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慕子韫是被慕久吵醒的,大概是宫清太过严厉了,才一天下来慕久已经累得够呛,故而吵吵着要慕子韫给他揉揉。宿醉的慕子韫喝了温着的醒酒汤,迷迷糊糊地给慕久揉捏着肌肉。脑子就像是倒翻了一团浆糊,难受的紧。
慕久趁着机会撒着娇,看慕子韫这蔫了的样子难免觉得不妥,很快就嚷嚷着好了好了的一溜烟跑了出去。
慕子韫愣愣地将手放下,脑子里面开始钝钝的痛,混乱之中记起自己又梦到了慕衎离开那一年的事情,暗暗懊恼着,担心当时是否失态了,想了许久也没想起来更多,头又是真的难受便打算躺下继续睡一会儿,只是还未捻好被子房门就被慕衎推开了。
看着还赖在床上的人,慕衎走过去说道:“我让他们熬了蛋花粥,你起来喝些。昨晚喝醉了今天又没进食,等等就得腹疼了,你自己是大夫怎得这么不当心。”
慕子韫的头埋在被褥中,略略迷茫地看着慕衎,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道:“现在几时了?”
“未时了,午膳都已经用完了。”
“哦。”
说罢慢慢爬了起来,似乎真的意识还未回笼,竟当着慕衎的面更衣。慕衎也未提醒他,就直接坐在一边的檀木椅内兴趣盎然地看着他一件件将衣服穿上。
掬了一捧清水仔细洗漱过后,他才渐渐清醒过来,只是还未意识到房内还有另一个人在。坐在铜镜前将头发挽起,还未等他动作时便有一只手伸过来拿起一边的白玉冠为他戴上,这时他才惊觉房内一直有一个人的存在。
回想刚刚起身时候的样子,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给他束冠的手温柔有力,明明是习武的一双手,却轻柔地给他笼起衣领整理褶皱。
“你刚刚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声?”
慕衎轻声笑了,放下手将人拉入怀中,浅浅地吻了吻他的发顶:“我以为你只是当我不存在罢了。”
“你......你怎么老是强词夺理。”
“好了好了,是我强词夺理了,我去唤人将粥端上来,你可有什么其他要吃的?”
“不用了,粥就够了,我也吃不下多少。”
等慕子韫用完膳已经快到申时了,慕衎等他用膳的时候处理着教内的事情,等慕子韫吃完他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我听于清说你一直在找玉芍?”
“嗯,有一药方必须要用到玉芍,只是现在已经鲜少能见到了,爹爹也只曾见过一次成熟玉芍。”
“我一直差白岩在找,前日他同我说有消息了,秦山有个老郎中祖上采摘过玉芍,如何去都记着,只是那处地形太过险恶那老郎中不敢冒然进去。”
“当真?”慕子韫听到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兴奋地站了起来,刮倒了茶杯都不自知。
“当真,你别急,待我处理好教中事务便可出发了,大抵还要两日,你正好收拾一下。”拾过搭在托盘上的绢帕将倒翻茶水那处擦了擦,“此去凶险,带着慕久就不方便了,让他待在教内,宫清会照顾好他的。”
“好。”
两日很快便过去了,慕久跟着宫清将两人送到教外。
“爹爹,你们年末可以回来吗?”慕久扒着慕子韫,软软地问着,满脸都是希望慕子韫能答应下来。
慕子韫摸了摸他的脑袋,略略踟躇地回答道:“年末大抵是回不来的,但是过年时候定可以回来了。”
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是很满意,慕久皱皱眉不说话了。
一边的慕衎吩咐完宫清后便将慕久拎过丢到了宫清的怀里:“别闹脾气了,我们该走了。”
挣扎着从宫清怀里爬了下来,慕久轻轻地抱了抱慕子韫,糯糯地说道:“爹爹一路顺风,记得早点回来呀,”
慕子韫一一应下,又在慕衎催促下上了马车。
“你就这般走了,那南宫燕可怎么办?”
“无碍,有宫清看着。而且他有个重要的人被我捏在手中,他要是敢轻举妄动那个人就不会被完好无损地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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