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认清自己的身份.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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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他们的下场 ...
“他为什么要跪?你们不是都很喜欢他么?再说他也不是家里的佣人啊。”从雪走在前面, 有些不解, 频频回头去看谢云琛,稍稍放慢了脚步,跟他同步前行。
“他心里有道坎, 要是他自己迈不过去, 那谁都帮不了他。“谢云琛两手各提了三四个袋子, 没有丝毫费力的样子,还要时刻注意她脚下的乱石,免得一直紧盯着他,走得冒冒失失的小狐狸被绊倒。
“什么坎?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从雪一脸好奇, 伸长脖子往他面前凑, 却因为那体积庞大的购物袋阻隔在中间,差点被拌个踉跄。
“小心点,这些事情你不懂, 就别瞎想了, 你呀,多想想我就好。”谢云琛腾出一只手在她腰侧扶了一把,有些无奈又好笑,怎么能这么迷糊呢?
没有半点妖精的聪明机灵。
回想起最初被她吸引的时候,一脸戒备的模样, 就像受惊的小兔子, 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直接钻进洞里没了踪影,天天猫捉老鼠般地躲着他,偏偏被他逼的狠了, 又会像猫崽子一样,露出并不锋利的爪子和獠牙,却只能没什么用的软绵绵挠上一下,可怜又可爱。
“鬼才想你,哼,你这人越发不要脸了!”从雪被他噎到,用力在他脚上踩了一下,快步朝前走去,谢云琛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跟上,“跟自己媳妇,要什么脸啊?我又不是那什么柳下惠,再说了,你对我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啊……”
这声音虽然轻,就像他的一声轻叹,落在从雪耳中却无比清晰,感受到脸颊爬上的热意,又加快了脚步,手搭上把手,还没用力,大门就自动向外打开,她连忙后退两步,才堪堪站稳。
“抱歉,是我不小心,少爷和少夫人回来了?没能亲自去接你们,我感到很抱歉。”门口站着的正是沈君涵和谢思彤,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浪完了舍得回来了?把这么多事都推给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谢思彤凤眸微挑,面色如常,但是细看还是能发现她眼下的一圈乌青,虽然被化妆品掩饰了部分,但是那种憔悴和疲惫却是掩饰不住的。
她的状态的确不好。
“哪能呢?这里不都是爸爸在处理么?你身体怎么样了?”谢云琛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沈君涵,两步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有些关心地弯下.身子,在她脸上仔细查看,“脸色这么差,还有哪里不舒服么?还是那个药有什么该死的副作用?”
他微眯了眯眼,虽然这次谢文峰震怒,强势介入这件事,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消气了,同时伤害了他最重视的两个女人,哪可能那么简单地处理了呢?
“我没事,只是这两天睡得不太.安稳。”谢思彤勾了勾唇,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却显得分外僵硬,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苍白的脸色更加明显,甚至在阳光的照射下已经有些许透明,吓人得紧。
“大小姐还是回去休息吧?公司那边我去就好,睡一觉吃点东西兴许能好受一些。”沈君涵把东西放了,走出来就听到这话,有些担心地凑上来,却只得到一个冷眼,“我们姐弟说话关你什么事?”
她又看向谢云琛,摇了摇头,“医生有给我开安眠药,放心吧,我没事的。”
沈君涵被凶了一顿,神情黯淡了一瞬,却没像以往一样走开,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朝旁边走了两步,让自己不至于挡道,却也没有离开。
谢云琛看了他一眼,手上用力,几乎是拽着把谢思彤拖了进去,不容拒绝的强硬,“不行,你现在必须去休息,我会看着你,不睡到晚上不准起来,刚好我们才休假回来,有的是时间。”
“你这臭小子!”谢思彤瞪大了眼,挣了挣都没挣开,只能由着他去了,直到被套上睡衣强硬塞进被子里,才有些无奈又好笑道,“真的要睡啊?这大白天的……”
“哪条法律写着白天不能睡觉了?家规也没写。”谢云琛没好气地噎了她一句,伸手在她背后拍了拍,就像往常哄从雪睡觉一般,温柔至极,“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他一下一下拍着,余光看向门口站着的有些萧瑟的男人,示意他进来,然后扯着他有些僵硬的手,重复着自己的动作。
“这个年纪的人了,别犯傻。”谢云琛站起来,跟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低声说了这么句,沈君涵只是沉默以对,手下的动作却没停,频率也渐渐缓了下去,看着谢思彤有些憔悴的脸,感觉胸口一阵闷疼。
他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谢思彤睡得并不安稳,事实上自从医院醒来之后,就没有真正睡着过。
梦里只有一片黑暗,淅淅索索的人声高高低低传来,尖锐得刺痛着她的耳膜,哪怕她捂住耳朵,不看不听也没有丝毫用处,就像在耳边炸开一样,然后突然消失,寂静中就是一道道扭曲狰狞的人影,不断将自己坳成奇怪的模样,缓慢的朝她靠了过来。
哪怕脑中疯转着逃跑的念头,脚下却像是生了根,被那仿佛从地狱中生出的鬼手死死捏住了脚踝,只能呆站着,眼睁睁看着它们,彻底吞噬了自己。
冰冷,黑暗,恐怖,没有一丝实体,反倒让她没法逃开半分。
可朦朦胧胧中,正当她要再一次被那些黑影侵吞,已经冻到快要麻木的身体却陡然感受到一丝暖意,不多,只有一丝,从额头开始,缓慢向下蔓延,就像是一道光,刺破了这黑暗,让她能重新开始呼吸。
沈君涵将手里的毛巾重新用温水打湿,慢慢擦拭着她覆上细汗的额头,有些心疼地凑过去,用一只大手盖上她的侧脸,却被她下意识翻个身地压住,猫儿般地蹭了蹭,顿时呼吸沉重,却没有进一步行动。
只是维持着这么一个绝不好受的姿势,半跪在床前,目光温柔地盯着床上的睡美人,甚至带了几分贪婪的渴求。
“伤害你们的人都已经得了应有的惩罚,但是小雪要答应我,下次遇到这种事,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准私自行动,必须等我一起,明白吗?”谢云琛把人抱在腿上,语重心长地交代着,就跟告诉孩子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走一样严肃,但是却显然没被她放在心上。
“知道啦,再说了,你不是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吗?怕什么?”从雪两只手放在他脸上,揉面团般地捏了捏,似乎觉得手感不错,又用两根手指顶住他的唇角,向上扯出一个有些可笑的弧度,形成一张略微诡异的笑脸。
谢云琛一脸纵容地任她胡闹,听到这话,却只能把人搂紧了,轻叹一声。
说到底还是他太弱了,若是他已经强到足够威慑所有敌人,这种事也就不会再发生,他又何必逼小雪呢?
“不管怎么样,答应我。”他将头埋进从雪颈间,勒紧了搂在腰间的手,声音闷闷的,竟听出了几分脆弱。
那些人哪里是应有的惩罚那么简单呢?
围攻从雪的那几个男人,已经全部疯了,送进了谢氏旗下的精神病院,每日接受着治疗,过得应该是相当滋润的,唐家老爷子知道自己儿子做的事,直接中风进了医院,命是保住了一条,不过可能还不如直接脑溢血死了的好,至于唐逸清……
这人倒是人间蒸发了,他暂时没有他的消息,但是以自家老爸的性格,也是不会让他好过到哪去的,没落到自己手上,可真是便宜他了!
谢家人,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护短啊……
傍晚,一条小胡同里被阳光投下的阴郁割裂成两半,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急不缓,被蜘蛛网般的小巷拉长,回应,共鸣,踢嗒踢嗒的,像是同时有许多人走过来一般,正是之前他们绑架谢思彤的那个院子,但是不过几日的光景,就已经迅速衰败下来,门歪歪斜斜地靠在墙上,显然已经无法继续它的使命。
推开大门,吱呀吱呀的声音听得人牙酸,屋内空空荡荡,原本就不多的家具更是少的可怜,倒是没有被搬走,而是成为了墙角的那一堆木屑碎块和满地的玻璃渣子。
皮鞋碾过玻璃的声音闷闷的,咯嘣咯嘣的脆响被压得极低,几步的距离却听得人头皮发麻,来人缓步略过这些,朝更深处的房间走去,那是一个小隔间,不过两三平米大,看起来应该是用作储物间的,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不知道他在天花板上如何拨弄了一下,推开了一个暗口,然后落下了梯子。
阁楼的灯被拧开,明明灭灭闪了两下,然后亮了起来,其实也没多亮,左右不过煤油灯的程度,却依旧让阁楼里久未见光的眼睛感到一阵刺痛,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那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正是此刻应该在谢宅的沈君涵,还是那副惯常的打扮,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眼神冷冽至极,金丝眼镜折射出的光,看上去竟有几分阴冷和锐利。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角落里那个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一头黑发污脏成一缕一缕,贴在脸颊两侧,他的头自然下垂着,只能看到半个下巴和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的嘴唇,往下看去是一条条破布般的衣物,连接绳子的部分还算完好,其余则已经破裂开来,露出青紫斑驳的勒痕,可怖非常。
“感觉怎么样啊?唐大少爷……”
我也要受到惩罚 ...
“沈君涵, 你不得好死你!不过是个废物, 一个连自己心意都不敢正视的废物,有什么资格在我这耀武扬威?你就是谢家养的一条狗罢了,摇尾乞怜地乞求着主人的爱抚和关注, 呵……你以为你把我关在这, 就能完全瞒天过海了吗?只要我爸爸知道……”
唐逸清此刻看起来凄惨极了, 尤其是身下那看起来难以言喻的各色凝块,就像是多次失禁之后造成的狼狈,两腿被迫大开着,偏要将他这最后一层遮羞布也彻底扯下。
“废物?我是不是废物, 怎么也轮不到你来评说, 不过至于你父亲么……”沈君涵随意地在他面前坐下,双腿相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毫不在意那有些刺鼻的气味, “唐氏已经破产了,唐老爷之前中风进了医院,身体不大好了,年纪一大把现在却动都不能动,有些可怜呢。”
他微微仰起头, 从上往下斜睨着他, “至于你,哦,是了, 想必你还不知道,唐逸清三天前驾车逃逸,被警察追逐的时候不小心连人带车翻进了江里,捞出来的时候,尸体都泡得不成样了,所以就直接火化了,可惜,连个葬礼都没人操持。”
他的瞳仁浅淡,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晶莹剔透,折射出一种讽刺的冷光,轻蔑又凛冽。
“你说什么?谁死了?那我呢?我是谁?啊?唐逸清死了,那我是谁?”唐逸清大睁着眼,一脸的疯狂,整个人拼命挣扎起来,想要朝沈君涵那边凑近,绳子却纹丝不动,在他身上留下愈发可怕的痕迹,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蹭破了皮,鲜红的血液侵染整条绳子,将它变成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一个不知名的乞丐罢了。”沈君涵站起身,从旁边的盘子里,挑出一根针管,力道颇重地扎进他的颈部,就像他们曾经对谢思彤做过的那样,将里面的液体全部注射进去,一滴不留。
“你!哈……”唐逸清还想说些什么,很快就被熟悉的痛楚和灼人的欲望所征服,身体敏感到极致,偏偏又被绑的死紧,甚至没办法自我抚慰,只能不断挣扎扭动着,借助绳子的摩擦获得一丝慰藉,皮肤很快就被他自己蹭破,即使露出鲜血淋漓的嫩肉,也丝毫没有减轻那种折磨,恨不得将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才好。
烧灼的欲望长久得不到纾解,现在已经是近乎钻心的疼痛,身上的刺痛落下去之后,就是仿佛被万千蚂蚁爬过啃噬的酥麻痛痒,只能拼命挣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沈……你……不得好死哈……”唐逸清的舌头似乎被他自己咬破了,鲜红的血液混杂着涎水从唇角滑落,张开嘴就能看到满口血腥,又或许是真的把牙咬碎了。
“我的报应就不劳唐大少爷操心了,你就在这里,慢慢的,孤独地腐烂下去吧,当然了,等到你被他们发现的时候,可能已经化成一滩烂肉了,真是可怜……”沈君涵轻笑一声,哼出一道气音,转身走了出去,顺便带走了那只针管。
“沈君涵……哈,你推开了她那么……多次,现在以一副正义使者,的嘴脸来打击报复我,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又能、清高到什么时候?”唐逸清含含糊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成功止住了沈君涵的脚步。
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立在那里,身影被灯光拉的很长,就像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纠结着扭了扭,才归于平静。
“啊,是啊,所以我,也要受到惩罚。”沈君涵落下这么一句,便再没犹豫,大步走了出去,顺便关掉了墙上的灯,狭小的阁楼里,只能听见唐逸清痛苦的嘶吼和近乎哀求的呻.吟。
“求求你,让我死,杀了我……死……哈,求求你……”
可惜,却再也没人能听见了,就跟之前的许多次一样,直到被生生折磨得昏过去,或者连神经都麻木了,才能稍微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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