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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去都是绿灯, 戴立夏这件事,黄思研越想越平静,想到最后,她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了,毕竟戴立夏的身份摆在那里, 她怀疑黄思研也无可厚非, 到现在闹成这样, 黄思研不再去招惹她便是了。
她从李清鸥家里回公司,不过也才十几分钟的事情, 回去一看, 比她提前走的司徒周竟然还没到办公室,黄思研好奇司徒周最近在公司干什么,便走到司徒周的办公桌前看了几眼, 发现她桌上干净得要命,别说文件, 就连草稿纸都看不到一张。
不愧是干侦探出身的女人, 黄思研连连感慨。
黄思研身为代理总经理,天天在公司不干正事, 也确实被司徒周说对了,她昨天在张红保那里听说这个月有可能要派审计部门到她们分公司审计,心里面多少有些期待, 今天没事做还特意又在各部门转了几圈, 转到差不多大家都没话说了, 她这里问问, 那里点点,点到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人,再次告状到朱远方那里去了,被朱远方打电话过来邀请她出去见客人,黄思研一笑,心道,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可是朱远方越焦躁,黄思研越轻松,他们这帮老江湖,一个个看黄思研跟张红保关系近,都以为她是张红保手里的王牌,却不知真正有作用的人是司徒周,黄思研在公司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注意力,这是张红保亲口说的,黄思研当然得配合他。
她在几个部门转了一个多小时,再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司徒周还是没回来,黄思研也没管她,翻开操仁喜给她推荐的建筑方面的专业书开始学习,学习到快下午五点的时候,李清鸥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
她可能还以为黄思研与戴立夏一起去看画展了,所以这样小心翼翼地发信息过来问,黄思研现在一个人在办公室特别方便,就直接给她回了一个电话,李清鸥也许手机就拿在手里,黄思研一打过去,话筒里才嘟一声,她马上就接了。
“思思,你什么时候回去?”听李清鸥的声音好像蛮正常的,就是说的话让黄思研忍不住想逃避:“是不是打算送完戴立夏,准备再去偷吃烤串?”
李清鸥在不同的场合,特别会分清楚轻重关系,中午戴立夏和周素素在她家的时候,她不跟黄思研谈这些私人恩怨,眼下就剩下她们二人煲电话粥,她特别不客气,直接枪打黄思研的脑袋,黄思研心里叫苦,一面骂周素素不厚道,一面瓮声瓮气地道歉说:“哎,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吃了,真的,你信我。”
“吃了怎么办?”李清鸥不依不饶:“你有那么自觉吗?我倒是想把你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
“吃了?你说怎么办?”李清鸥那样反问,笼在她语气中的那层严厉感就薄了一层,黄思研听着她好像没生气,这份迟到的讨伐就显得没那么正式了,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说:“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怎么办?你说呢?我要你行不行?”李清鸥轻笑了起来,一言不合就发车:“听思思这口风,你还想有下次?你说我是该期待呢?还是不该期待?”
黄思研把书合起来,背靠在柔软的皮革办公椅上讨好道:“真的不敢了,刚刚说笑的。”
“好了,不跟你贫了,你送了戴立夏就早点回去吧,别太晚。”李清鸥那边有风,电话里的声音被吹着好似变得迷离了起来,多了些不切实际的朦胧感:“我今天本来有件事想跟你说,后面你走了,那现在说吧。”
黄色本来想解释自己没跟戴立夏在一块,听她这样说,又有点好奇,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下个礼拜二五月五号,我生日。”李清鸥淡静柔和的声音拂面而来,一句句,透着无法让人拒绝的温柔:“我那天没法邀请你,思思,你会怪我吗?”
五月五号是李清鸥的生日,离她的生日就几天的时间了,实际上从昨天周素素提起后,黄思研这一整天都在考虑这件事,但现在听李清鸥说了具体的日子,周素素似乎记错了时间?黄思研觉得就她们两个现在这种状态,李清鸥的生日不一定会邀请她,毕竟她了解李清鸥的性格,生日会对李清鸥来说,正是一个拉拢人脉的好机会,若是黄思研也去了,只怕是会打扰到她的工作。
可是她明白,不代表她能接受,她认为她与李清鸥即便分手了,但现在也算是朋友吧?一听到那个让自己满心柔情的女子,故意不让她参与她的生活,黄思研心里面就感觉一阵阵的难过,那难过包含着对自己的失望,觉得自己太没用,就连对方在重要的日子里,也只会碍手碍脚地去妨碍她。
“思思,你身体才刚好,生日宴要待到很晚,应酬又比较多,我不想你熬夜。”李清鸥的关心还在继续,半真半假,黄思研已经分辨不清楚这话是她真实的理由,还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等到这阵子忙完后,我想带你回我家一趟,今天匆匆一别,都没有正式把你介绍给我爸妈认识。”
黄思研听见她说话的时候,身边好像有打火机在响,联想到刚刚响起的风声,估计她在阳台抽烟,她用一支烟的时间来处理黄思研内心的纠葛,可能心里也不好受,想到此,黄思研忍不住就开始心疼她,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嘴上却乖巧说:“我明白的,放心吧,我没事。”
“思思。”李清鸥声音跳转,淡淡语气中点缀着情真意切的关怀:“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你也是。”
门外推门声响起,二人话语同时停住,司徒周拿着一本蓝色的手册进了屋里,可能是听到了这边有动静,李清鸥误会戴立夏过来了,又说了两句亲昵的话,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司徒周仰头“咕噜噜”地喝水,看到黄思研把电话挂了,歪着头笑眯眯地问她:“你今天没跟小戴总一起去画展?”
黄思研没答话,径自走到司徒周的面前,翻了一下她那本画展中心发的科普手册:“你去了画展?”
“你不知道吗?小左小朋友有两幅画在展览,她托我去看看。”司徒周饶有兴趣地审视了她一番:“就是学生作品展览那里,我看到小戴总和几个工作人员在一起,没见到你,依照你的性格,我猜猜测你和她,闹别扭了?”
黄思研还不知道她和左雯裳关系这么好,没理睬她的下半句,纳闷道:“你跟小左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我是长辈,她见到我,还得喊一声姐姐。”司徒周得意地哼哼两声:“她不敢找你,只能找我了,谁让你都不理她。”
黄思研一想到这个工作狂竟然因为左雯裳的请求,耽误半天时间去看她所讨厌的艺术作品,就觉得匪夷所思:“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司徒周见她兴致不高,眼神热切地地问道:“讲真的,喂,黄总,小黄,你跟戴立夏怎么了?我看她在画展待了一会就走了,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你跟她这几天,没听她提起过准备把新产品的品牌代理权交给哪家公司负责?”
黄思研转头看着她,疑惑地皱皱眉,没答话。
“真的假的?”司徒周一脸不信的表情:“张红保没跟你谈过工作这方面的事?工业园招标这事就算过去了,峰尚的其他业务都值得去争一争,老爷子没和你提过让你争取戴立夏?”
她说的,张红保一样都没提过,黄思研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块口香糖,口齿不清地答:“我不知道。”
看样子,张红保确实是不想让她参与到工作方面,换一种思路,张红保已经辨清了黄思研与司徒周相互之间的价值,而黄思研,是已经被他放弃的商业棋子。
其实是好事。
司徒周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书籍:“你不会真打算学这个吧?”
“不行吗?”
“行。”司徒周听她语气不对,笑眯眯地调侃她说:“你慢慢学吧,学个几年,考了证,今后运气好,一年拿个十来万的年薪,给张卫国打工,等熬到高级工程师,只怕我那时候都身家上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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