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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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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方才惊马之时出了一身虚汗, 这会儿教风一吹, 顺着脸颊滚落,乍一看, 像泪水似的。

“谁让你骑这匹马的?”

薛青怀脸色沉肃,语气似乎压抑着什么,是阿芙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 仿佛从前那些嬉笑怒骂都浮于皮肉, 今日这般神情却是由心而发。

无端地让人害怕。

阿芙有些懵, 有些无措, 不知道哪里就惹到了薛青怀。

薛青怀说完这一句, 似乎并不期待有人回答,转身去检查那匹马, 那匹马在原地不安地踏来踏去, 嘴角开始吐白沫。

“青怀……”宋溪亭上前, 想要帮忙。

“不许你碰它!”薛青怀忽然对宋溪亭暴喝一声,宋溪亭动作一滞,在原地停了片刻,没再坚持。他转过身, 指着救阿芙时骑的那匹马, 对阿芙道:“你骑马吧, 咱们先回去。”

看起来神色很平静,但周身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 透出点惨淡的意味。

薛青怀与宋溪亭, 连着那匹马, 似乎有什么过往,但阿芙一无所知,她发现自己对薛青怀的了解,还不如茶楼里闲磕牙的、对各门各户的闲事如数家珍的茶客多。

她方才被惊马颠得太厉害,这会儿身子还有些发软,骑马确实比走路更合适,当下也不矫情,回到宋溪亭的马旁,准备踏蹬上马。

“等等。”宋溪亭叫住阿芙。

十几岁的姑娘,生得少有的清丽脱俗,却一点儿都不娇气,方才生死悬于一线,他来的时候,她正极力控马。这会儿得救了,也一滴泪都没有,好多男学生都没有这般硬气。

宋溪亭叫住阿芙,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细葛布手帕,“手伸出来。”

阿芙的思维有些没缓过来,愣愣地伸出自己的双手,方才惊马时勒缰绳太过用力,这会儿两手的掌心都被磨破,全是未干的鲜血。

“我这手帕是干净的,还未用过。”宋溪亭低声说了这一句,小心而专注地替阿芙包扎起左手。

他眼中明明满是伤怀,却还是一如耐心而又温和,怪不得书院那么多女学生喜欢他。

宋溪亭替阿芙包扎了左手,道:“把你的也给我。”

阿芙用左手掏出手帕,递给宋溪亭,宋溪亭便依样给阿芙包了右手。包好之后,扶着阿芙上了马,自个儿牵着缰绳,步行着出了树林。

马球场上聚了不少人,薛柏文不知从哪里赶过来,正准备翻身上马进林子找阿芙,看到阿芙回来,大松了一口气,连忙朝她跑过来。

宋溪亭放下手中缰绳,对薛柏文点个头,算是打过招呼。

两人一个是探花郎,在书院教策问;一个是南平侯世子,负责教骑射,都是京中年轻一辈的才俊,站在一起十分养眼。

两人说了点儿什么,薛柏文朝林中薛青怀的方看了一眼,沉沉地叹息一声。

阿芙下了马,像宋溪亭道谢:“宋夫子,今天谢谢您了。”

宋溪亭轻轻摇摇头,抬脚要离去了,又回身加了一句:“青怀不是生你的气。”说罢苦笑一声,“要生气也是生我的气。”

“阿芙,你没事吧?”薛柏文看到阿芙手上的两方沁血的手帕,眼圈立时就红了,神情也跟着声音一道放柔,眼中满满的心疼,问:“阿芙能走吗?要不要哥哥背你。”

阿芙手上只是破了皮,其实伤口不深,原本觉得自己经历过死亡,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但是被薛柏文这么一问,却忍不住眼中一酸,好像心中温软了,对原先忽略的疼痛和委屈都敏锐起来。

有人疼了,才可以撒娇和委屈。

“哥。”阿芙应了一声,鼻音有点浓,点点头:“有点疼。”

薛柏文将阿芙和薛玉蓉都当成自家妹妹,但是和薛玉蓉锦衣玉食、万千宠爱比起来,阿芙这十几年实在太过波折,心中便对阿芙多两分心疼。当即就背对阿芙,弯下腰,“来,哥哥背你。”

“不用,我能走。”阿芙有点儿不好意思,薛柏文这是把她当几岁的小姑娘了。

薛柏文长相随了薛绍,身姿笔挺,五官俊秀,不像那种膏粱锦绣养出来的玉面公子哥,而是多了几分硬朗的气质,这般长相配上显赫身世,在闺阁之中也颇有些拥趸。

原本看热闹的女学生们,见是薛柏文的妹妹,立时热络了些,有几个性子外向的,当即就凑到阿芙身边,各种表示关心。

薛玉蓉只比薛柏文晚一步到,脸上挂着泪水,过来挽阿芙的胳膊,面上带着泪水,“阿芙,我刚刚吓死了,你没事就太好了……”

阿芙不动声色地避开,道:“我没事,手破了一点儿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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