淡淡,闻了闻药丸,点点头:“一样。”

沈叙在旁说:“这两个木盒中的药,互为解药。白师叔说万阔,哦也是云七阔他或许也服了这种毒来提升内力,便想着可否用另一木盒中的药来解。”

这颗盏中雪原本是南一给他的解药,可自方才从白少游嘴里得知万阔是云七杳的生父之后,沈叙便想替云七阔解毒。若云七阔毒解了,云七杳就不必跟自己的爹针锋相对了。陆怀衣和太子那边自然会处理长公主和睿王之事,而他大哥也能从这趟浑水中摘除。

池音正色起来,拿起盏中雪看了会儿,舒展眉头说:“原来小阿杳身上的余毒是这种。”

她说着,就将两个木盒都拿进了屋:“给我半日,我琢磨琢磨这两颗药。”白少游也跟了进去,转身把门带上,沈叙和云七杳便被锁在了门外。

两人隔着门还能听到白少游的嗓门:“云云云七冽那小子,说说说了些什么?”

沈叙看了眼云七杳,云七杳拉着他从门前走开,轻声说:“我觉得池音祖母很在意夫人的死。”

她说“祖母”二字的时候,还有迟疑,不太习惯这个称呼。沈叙猜到夫人是云七世家的家主夫人,云七冽的生母。上一代的爱恨纠葛,时至今日也无甚重要,顶多也就是个“悔”和“憾”。

“任何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那个结,家主夫人的死和池音师叔母今日的伤神都因她们心中的结。心结一物,或靠时日化之,或在人为。阿杳你不必过多担忧,还有白长老在呢。”

云七杳听了便点点头,说:“只是夫人死的委实不值了一些。”

都以为家主夫人是因为得知云七阔身世之后,抑郁后自戕。然而她幼时却听云七陵说过,小慈对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她生怕自己占了他身边的位置,才会想着要成全。那时候云七杳不懂什么叫做“成全”,但是她记得那天夫人的石棺上有水渍,那是阿爷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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