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志存（1/2）

“我都知道了，雁秋，我都知道了……”洛子修不断地重复这一句话，温柔地帮雁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雁秋躲开洛子修的手，眉头皱起，是挥之不去的郁气。他对洛子修是有怨气的，别人可以不信他，唯独洛子修不能不信他。他太在意那人，所以到最后也被那人伤得最深。

“是是是，是我太笨，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等你慢慢告诉我行吗？”洛子修忙不迭地认错，简直要给雁秋跪下，只求他现在能安心疗伤，不要多想。

白水跑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进了屋子，差点被门槛绊倒，紧随其后的席驿手疾眼快地扶了一把，白水才勉强站稳。

来不及细说，取了木箱子的雪滴莲，摘下花瓣，融入早已准备好的药液中，急忙递给洛子修。洛子修扣住雁秋不安分的手，强迫那人喝下，灵力从相扣的脉门出发，游走在破损的经脉中，雪滴莲起了效果，顺着灵力的所到之处一一修补经脉，干涸的经脉得到滋润，痛感稍减退。

“你还记得当年你回来，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吗？”雁秋缓过劲，看向洛子修，平静的语气全然不像是正经受着剧痛的人。

洛子修呆住了，他怎么会忘了当年的那句话……当初说得有多么斩钉截铁，今日就有多么后悔莫及。

他说：“雁秋，你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只当是我眼瞎，看错了你。”

“你走吧。”雁秋知道洛子修还记得这句话。他沦为千夫指的时候，他爱的人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开口便已是判了他的罪，且罪该万死。

那时候他也曾想，哪怕天谴下一秒就会降临，只要他问，他就全盘托出。可是，他没有。

“我不想再见你，你五年前就决定不再管我，何必今日又反悔？”雁秋将手腕从洛子修手里抽开，毫不留恋。

“当初是我错了，雁秋，求你给我个改错的机会好不好？你要是不愿意见我，我去把青竹找来照顾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听你的。”洛子修从小到大都没求过谁，可现在除了求他，再想不出其他的办法了。

“你要是真听我的，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免得我受病痛折磨，我知道你的匕首一向很快。”雁秋看着自己手腕，大部分红色的咒文已经舒展开，像是一朵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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